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論壇在滿屏的“蔣夢”和“曹家燁”之后,終于開了個與眾不同的帖子。
《宴太拿到謝錦旗什麼水平?》
【什麼什麼水平?你以為明星比實績呢?】
【豪門太太也要講究KPI了嗎?如果講的話,那我宣布這個月宴太第一。】
【這個作是真的沒想到,人就沒把蔣夢放眼里。直接高效快捷解決問題=口=蔣夢說得判個十年吧,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我看見錦旗的時候都笑裂了,宴氏從來沒收過這樣的東西吧?】
【有一說一,這麼直接上門送橫幅真的好?犯罪分子難道不會盯上?然后打擊報復?】
【樓上說反了吧。講道理,該是犯罪分子怕被宴氏打擊報復。。。】
【……有道理,是我忘了顧雪儀是宴朝的太太。】
蔣夢和曹家燁期待的目,一點點暗了下去。
當他們聽見,犯罪分子會打擊報復的時候。
他們心底浮現了一快意。
販毒集團可都是些刀尖上不要命的家伙,如果顧雪儀真的被找上,下場只會比落到他手里更慘……哈哈!
但很快,后面那一句,就徹底按滅了他們心頭的希。
是他們忘了顧雪儀是宴朝的太太。
是他們忘了宴氏有多厲害,哪怕宴朝不在,也還有個不好惹的陳于瑾……現在連簡家都維護起顧雪儀了……
簡芮派去的人,就坐在那里,一條一條地念給蔣夢和曹家燁聽。
除了他們微博底下痛罵嘲諷的評論,連其它帖子里,夸宴文嘉罵得好,再夸顧雪儀干得6的容,也沒有過。
“蔣小姐似乎不大好?”對方停住了聲音,問。
蔣夢心里重新浮現一希。
抬頭著對方,努力讓自己那張蒼白的臉,表出一人風,好招來對方的憐惜。
“是……我的很虛弱,我很疼,可不可以為我想想辦法?”
蔣夢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討男人喜歡。
曹家燁看見這一幕,氣得破口大罵。
“賤人!”
蔣夢的背叛,徹底踩碎了曹家燁的尊嚴。
這比簡芮置了他那些人,要讓他痛苦得多。
蔣夢心底對曹家燁怨恨至極,本不再理會曹家燁的反應。
肚子里的孩子很頑強,并沒有因為遭遇重大打擊而流產。
可現在恨不得流產。
簡家已經拋棄曹家燁了,曹家燁現在又跟一起陷牢獄,肚子里的孩子失去了它的價值……反而了負累。
這個孩子拼命汲取著母的營養,還會在緒激的時候,地疼。
蔣夢充滿期,淚盈盈地看著男人。
而對方慢條斯理地站起,微微笑了下,說:“簡小姐說了,請蔣小姐慢慢現在的痛苦吧。”
蔣夢最后一希破滅,跌坐了回去。
引以為傲的生存手段,徹底派不上用場了。
曹家燁在一旁發出了笑聲。
“你這個沒有骨頭的男人……連簡芮都懶得再幫你了,你又有什麼臉取笑我?”蔣夢惡狠狠地回過頭,再沒有顧忌,徹底和他撕破了臉。
“你說什麼?”曹家燁臉一變:“我殺了你!”
兩個人大罵起來,甚至還要手,警察立刻破門而,將他們牢牢按在了墻上。
這是曹家燁這輩子最屈辱的時刻,也是蔣夢這輩子希泯滅的時刻……他們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
他們再也不會翻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生出貪念,不該找顧雪儀……
早知道……沒有早知道了。
男人回去之后,又將蔣夢和曹家燁的反應講給了簡芮聽。
簡芮冷笑一聲:“大難臨頭狗咬狗,真是一出好戲。”頓了頓:“顧雪儀說的沒錯。只有這樣,真正折磨到的才是曹家燁。”
“你早就應該去問了。”簡昌明從樓上下來,沉聲道:“如果當時宴文姝真的出了什麼事,你百死難贖。”
簡芮訕訕地低下了頭,了聲:“小叔。”
聲音一下都小了不。
“那天是怎麼跟你說的。”簡昌明突然問。
簡芮讓那個男人先離開了,然后猶豫一下,把顧雪儀的話轉述給了簡昌明聽。簡昌明這也才結合保鏢代的形,將那天的完整過程拼湊了起來。
很厲害。
當簡芮說到顧雪儀“斷他生路”“養條狗”這樣的話的時候,簡芮尷尬地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簡昌明。
畢竟的小叔也是男人。
聽見這樣的話,難免會覺得不適。
但簡芮抬頭瞥見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靜。
嗯?
