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也是在整個錄制過程中他們幾個最后要工作上學的日子,等到下一站北城的時候,他們就是全天候錄制了。
一大清早,翟星辰就把早餐做好了。
七點半大家陸續起床,外頭雨已經停了,雨后璀璨,只是氣溫依舊有點低。
胡瑛第一次穿了正裝,翟星辰第一眼都沒把他認出來。
“太帥了吧。”他由衷贊。
胡瑛說:“今天要去參加個比較正式的會議,我要上臺發言。”
今天也是他的高時刻。
他會讓觀眾們知道,他胡瑛可不止長的,干事業的時候也很迷人。
溫諾一大清早就走了,端藝華沒吃早飯也早早就出門了。霍城等人陸續從臥室出來,大家一塊坐下吃早飯。
唯獨裴勖不在。
“他又去跑步了。”翟星辰說。
裴勖幾乎是和他一起起來的,他們倆在洗手間的時候到過。
他覺得裴勖每天堅持鍛煉是優點。
男人鍛煉的確很重要。
能上來了,什麼就都上來了。
做他老婆不就有福啦。
“你今天上午有課麼?”胡瑛說。
“我今天上午有一場考試。”翟星辰說。
胡瑛了下:“那走吧,我送你一程。”
嚴執忽然說:“你順路麼?”
胡瑛扭頭看向他,嚴執說:“我是說你如果還要繞一圈送他,也太麻煩了。”
翟星辰也點頭:“對。”
他可以坐公車的,也很方便,走不了多遠的路。
誰知道卻聽嚴執說:“我什麼事都沒有,我給你當司機吧。”
這借口找的特別好,霍城聽了多看了嚴執一眼。
他們六個人里頭,的確嚴執最閑。
他完全沒事干。
“羨慕啊。”霍城幽幽地嘆。
嚴執當沒聽見。
胡瑛早早就出了門,唯有霍城磨磨蹭蹭,最后才走的。
翟星辰將裴勖的早餐放好,還給他留了個便條。
他們倆一起出了門,車子剛駛出紅藍小屋沒多遠,就看見有個黑的人影朝他們跑了過來。
是裴勖。
裴勖又是滿頭大汗,今天氣溫起來了,他就只穿了個純黑的T恤,那T恤都了,著他壯的后背,襯的他皮又白又紅。
嚴執將車子停下,翟星辰打開車窗說:“我把早飯給你放微波爐上面了。”
裴勖點了一下頭。
嚴執對裴勖和對霍城完全是兩種覺,笑呵呵地問:“你今天出門麼?”
裴勖說:“等會就走。”
嚴執朝他擺了一下手,就開著車走了。
翟星辰說:“不知道他今天又跑了多遠。”
八塊腹都快跑出來了。
裴勖打開大門進去。
紅藍小屋已經空的,偌大的客廳里,無數個攝像頭對著他。
裴勖先喝了一瓶礦泉水,走到廚房那邊,將翟星辰留給他的早飯端了出來,盤子打開,是一份三明治。
還有一杯還溫熱的牛。
“裴哥還行,聽說他之前一直都是不吃早飯的,到了我們這個節目上,倒是每天都跟著吃。”工作人員說。
“畢竟是我們星星做的嘛。”有人打趣。
裴勖將早餐消滅以后,又去洗了盤子。
洗完以后就回去洗澡去了,八點四十分,裴勖出門,順道把他房間的花拿出來了,看架勢要扔掉,但沉了一下,全到了客廳角落的花瓶里。
“霍城和嚴執買的花!”
“他居然把霍城嚴執買的花從自己臥室里拿出來了,WHY?”
“不想看到它們?”
“我艸我艸,采訪他!”郭冰喊。
中午時分,華旭的員工全都神抖擻地站在一旁,看著一堆《紅藍信號》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
“大家不用張,就和往常一樣,該干嘛干嘛,我們就拍一些辦公室素材。”
其實大家并不是張。
大家是好奇。
他們裴老板居然跑去參加綜,他們私底下都已經無數次表達過自己的震驚了。
憑良心說,裴勖是個好老板,待遇給的高,福利也好,也從來不會發脾氣,但他們公司氛圍真的算不上好。
裴勖是留學回來的,喜歡搞平等那一套,他們公司的辦公室和尋常公司不同的是,他們是純開放空間,所有人都在一個辦公室里,都是一張椅子一張辦公桌,包括領導層也不例外,并沒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只是位置偏角落一點。
裴勖自己沒什麼,但他們力大啊。
一舉一老板都能看見,還是這麼一個不笑就像在臭臉的老板!
裴勖談?
不敢想,想不出來!
他們不知道,腦補出許多來。
“裴老板肯定不是主愿意去綜的,這一點是肯定的。”
“也沒人能得了他,所以他肯定不是被迫的。”
像自我矛盾的廢話。
“他應該是想上個節目,然后擴大一下我們公司的影響力吧?《紅藍信號》畢竟算是國民綜藝了。”
“所以老板是為了大家,為了我們公司,才去上的綜麼?”
