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華鼎笑道:“當然該喝,今天一定讓你盡興。”心裡想:你這話問的,我是這裡的主人,我能說不讓你岳父大人喝酒嗎?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外面又有人前來拜訪。不過,拜訪之人在看到家裡有這麼多客人後,他們說了幾句寬的話就連忙告辭走了。
飯菜是薛華鼎的母親、樑燕、許蕾三人做出來的,家裡的保姆只是幫助們準備佐料、碗碟。
好久沒有見面的薛暢纏在薛華鼎邊拿著一個手掌遊戲機樂呵呵地玩著,他玩的是俄羅斯方塊,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菜很盛,味道當然是沒說的,特別是對於薛華鼎而言,他好久都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菜了。酒店裡的菜最好吃也最多吃二三次就覺得沒有味道,只有家人做的菜似乎百吃不厭。
人吃飯的速度都很快,許崑山才喝了四五杯酒們就到一邊看電視去了,留下薛華鼎、許崑山、許老他們三個男人邊談邊喝酒。
在許崑山看來,許老喝酒純粹是裝一個樣子,一杯一兩左右的酒他老人家喝了半天還有三分之一剩在那裡。而他和薛華鼎每人早已經喝完了八兩。
不過,沒有人敢勸許老多喝、快喝,站在後面嚴厲地監督著呢,每次許老舉杯,老人家就在後面提醒道:“老頭子,注意點。你不了的。”不知爲什麼許老也不煩,每次品一點放下杯子之後就應道:“這口不多吧?你放心,我知道。”
薛華鼎聽了只想笑,心裡道:“如果喝酒這般小心,我還不如不喝。”看來許老的酒癮可不是一般的大,估計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泡在酒缸裡的角。
喝到許崑山的臉都有點發紅了,三人的談話纔開始進正題。
“華鼎,蓉洱茶的事可以說是過了關,下一步怎麼做?”許崑山問道。
“我現在主要是做二件事,一是把那個羅浦口碼頭早日建好,讓它早日利用起來發揮效用。第二件事就是在全市範圍對蓉洱茶進行優質改造,提高它的品質,爭取在全國拿下一席之地,同時逐步建設幾個產供銷一條龍服務的公司,儘可能利用集團優勢來與外地其他品牌的茶葉競爭。”薛華鼎竹在地說道,然後又加了一句,“我想利用蓉洱茶文化節的機會進行大力宣傳,擴大它的名氣。”
許崑山點了點頭,說道:“有主意就好。有了這些思路我相信你會功。”
旁邊許老的酒杯舉到半空又放了下來,讓站在他後的讚許地點了點頭。他對薛華鼎說道:“你要辦這二件事我沒意見,但對你寄希於這個什麼蓉洱茶文化節卻不敢茍同。”
薛華鼎不解地看著許老,問道:“這不是一個好機會嗎?”
許老說道:“在經濟上可能算是一步好棋,當然,最終效果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敢肯定,至從我瞭解的況看,這個文化節那個文化節並沒有多效果,你以爲熱鬧幾天就有大量商人來採購你的蓉洱茶?不現實。在政治來說,你這個想法卻是一步臭棋,還不如不辦,純粹是一種政績宣傳,特別是現在這個時期,對你今後的工作開展不合適。”
不但薛華鼎不理解,許崑山也不理解許老的說法。但他們都認可了許老的話,因爲許老在政壇混了一輩子,可以從更多方面來看待一個似乎是簡單的問題。
薛華鼎沒有問許老爲什麼,他決定自己思考這件事。同樣地,許老也沒有仔細講解這個原因的打算。他從另外的方面迂迴說道:“只要憑你讓蓉洱茶瘋漲的價格實行著陸,讓蓉洱茶的質量來一個大的提高,那麼你在紹城市的政績就有了。省委領導就會相信了你的工作能力。可以說做到了爲一任,造福一方。如果能把羅浦口碼頭的項目完好,那你就在省委中有了說話的資本。”
許老的意思其實是勸薛華鼎鋒芒畢,要學會隨遇而安。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市的市委書記了,接下來的事不是追求政績、追求場的進一步升遷,而是應該明哲保。通過熬時間,熬經歷的辦法來坐上省委領導的位置,熬過了這些必要的年頭,那麼他的資歷有了、基礎有了,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如果這個人不是薛華鼎、薛華鼎不是自己的親孫的男人,許老是不可能說這些話的。
其實,在場做是要政績不錯,沒有政績就缺升遷的堅實基礎,就了吹噓的本錢。但是,政績太多,特別是比同僚們多出一大截未必就是好事。除非真的是你薛華鼎的祖墳冒青煙,你能一直飆升到中央去當國家領導人,那是另外一說。否則的話還是稍微低調一些爲好,低調纔不會遭人妒嫉。也只有低調,纔不會讓大家把目標對準你,纔不會把你放在火上烤。
許老覺得薛華鼎的能力也就中等偏上一些而已,並沒有過多的天賦。以前之所以順風順水,並不完全是他薛華鼎的功勞,是有無數的人在後面默默支持他,爲他解決了不他難以解決的問題,爲他搭建了一個大展拳腳的舞臺。沒有這些人的幕後貢獻,憑藉薛華鼎一個人是很難取得這些績的。
現在薛華鼎已經是一個高級幹部了,能夠爬上這個位置的人基本上稱得上是人,而且這類幹部都有不的後臺和人脈關係,也有深厚的羣衆基礎。
