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溱說完這句話，秦煜軒周的氣又降低了幾分。

他了自己的肩膀，有些打怵：“你這個人還真是的，開不起玩笑呢！”

秦煜軒冷冷地看著他，語氣沉：“滾。”

“滾就滾。”蘇溱覺得他莫名其妙，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起便走。

行至門口，忍不住回頭說道：“公主已經翻了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據說明日會去同遊碧心湖。”

蘇溱飄逸離去，秦煜軒卻一手碎了汝窯的茶盞。

竟敢！

於是，第二日，平錦王秦煜軒右手纏著紗布，一大早便出現在了碧心湖的遊船上。

他錦玉帶，發束金冠，在船頭負手而立，微風吹拂著他的擺，長窄腰，似芝蘭玉樹，引得周圍的子都紅了臉。

而九公主的儀駕直到中午才從宮中緩緩而來。

一個白皙斯文的公子站在湖邊恭迎公主，引著上了一座華的畫舫。

秦煜軒可以確定，那人便是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

他眉心蹙，眼神沉，命人將船開得離他們近些。

莫思菱正不知怎麽敷衍這個二公子，一轉頭，便看見了立於船頭麵不善的秦煜軒，不由心裏默念“晦氣”。

是斷不會忘記他加之於上的諸般苦痛的，他曾經將的意棄如敝履，那麽如今，又作出魂不散的模樣是何道理？

哦，他是被那封休書和那枚銅錢刺激到了吧？真是可笑，憑什麽他當初想要辱就使得，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就使不得？

莫思菱眸中泛起冷意，又看了看眼前文質彬彬的二公子，計上心來。

“本宮自長於寺廟，日夜為父皇母後祈福，未習過棋，不知二公子可否教我呢？”

明眸皓齒，燦若桃李，二公子忽然臉紅，連說話都變得結：“好、好、好啊，我棋也、也不，殿、殿下見笑了。”

莫思菱本來隻是想借著他膈應秦煜軒，但是看到他這般青的模樣，忽然覺得他有些可，這下連眼角眉梢都是明豔的笑意：“你不要怕我，像朋友一樣相就好呀。”

這一幕，在秦煜軒看來便是十分和諧的郎妾意，他心裏酸得冒泡，像是墮醋窖。

他想到當初從眼中看到的慕，全都被他當做了對富貴榮華的慕，可如今，他希能再那樣看他一眼，哪怕是為了他的份，他也全不在乎！

但是他知道，如今是帝後捧在手心裏的九公主，是真正的掌上明珠。京中多青年才俊，仰慕風姿的絕不在數，連蘇溱那樣眠花宿柳的紈絝話語間都出傾慕的意思，更何況別人。

他不記得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毫無芥地笑了，不知從何時起，的笑中多了勉強，清如水的眸子也沾染了濁。

畫舫上傳來笑聲，他控製不住自己的目追隨著那道倩麗是影。

手上的傷口還在作痛，卻遠沒有他心裏更痛。

或許這就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