大家都很。
要知道裴勖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老天爺追著喂飯吃的金融天才,向來我行我素,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
《紅藍信號》之前直播過兩次,他們也都看過,看完以后,他們的激之全變了擔憂。
他們老板也太不合群了吧!
他和林青寧出游的那一段看的他們尷尬癥都犯了。
多虧人家林青寧是高知分子,有文化有涵養!
綜里表現這麼冷淡,很容易招罵吧?
這對裴勖,對公司,都是得不償失啊!
而且裴勖對節目組的態度,就跟對他們這群下屬一樣。
他頗為嚴肅地對節目組說:“我,你們可以隨便拍,其他人拍之前,你們最好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出鏡。”
節目組居然對他唯唯諾諾。
老板,你好歹表現的親民一點啊,你這樣播出來很容易被罵啊。
“那我們去會議室拍一下單采吧。”節目組說。
節目組的人在華旭會議室里對裴勖進行了單采。
“今天早晨你出門的時候,我們看你從臥室拿了東西出來。是花?”
裴勖看向工作人員:“有問題麼?”
“為什麼拿出來?”
“不喜歡。”
“不喜歡花?”
“我不喜歡沒有的花,看著心里不舒服。”裴勖說,“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采訪一下你們周姐。”
節目組索不再繞圈子:“所以跟買花的人沒有關系?”
“沒有。”
裴勖臭臉,而且不太有表,本看不出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有別的要問的麼?”裴勖神認真。
紅藍小屋隔壁,看完全部單采容的主創們陷了憤憤不平的沉默里。
劉編劇說:“過兩天讓翟星辰買束花吧,看他怎麼理。”
郭冰他們立即扭頭看向劉編劇。
劉編劇:“怎麼了?”
郭冰他們紛紛豎起了大拇指:“劉老師,高啊!”
劉編劇得意地說:“綜就是要會抓細節,如果他區別對待,我們剪輯出來,重點強調一下,這打臉節能酸爽的觀眾全都哇哇。”
心不如行,節目組立馬聯系了翟星辰。
“嚴執和霍城都買花了,你是不是今天回去的時候最好也帶一束回去?”工作人員問。
翟星辰“啊”了一聲,說:“他們倆不是才買過,過兩天吧。”
“導演組覺得家里添了花以后,氛圍立馬就出來了呢,而且拍攝出來的畫面效果也比之前好看很多。但是目前的花對那麼大一個房子來說,還是太了。”
節目組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他們這就是暗示他要行起來吧。
他懂。
他是工人,他自己知道,節目組不知道啊。為藍方四嘉賓之一,他對紅方太不主,估計節目組看出來,所以有點意見了。
“你們是不是希我能主一點?”
工作人員一聽,立馬驚喜萬分:“你如果能主一點,我們當然求之不得啊!”
翟星辰深愧疚。
十萬塊酬金馬上就要到手了,拿了錢多還是要做點事的。
反正他現在已經被胡瑛他們徹底PASS,主一點也沒什麼,他反思了一下,為耽文里的工人男配,做做飯顯然是不夠的,作為三大男主的敵,他還要時不時地橫一腳,才能讓男主們吃醋啊。
“好,我懂了。”翟星辰說。
“你真的懂了麼?”工作人員略有些疑。
“看我的吧。”翟星辰自信滿滿。
工作人員笑了笑,忽然有人跑了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那工作人員挑了一下眉,出幾分驚異的神。
“怎麼了?”翟星辰問。
“裴勖來學校找你。”對方有些激,“那什麼,我就先撤了。”
裴勖突然來中舞,打了節目組一個措手不及。
按理說嘉賓上班和上學期間,他們是不會跟拍的。這幾天他們主要的拍攝時間是早晨上班前,還有晚上下班后。
但郭冰想都沒想,就派了一個攝制小組過來:“不要離太近,遠遠地拍就行。”
大家都激的厲害。
要知道裴勖一直都是他們最重視的嘉賓,因為所有嘉賓里,他綜合條件是最好的,何況他母親裴華濃還是大名鼎鼎的大花旦,可挖掘的商業價值不要太大。
正好去華旭拍攝的那一組正在返程路上,聽到消息以后他們立馬調轉了車頭,直奔中舞而來。
大家都憋著一氣呢。
誰讓裴勖那麼拽!
裴勖并沒有要打擾翟星辰的打算,他就想到他們學校來走走轉轉,看看這里的環境。
這是他第二次來中舞,對他來說,這個校園很陌生。
誰知道他剛進中舞大門,就看到了一個很意外的人。
他看見了翟星辰。
這種意外帶來了春汛般的驚喜。
翟星辰站在噴泉前頭,笑著朝他揮了揮手。下烏發白,像神明賜給人間的云海煙霞,旭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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