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啰嗦,快點,別連累我跟著你遭殃。”聲音有些嚴厲,還有些不耐,大有你不照做我就走人的勢頭。
聽到的話,越秦不得不把升上嚨的話咽了下去,磨磨蹭蹭地將慕容璟和放在了一片較干燥的松落葉上。他們所在的是一片紅松林,紅松高大,拔云,其間還間雜著紫椴,冷杉等樹種,樹下老藤蔓搖,蒼苔枯蕨,雉潛蹤。因為樹冠枝葉相連,遮天蔽日,樹下并沒有被雨水浸,只是略顯氣而已。
“你去找點東西填飽肚子。”眉林道,同時趨前,開始仔細檢查起慕容璟和來。無論他了什麼傷,經過這一番折騰也該醒了,怪的是他竟然一點醒轉的跡象也沒有。
越秦本來就得頭昏眼花,見并不是要丟下慕容璟和,立即放下心來,當真在附近尋找起吃的來。林間有野菇木耳,藤上有野葡萄狗棗,地上有掉落的松子,想要飽餐一頓并不難,怎麼說味道都比生蛇強。
除了些許傷,慕容璟和上并不見任何可算是嚴重的傷痕,但臉卻難看得嚇人。眉林心中起怪異的覺,將手指按上他的脈門。
“你救了他,也許有一天他會毀掉你家園。”對正在摘山葡萄的年道。
越秦將摘下的葡萄一串串用服兜著,雖然極了,但卻沒有邊摘邊吃,聞言,不由停下手上的作笑道:“阿姐,如果丟下他,他肯定會死。”
本是牛頭不對馬,眉林扭頭,不再理他。然而卻不得不承認,年的那句話了心底的某弦,讓不由自主正視起他所表現出的對人命極度重視的態度。也許可以不贊同,但絕對無法輕視。
慕容璟和的脈相而不弱,也不知是了傷還是什麼原因。眉林不通醫理,只能確定他確實出了問題,其它實在無能為力。收回手,想了想,出拇指在他人中上掐了半晌,直到掐出印也不見人醒轉。
“真是大麻煩……”咕噥,將他敞開的里攏了攏,然后出匕首起去割長藤。
“阿姐,吃葡萄吃葡萄。”越秦兜著一服的烏黑山葡萄歡喜地跑了過來。“這山葡萄可好吃了,以前我在家里的時候經常跟著木頭他們進山摘。”
眉林看了一眼他并沒有因為戰爭而染上塵污的純凈黑眸,沒有說話,提起一串葡萄就這樣啃起來。見吃,年顯得很高興,在原地坐下,也開始吃起來。
“把他放在這兒,那些大炎人自然會找到他。帶著他,我們兩個都會被連累。”吃了兩串葡萄,下一直徘徊在口腔中的腥味,眉林便不再吃,繼續割長藤。
“但也許在他們找到他之前,他就死了。”越秦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葡萄,一邊認真地道。他說的是實話,撇開其它危險,下雨的深秋山林寒冷如冬,讓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就這樣躺在這里,只怕過不了多久就得冷死。
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眉林撇撇,不再多言,地上已經割下一大堆韌的藤條。目在四周看了幾眼,然后走到一人手臂細丈余高的紅松前,蹲下開始削起來其部來。雖然力氣不夠,但好在匕首鋒利,沒用多久就將那樹砍倒。
“阿姐,我來幫你。”越秦不知道在做什麼,兩三下解決掉葡萄,便跑了過去,幫著剔起樹上的枝葉來。
眉林有傷在,這一番作下來已有些吃不消,索將匕首扔給他,讓他按自己的吩咐而行。
大約是做慣活,越秦手腳靈活,不片刻便用樹干和藤蔓做出一個簡陋的架子來。眉林又讓他將多余出來的樹干砍下四截三寸許厚的圓木,了皮,在中間挖出圓來,分別串在架子下的藤條上。
還沒做完,越秦已經知道眉林的用意,當下干活的勁頭更足。當把慕容璟和用藤條牢牢綁在架子上,拉了一段后,不僅他滿意,連眉林都滿意起來。不同的是,他滿意的是這樣不僅省下了很多力氣,還加快了速度,而眉林滿意的卻是,被這樣綁著的慕容璟和就算突然醒過來,也不會對他們造太大的威脅。不管是什麼,結果總是皆大歡喜的。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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