“說得沒錯,簡家是什麼份,曹家燁是什麼份?你如果真喜歡他,就當條狗養著也沒什麼不行。”
簡芮面驚愕:“……您,您聽了,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頭腦清醒,開口有力。我為什麼要覺得不舒服?”簡昌明頓了下:“比你聰明。”
“……”簡芮張了張,又閉上了。
不知道小叔您還記得剛回京市的時候,評價顧雪儀的時候,那句“不是個什麼討喜的人”嗎?
“你什麼去登門道歉?”簡昌明突然問。
簡芮尷尬道:“這不是正在準備嘛,我也不知道宴太太喜歡什麼,宴小姐喜歡什麼。”
他也不知道。
“宴太太是個直爽的人,你不如直接問。”
簡芮半信半疑地點了頭。有這樣的嗎?要送禮,還自己先去問人家想要什麼?
“問到了再告訴我。”
“???”
因為案重大,而偵破過程又有熱心市民的相助,格外順利。在搜集齊相關證據,組證據鏈,又抓獲剩下在逃嫌疑人后。
蔣夢和曹家燁很快坐上了被告席。
旁邊一同宣判的,還有從制毒、販毒窩點抓獲的嫌疑犯……
這些嫌疑犯,是真正的窮兇極惡式的人,哪怕站在法庭上,他們也依舊轉過頭,用惡狠狠的目盯著蔣夢和曹家燁。
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這兩個蠢貨,把東西用在了不該用的人上,也不會牽連到他們!
聽審席坐滿了人。
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之下,蔣夢和曹家燁覺到了陣陣戰栗,后背發寒。
他們怕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
也怕法庭上的攝像機。
因為案重大,牽扯到公眾人,網民關注度極高,法院采用了網絡直播形式,面向全網公開。
這等于,讓蔣夢和曹家燁在數千萬人的面前丟臉……
曹家燁目恍惚地轉過頭。
席位上坐著不眼的人。他們曾經采訪過他,為他寫下無數贊的篇章……而現在……曹家燁的目猛地一滯。
“江二……”曹家燁喃喃道,額上滲出了冷汗。
簡昌明連親自來看他一眼,都懶得看。
而江二卻坐在了聽審席上……他是親自來看他的。
江二一定是知道了,當初是他故意把江靖被打的事到散播,鼓江家人上宴家門找麻煩的!
簡家手段雖然狠,但簡昌明自詡文明人,不會將狠勁兒都擺在表面上。
江二就不同了,江二睚眥必報。
如果江二要找他算賬……
曹家燁一個站不穩,一頭磕倒了下去。
而這一幕,也通過直播,傳遞了出去……一時間,全網都是“大快人心”“爽爽爽”“夫婦趕死”。
宴家。
顧雪儀又翻完了一本書,這次是《流行病學》。
合上書本,起下樓。
宴文姝探出了頭:“你要出去嗎?”
“嗯。”
宴文姝咬了下:“陳書來接你?”
“是。”顧雪儀抬頭看了一眼:“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宴文姝到了頭的話,又咽了回去。
也是突然間想起來,大哥和顧雪儀似乎并沒有什麼可言……
大哥現在失蹤了,也許回不來了,那顧雪儀……會移別嗎?
比如說,就比如說陳書。陳書以前也不喜歡顧雪儀,但是上次在思麗卡晚宴,他給顧雪儀拎子,照片都看見了……
那顧雪儀是不是……就不再是的大嫂了?
宴文姝把這些雜的思緒都堆在了心頭。
看著顧雪儀的目也就出了一點不舍。
顧雪儀步子頓了頓,回轉,了下宴文姝的頭:“好了,上樓休息吧。”
剛經歷了曹家燁那麼一出,膽小也能理解。
宴文姝咬著,角往上輕輕翹了翹,這才轉回去了。
顧雪儀的頭了!
那是不是說明,在顧雪儀心里,沒那麼蠢了!
顧雪儀出了宴家,車已經等在門外了。陳書走下來,他穿著灰西服,紳士地為顧雪儀拉開了車門。
裴麗馨的宴會定在了傍晚六點半,舉辦宴會的名義是為的弟弟慶生。
裴麗馨的母親在五十多歲的時候,生下了這個兒子。和裴麗馨的年紀差距足有二十歲。裴麗馨的父母去世后,就是一手把這個弟弟帶大。二人深厚。
“裴家的宴會上有很多人,您應該都沒有見過。”陳于瑾說著,拿了一個平板給顧雪儀:“這里面有一些資料,不一定全面。但聊勝于無。”
顧雪儀打開平板,飛快地掃了過去。
陳于瑾看著的作,都有點懷疑到底有沒有看進去。
等車抵達裴麗馨的別墅時,顧雪儀正好鎖定了平板,還給了陳于瑾:“好了。”
這就好了?
