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孩子自己打到摔下樓梯,沒有立場,也沒必要去找學校胡鬧。
可萬一要是有人推了奚瀟然,那他這個當媽的,是絕不會讓兒子就這麼吃下啞虧的!
趙梅花皺眉,有點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你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給媽媽講清楚。”
福安這就開始把自己知道的,以及樓道外面的大柳樹看到和聽到的全部講給趙梅花聽。
“不是哥哥自己摔下去的,是那個老師,就是那個壞壞的老師推的!”
“還要騙人,本就是個大壞蛋!”
福安講得倒是很細致,只是吧,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手頭上又沒什麼證據能證明說的是真的。
事關重大,趙梅花也不敢憑著兒的說詞就去找學校。
于是又問趙朝硯:“朝硯,你好好想想,當時是不是有人推你?”
趙朝硯點點頭:“確實有。”
雖然那個時候,剛好學生們都放學,樓道里特別混,但跌下去的一刻,他還是分明到了背后確實有一張大掌。
只可惜,他垂下頭有些無可奈何:“可是我沒看到是誰干的。”
這下可就不好辦了,你說你又沒看著到底是誰干的,風風火火找到學校去,萬一對峙起來可能還是他們遭殃。
為啥?
因為學校肯定會護著老師啊!
趙梅花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拿定主意。
到了下午,王年突然拎著大包小包來了。
推開病房門直奔趙朝硯:“摔這樣呢?這可傷得不輕啊?醫生怎麼說?”
“沒傷著腦子吧?”
“醫生說沒事兒,都是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趙梅花道,沒想到王年會來。
當下有一肚子問題,卻不知道該從哪問起。
不過王年反應快,不等問就先說了:“我是聽他們同學家長說的,我們廠子里剛好有一家的孩子和朝硯一班。”
“我聽他們說朝硯摔倒了,被送到醫院了,就趕快過來看看。”
王年檢查了一遍,確定趙朝硯沒事才松口氣。
不過卻不住問:“什麼況啊?這孩子也沒那麼淘氣吧,怎麼好好的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趙梅花沒打算說實話,就隨口應付:“就是放學的時候鬧著玩,不小心給……”
“不是的。”福安一聽,立馬皺眉糾正,“才不是這樣的!是有人推了我哥哥!”
“爸……”稱呼還沒出來,被趙梅花一個眼神又嚇了回去,“叔叔,有人推我哥哥,就是故意的!”
這樣一說,那可了不得了!
王年瞬間一臉嚴肅:“是嗎?真的有人推他嗎?”
“梅花,事關孩子的安全,你可不能騙我!”
這事兒多重要啊,萬一真是有人故意傷害趙朝硯,那不把這人找出來,趙朝硯就仍舊有可能到二次傷害。
所以萬萬馬虎不得。
趙梅花明白這個道理,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把福安的話原封不給王年轉述了一遍。
“老師?你確定是哪個姓喬的老師?”王年問。
“確實,就是之前教過哥哥的喬老師,媽媽還給送過大西瓜吶。”
福安聲氣道,說著還揮揮小拳頭,十分憤怒,“居然敢欺負我哥哥,哼!一定要好好地打他們一頓!”
“好,這件事給叔叔來辦。”王年想了想,眼里閃過一次為難,可最終還是把這事給接了過去。
趙梅花看出他神不對,從病房出去的時候特意道:“這件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
“你這做生意的,最需要的就是人脈,無關要的人能不得罪最好還是不要得罪。”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趙梅花說得很誠懇了,可是王年這人固執啊,他才不會點頭。
不僅沒點頭反而半開玩笑道:“你這算不算是在關心我呢?”
呵!
這話說的可是曖昧啊!
趙梅花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趕忙追一下頭避開王年的視線。
結結道:“快別混說了!這事兒你要為難就別手,我想個法子也能辦好。”
“得了吧,先讓我去幫你們加幾個試試水,到時候看況再做下一步打算,這幾天你們可千萬別輕舉妄。”
這倒是和趙梅花想到一去了,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呢,沒想到這一等居然就是三天。
這三天,王翠花中途來了一趟,給仨孩子拿了些水果,還有店里頭先做的一樣菜。
三孩子又有小一周的時間沒到過星了,如今吃到這盤菜,那都狼吞虎咽的,好不高興呢。
孩子們吃好吃的,大人就聊正事。
王翠花滿心滿眼都是錢:“摔這樣,學校沒給賠錢吧?”
“賠什麼啊?除了頭一天,就沒人來過!”
估計早把他們這事給忘了,趙梅花嘆口氣想到福安和趙朝硯的話,心里多有些不滿。
“那咋能不賠錢呢?好歹咱孩子也是在學校摔的,頭破流的,就一點兒都不表示?”王翠花瞬間不滿意了。
“表示?”趙梅花笑了,抬抬下指了指桌上的網兜子,“那不,水果都在里頭呢。”
“那天還給拿了點蛋過來。”這些東西全沒,就等著哪天找到證據一起發呢。
其實吧,這也真不是這個當媽的事多,實在是學校和老師那邊的態度令人心寒。
花不花錢的不說,最起碼三天兩頭打聽一句總可以吧?
可是本就沒有!
沒來上門,甚至當福安和趙玉上學的時候,也都沒一個老師多問一句。
那態度就好像鐵了心要冷理,要徹底當這碼事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趙梅花越想越不甘心吶,怎麼可能讓兒子白這罪。
這不,在王翠花擼起袖子要發作的時候,說道:“別著急,這碼事我給他們記著呢,早晚有一天我得去問問們!”
得!
那王翠花就放心多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說:“梅花,去學校的時候著我,我怕要遇上那混蛋老師,你那張吵不過人家!”
干別的不行,但要說吵架嘛,排第二就沒人敢去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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