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地深了,外面有不知名的蟲兒在。
趙德覺到他的心臟,正在噗通噗通地跳的厲害,這是最后一次了,這次,希自己不要被發現。
聽到山里面傳來了輕輕的鼾聲的時候,趙德鼓起來了勇氣,悄悄地坐了起來。
哪怕是被人發現了,自己也要跑!
趙德的邊,睡著的就是隊長張順,那盒子炮,就在張順的腦袋旁邊,趙德小心翼翼地想要去盒子炮,這是隊伍里唯一的一把短槍,如果真出了狀況,他還可以拿著盒子炮保命。
他的手,慢慢地過去,過去,眼看就要拿到盒子炮了,誰能想到,張順卻翻了個聲,腦袋一轉,居然枕在了盒子炮的槍上。
趙德的心,幾乎都要跳出膛了,剛剛要是慢一步,手就被張順在腦袋下面了。
算了,不拿了,走吧。
他不敢再拖延了,慢慢地站起來,一步步,一步步地跺出了外,然后,腳步輕快,沿著外面彎曲的道路,避開那些挖好的陷阱,走幾步,回頭看一看,生怕有人發現。
終于,走出了陷阱的區域,心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拔向著山下快速地跑出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走后,山,響起了張順的聲音:“所有人,立刻按照原定計劃行!”
夜漆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地面上走著,前面突然傳來了聲音:“站住,是誰,干什麼的?”
“大東亞共榮。”趙德喊道:“快帶我去見太君。”
前面影影幢幢,很多人都站在了谷底里。
加藤太郎的手拄著指揮刀,信心十足地站在空地上,后,一排排的鬼子兵,筆地站立著,步槍矗立在旁邊,上著刺刀,幾乎和他們的個頭一樣高。
這里有多人?皇軍,加上皇協軍,五百?還是一千?
他們肯定是為了對付縣中隊的武裝力量的!
“太君,太君,我來了。”趙德跑到了加藤太郎的前面,說道:“山里,驢山的游擊隊,還在睡覺,縣中隊據說半夜到,還會帶著一定數量的附近發的百姓當運輸隊,天亮之前,會把里面的裝備都搬走,游擊隊也會轉移。”
“半夜?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有確切的時間嗎?”加藤太郎的旁邊,翻譯牛同山說道。
“這個,怎麼知道,大家都沒表,狗蛋…”趙德隨口說出來了牛同山的小名,讓牛同山一陣的惱火:“不要我狗蛋!”
隨著鬼子占領中國,需要的翻譯的數量也是急速地增加,以前在鬼子占領區里培養的翻譯,已經了種子教,由占領區當地,尋找知識水平稍高的人,培養他們學日語,給鬼子當翻譯。
這些人的家屬,以及專門的保人,都會被嚴監督,防止培訓出來的翻譯不可靠,由于各種力,這些當地培養的翻譯,幾乎都是速的,不到一年,就能勝任工作。
狗蛋和趙德,是一個村的,趙德被認出來,其中就有狗蛋的原因,現在,狗蛋已經不仗義了,更不想聽到狗蛋的名字。
加藤太郎瞪了牛同山一眼,于是,牛同山趕給翻譯趙德的話。
加藤太郎很滿意:“秋山君,帶著你的中隊,上去!埋伏在山外面,等到縣中隊過來,死啦死啦地。”
秋山一在一旁低頭,哈了一聲,就向著后的鬼子兵下達了命令。
“太君,前面有陷阱,大家得小心繞路,我給太君帶隊。”眼看著鬼子兵就要行了,趙德趕說道。
這幾天,大伙兒整天挖陷阱,位置還真刁鉆,數量也是相當的龐大,如果要是皇軍直接沿著山坡上去,那肯定會有人掉到陷阱里面去,不被里面的木刺死,那也得暴了聲音。
趙德自告勇。
反正這次是帶著皇軍過去的,不用怕。
加藤太郎掃了趙德一眼:“你的,良心大大地,以后,跟著皇軍,好好干地。”
趙德點頭哈腰,然后,快速地跑到了前面。
夜間的山風是清涼的,今晚過后,趙德就再也不用跟著游擊隊東躲西藏了,可以去縣城過上每天都有酒有的好日子了。話說,那罐頭,還真是好吃啊。
說起來,自己當時怎麼就不直接答應呢?還了一通苦,趙德一邊嘆,一邊帶路。
秋山一跟在趙德的后面,而在更后面,則是接近兩百名的士兵,他的這個中隊是滿編的,一共一百八十個人,埋伏在山外面,只要架起機槍來,里面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來!
想到這里,秋山一就有種輕松的覺,布置了半個月,終于要收網了,還能撈到縣中隊這條大魚,怎麼看都是值得的。
就是前幾天田野君他們的運輸隊,死的太不值了。
這次,給他們報仇!
這樣想著,看到了前面的趙德,帶著他們居然在山坡上兜圈子,走起來了一個S型的路線,秋山一頓時就皺起來了眉頭。
這個趙德,到底可靠嗎?
如果可靠的話,怎麼連續失手了兩次?想到這里,他警惕了起來。
“喂,你的,想要干什麼?”秋山一問道。
“噓,噓。”趙德使勁地將手指放在邊示意,然后,向著秋山一小聲地說道:“這里,那里,都有陷阱,小心,必須要按照這條路線走!”
不知道秋山一是否聽懂了,趙德很害怕萬一有皇家掉到陷阱里面去了,鬧出來了靜,那就得提前開打了。
那樣的話,驢山游擊隊肯定會被吃掉,但是縣中隊,或許會提前聽到風聲而離開,不能一網打盡了。
秋山一沒沒有聽趙德的,只是出來了自己的軍刀,小心地向著一旁的空地刺了刺。
趙德心中張,看著對方的軍刀刺到了平淡無奇的地表的荒草上,然后那些荒草,樹葉,突然就嘩啦一聲響,呼啦呼啦地掉落下去。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秋山一這才點頭,示意手下的人跟著隊形走,不要走錯!
前面,山越來越近。
最后一個鬼子兵,也進了陷阱區域,由于走的彎彎曲曲,隊伍并沒有拉長太遠的距離。
側面的山坡上,一雙雙的眼睛,正在注視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