陳于瑾抿了下。
算了。也沒關系。
他還能時刻從旁提醒。
兩人進了別墅大門,裴麗馨很快踩著高跟鞋迎了出來:“太太,陳總……里面請。”
裴麗馨對陳于瑾的到來毫不意外。
顧雪儀是個不靠譜的,陳于瑾也是不得不隨時盯著吧?
裴麗馨也看見了網上的新聞。
在看來,他們這個階級就應該和平民階級拉開距離。什麼協助警方破案?還送來錦旗?太可笑了。掛在宴氏大樓里,都是四不像。
而且顧雪儀這麼一,還給宴家招了些麻煩。
裴麗馨掩去眼底的輕蔑嫌惡之,沖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智康,過來,姐姐給你介紹一下。”
顧雪儀移視線看了過去。
那邊有幾個年輕人聚在一塊兒說話,他們手中舉著酒杯,正低低發出嘻笑的聲音。
等聽見了裴麗馨的聲音,其中有個青年立刻反應過來,應了聲:“好,馬上。”
青年將手中的酒塞給了別人。
周圍那一圈兒人,有些以他馬首是瞻的味道。
青年大步朝這邊走來。
青年五和裴麗馨很相近,眼鼻端正,勉強算得上是英俊的。而破壞了這份英俊的是他的鼻子。他長了一只鷹鉤鼻。
“太太以前沒見過吧?這是我弟弟,裴智康。”裴麗馨說著笑了笑,眼底帶出了一點自豪。
在看來,自己的弟弟那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
隨即,裴麗馨才又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這是陳總,這是宴總的妻子,宴太太。”
裴智康目定了定,就這麼落在了顧雪儀的上。
他知道宴文柏的這個大嫂。
最近也沒從新聞上看見的消息。
但真正見到本人,和僅僅只是拿著手機里的照片,覺是完全不同的。
長得相當麗,氣質也格外出眾。
很容易令人聯想到那不可攀摘的,高山上的花朵。
可也正是這樣,裴智康敢打賭,十個里有九個男人見了,都會激起更強烈的征服!
“宴太太好。”裴智康出一點爽朗的笑容,朝著顧雪儀出了手。
顧雪儀垂下目,瞥了一眼,隨即將傲慢與刁蠻發揮到了極致。直接忽視了裴智康,轉頭對裴麗馨說:“今天除了我,還有什麼客人嗎?”
裴智康的表僵了僵,收回手,自己挲了一下掌心。
還是心。
裴麗馨心底有點不高興。
顧雪儀算什麼東西?
顧雪儀怎麼能無視的弟弟?
但裴麗馨想到顧雪儀從來就這麼個格,而越是這樣的格,才越好控、洗腦。
裴麗馨這才下了心底的不痛快,笑著說:“沒有了。今天除了自己家里人,還有智康的一些朋友外,這里最尊貴的客人就是太太您了。”
“嗯。”顧雪儀應了聲:“這還差不多。”
裴麗馨面上掛著笑,心里卻在呵呵。
真是好哄。
也多虧宴朝娶了這麼個老婆。也多虧前些天顧雪儀到了寶鑫一趟,一下子給了新的思路。
角落,那幾個剛才和裴智康說話的人,也忍不住盯住了顧雪儀的影,口中發出驚詫的聲音。
“那就是宴文柏的大嫂?”
“沒人知道這麼好看啊!臥槽!”
“前段時間網上不是放照片了嗎?我都看了。是好看。真是那種,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麗人的大人……”
“看看看,裴上去說話了……”
“連裴都不理?好傲啊。”
“當然傲了,你沒看新聞?人宴氏大名鼎鼎的陳總都給提子?人江氏的江總都給面子,去赴的宴……”
“這麼,傲一點也是應該的,嘖嘖……”
“宴家就是不一樣,有錢有勢,娶的老婆都甩其他豪門太太一百條街了。”
“喏,宴總失蹤了,沒艷福了。”
非洲。
坐在黑皮卡車的年輕男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您沒事吧?”手底下人張地著他。
這個鬼地方流嚴重,老大要是冒了,那就出大問題了。
“沒事。”
話音落下,車停住了。
年輕男人微瞇了瞇眼,看著一個土丘外,梳著辮子皮黝黑的外國男人,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喊:“我的朋友……終于等到你了!”
年輕男人卻沒有立刻下車,而是低頭漫不經心地翻起了雜箱里的冊子。
冊子旁放著一支手機。
手機屏幕漆黑一片,沒有亮起。
年輕男人的思緒短暫地拐了個彎兒——
已經好幾天沒有收到來自銀行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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