四夫人笑盈盈的看著趙氏,心裡卻是長長的出了口氣,眼眸深帶著幾分譏諷。
趙氏原本準備的荷包其實並不怎麼厚,對雲染一肚子氣,怎麼可能厚的了。原想著見面禮擱在荷包裡,誰也瞧不見,就這麼過去了。
偏生孫氏節外要生枝,心裡氣得直咬牙,面上卻不能顯現出來。
帶著和藹的笑容,看著雲染就和的說道:“上回你書萱姐姐回來,就跟我說與你投緣的很,日後你們姐妹們多多往來纔是。”說著拿出一個荷包塞給雲染,又把自己手腕上一個羊脂玉鐲子摘下來,“這鐲子我戴了好些年了,倒也還眼,你拿去帶著玩兒吧。”
四夫人看了一眼大夫人,喲,可真捨得。
不過,兌的趙氏不得不拿出這個擋臉面,心裡自然是高興地,結結實實出了口氣。
顧書萱都要笑僵了,其實沒準備禮!
但是現在不得不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個,鏤空蕾赤金嵌寶石的手釧地擼下來,今兒個第一次上手,本來想顯擺顯擺的,卻要拿來應急了。
心裡氣的吐,卻又不得不慶幸沒在人前戴過,抓過雲染的手,給套上去,笑著說道:“這個手釧是我親自挑選的,花樣倒也新鮮,不知你喜不喜歡。”
雲染連忙說道:“這也太貴重了,多謝萱姐姐。”
顧書萱看著雲染那開心的笑容,差點都要忍不住了,但是想起孃的話,還是使勁的憋著,“都是一家姐妹,什麼貴不貴重的,雲妹妹喜歡就好。”
著大房母都出了,顧四夫人心裡那口氣終於算是舒坦了。最後,領著雲染到了太夫人面前,笑茲茲的說道:“雲丫頭,我可跟你說,太夫人可是咱們這裡最大方的人,快給太夫人磕個頭,保管你大包小包抱在懷。”
太夫人著帕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手指了指四夫人,這才拉著雲染在自己邊坐下,“別聽你四嬸嬸胡說八道,都是一家人,以後跟著你姐妹們我一聲祖母也使得。”
屋子裡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趙氏著帕子的手了又。
雲染也是一愣,雖然說是一家人,但是畢竟往上數幾輩就分了家的,一聲不是不可以,但是太親近了。
太夫人看著雲染的眼眶都紅了,知道自喪母,祖父母也去得早,這孩子又合的眼緣,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就忍不住想起那沒了的大孫書櫳來。
總覺得二人有些像,此時小眼眶一紅,半垂著頭的模樣,更是像極了。
太夫人給的見面禮是一個錦匣子,匣子是紫檀木的,散發著歲月留下的澤,一看就是個老件。
雲染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太夫人的一個首飾匣子,裡頭擺著的是一整套的羊脂玉首飾。
以前還在的時候,太夫人就時常說,這些東西以後都給做嫁妝。
國公府嫁出去的嫡長,要有幾套箱底的東西,才能鎮得住場面。
怎麼太夫人拿出來就給了?
們才見第一面!
而一旁的顧書萱看的眼睛都要直了,顧雲染不過是一個外人,祖母給的見面禮也太貴重了!
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