薛華鼎是從湘湖省來的,以前湘湖省的羣衆基礎在這裡沒有多用,他在這裡的人脈關係網還沒有編制完,如果這樣高高在上急於創造政績,那麼衆多想進省領導班子的人都會把他做爲打對象。
最主要的是薛華鼎需要歷練,需要在暗多多觀察、揣,而不應該再赤膊上陣往前衝了。他現在應該是組建自己的團隊,讓手下人打前鋒的時候,他應該開始躲在幕後縱了。
而且在場上都知道一句話:“做的事多,錯誤就多。”別人能抓的把柄就多。
許崑山也贊同的說道:“華鼎,你現在才三十多歲,佔據市委書記的位置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先在這個位置穩住幾年,努力把紹城市管理好。至於今後的發展以後再考慮。”
薛華鼎聽了他們的話,覺得他們今天有點不正常,不知他們是從那個愚蠢的於易謀殺自己的事件中聯想出來的這些念頭還是從哪裡聽到了有關自己的風聲。想到自己也不想高調行事,他說道:“我不會急於求的,一定會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個蓉洱茶文化節就讓它拖著吧,只要不下撥資金,它也開展不起來。
……
當福江省公安廳的協查通報傳到鐵道部公安部門後,4xx號列車上的乘警就以檢查車票爲名開始逐個車廂尋找那個目標。
有了圖像,乘警並沒有掉以輕心。果然,查第一遍的時候,他們沒有找到通報上的那個人。乘警只好又以餐車服務員的份推著賣零食的小車再次從車頭查到車尾一一查找,而且他們注意的重點是與通報材料中相符的行李箱、鞋子、子。他們估計目標上車之後了上,僅僅憑上、相貌要一下就找到目標很難。因爲車溫度比外面的高,而且火車是往南走的,上車之後很多旅客都了上。
這次沒有費多心思就找到了他,乘警注意到他不但掉了上,而且梳理了頭髮,還帶上一副金眼鏡,了一個很有份很有氣質的人,完全不想一個民工,怪不得第一次找不到他。
當化妝餐廳服務員推銷零食的乘警想錄下他的聲音時,又遇到了麻煩。那傢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不開口說話。問他要不要吃的、喝的,他都是用搖頭來拒絕。想多問幾句來激怒他,他竟然閉上了眼睛,對他們不理不睬。
況彙報到指揮部,指揮部的人當機立斷地命令乘警當面接,請他們將目標直接帶進乘警室,以查辦假車票的名義詢問他,迫他說話回答問題。然後將詢問錄音傳到指揮部去。
因爲專家們認爲直接找上他不存在驚不驚別人的可能。如果真的找錯,向對方道歉就行了,
當那個傢伙憤怒、委屈、驚慌的聲音傳到指揮部之後,還沒有讓於易來確認,公安廳的刑偵人員就認定是他,即使不是他,從他那過於驚慌的聲調裡也能看出他不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
聲音放給於易聽了之後,於易肯定地說道:“就是他。我敢確定。”
於是,這個傢伙連夜被押回福江省春州市。他人一到,公安人員就對他進行突審。經過審訊專家對他進行了心理戰,加上適當的治療,辦案人員驚喜地發現這個傢伙比於易還膽小得多,審訊還沒進行半小時,他就繳械投降了,真正做到了辦案人員問什麼他就老實說什麼,而且還能主地說出一些審訊人員沒有提到的事。
第二天早晨,沒有等來薛華鼎出車禍死亡消息的熊致遠等來的卻是幾名威嚴的警察。雖然他一聲聲抗議,一次又一次申明他是什麼國公民國法律保護,但他還是被警察帶到了他害怕去的地方。
在確鑿的人證證面前,他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裝聾作啞。對於這個傢伙,辦案人員沒有死盯著不放,而是據掌握的資料從外圍手,調查與熊致遠有較多往來的人員繼續尋找熊致遠的經濟犯罪事實。
掌握這些事實後,檢察院派人進駐熊致遠的公司進行賬目清查。不查不知道,這一查如同點燃了一個捆滿了幾噸重的tnt炸藥包,給福江省場引來了一場驚天地的大震盪。這還不算熊致遠公司部還存在大量稅稅的事實。
因爲案重大,專案組的級別不斷升級:專案組立的時候是省公安廳廳長擔任該組的組長,很快就變了省委常委省政法書記任組長,最後演變省委書記張京泰親自任組長。而且一些事張京泰自己還不能做主,他還需要到中央彙報從中央拿到了指示才能決定下一步的作。
無論是省委領導還是薛華鼎,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爲車禍後面還有這麼驚心魄的一面。
在這次風暴中,首當其衝的是快要退休的韓副省長,他了第一個落馬的高級員。這些年來他利用手中的職權一直和熊致遠外勾結,利用各種手段,故意或者強行貶值國有企業的真正價值,從而達到用量的錢來“購買”大量國有資產的目的,將不國有企業據爲已有,讓自己的孫子在熊致遠的手下參與瓜分不義之財。而且他還大肆從熊致遠手裡收取金錢賄賂和賄賂。
韓副省長除了自己大肆撈錢外,還向一些部門的高送錢,用金錢來編制他的關係網,腐蝕拉攏了不幹部。
他的案子由中紀委接手,由他們直接調查。所有的人都知道韓副省長算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