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賀九義這些人吳三桂都有所瞭解,馬寶曾經向吳三桂投降,賀九義也有過書信來往。吳三桂覺得,要不是鄧名出來攪和,多半這兩個人也不會跟在李定國那邊了。
吳三桂約聽說過,這些雲南的高級軍都不太願意和貴州爲敵,李定國討伐貴州或是聯合吳三桂北伐的戰略一直得不到滇軍的羣起響應,現在這幾年支持者更是寥寥。不過直到試探過沐天波之後,吳三桂才確定了其中的原因,並非是滇軍的將領都變了和平主義者,而是他們的生活確實比以前好了,而且他們的注意力開始向帝國軍隊那邊轉移了——在不滇軍將領看來,帝國軍隊的裝備更好,對敵人的優勢更大,有更多的機會立下大功,所以他們的子弟在帝國軍隊裡建功立業更劃算。既然貴州的路不好走,打贏了也沒有什麼油水,而且吳三桂還兵強馬壯,那還不如讓小輩們都跟著鄧丞相去升發財。
既然沐天波平安回來了,和他有戰友之的昆明三王就熱地請他吃飯。馮雙禮還盛邀請沐天波一起打獵去散散心——李定國和白文選每天都有事,不能陪無事一生輕的慶王出去打獵玩上十天半個月的,因此他就約請沐天波。
但沐天波最關心的出兵勤王一事,則得不到任何響應。李定國看上去還像是有點心,但白文選大談特談什麼雲南多年以來戰爭不斷,百姓生活艱辛,現在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連皇恩深重的鞏昌藩都是這個態度,沐天波自然明白他多半沒辦法從雲南討到救兵;至於讓昆明出面責備楊在,著楊在興兵討伐莽白,也是不可能完的任務。因爲楊在能夠爲昆明提供非常實際的利益,佔領軍負責保護貿易,監督賠款的執行,這些都關係著雲南兵和百姓的切利益,讓他們的家人能夠吃飽穿暖。而永曆皇帝並不能給兵、縉紳和百姓任何實際上的好——皇上回來之後說不定又要徵兵、徵糧、打仗,弄不好雲南和四川的關係也會惡化,楊在每年送來的分紅不知道還有沒有——大家上不能說出來不管皇上了,但即使是一個家庭婦,也會在心裡衡量其中的利弊。
通過雲南員之口,沐天波還了解到四川院會的一個驚人的謀。
雖然鄧名很提到緬甸的永曆皇帝,但從他永曆十五年遠征的表現看,大家估計鄧名也沒惦著要把皇上接回來,只要繼續維繫抗清同盟就好。最近幾年來,這個抗清同盟變得愈發穩固了。不過誰也不敢說皇上要是沒了,是不是就會發新一的訌。反正在這種形勢變得越來越好的況下,誰也不願意冒險給清廷反撲的機會,也沒有人願意跳出來第一個喊“我們不需要大明天子。”
既然現狀不錯,那幾乎所有的人就願意維持下去。院會甚至通過了一個預案,若是永曆有什麼三長兩短,帝國要在第一時刻擁戴東宮即位。不過不管是現任皇帝還是下一任皇帝,都是呆在緬甸爲好,省得回來之後大家沒有了事急從權的藉口。
去年鄧名開始鼓搗國籍制度,他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進一步向近代國家轉化,其次也有保護海外僑民的用意。不過在鄧名出海以後,院會裡不知道哪個人隨口一提,大家就討論起永曆天子的國籍問題了。鄧名主張,只有有同秀才或如同秀才功名的人,纔是帝國的公民,而權如同秀才可以視爲在帝國境有永久居留權並且國民待遇的人。這一點被院會裡不議員進行了發揮,他們指出,既然帝國法律不能約束大明天子,而且大明天子高高在上,顯然不可能被地位低於他的帝國政府授予一個功名,那大明天子就不可能是帝國公民——從而推出,若是有一天帝國統一了全境,那大明天子不可能也不應該是中國人。現在雖然帝國還沒有統一中國,但沒人懷疑這將是帝國的一項重要的任務。
議員們還據法典進一步推論,如果大明皇帝永遠不了中國人,那麼皇明帝國就有權拒絕他境;而只要大明天子不能回國,那皇明帝國政府事急從權地不執行大明律也就是順理章。因此帝國的政府和法學家忽然發現,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設法讓皇帝和他的家人都獲得緬甸國籍,只要大明天子了緬甸人,那他就只能永遠地呆在緬甸。
這個設想很快被報紙披出來,還引起了不讀者的熱議,居然好者衆多。大批訟師各抒己見,認爲這個設想在法律上是完全行得通的。將來就算大明皇帝渡回國,皇明帝國政府也可以以非法境的罪名把他老人家遣送回緬甸——法律面前,全中國人平等;唯一不平等的是皇上,所以他不是中國人。
差不多就在沐天波回國的時候,帝國政府正打算把這件事付諸實行,計劃去找莽魯和莽白政權,要求他們把永曆一家老小登記到緬甸的戶籍上去,還打算派出專人負責此事。
沐天波聽說這個消息後,憤怒至極地大出聲:“喪盡……”喊出這兩個字後,沐天波一下子愣住了,他覺帝國政府喪失的並不是天良,而是另外一種東西。
“聽起來好像是鄧相手下的風格。”吳三桂先是驚訝,然後就微微點頭。現在吳三桂及他的手下普遍對鄧名的印象是本沒有節可言,連帶鄧名的部將也都如此,凡是接到鄧名的人也都在被他影響。比如耿忠現在遭到圍攻,竟然是三路明軍和三路清軍一起打他——前所未有的明清聯軍,合起夥來進攻耿忠這個倒黴蛋。
但同時大家又發現,鄧名對承諾看得很重,尤其是條約、法律條文這種東西,只要鄧名簽署了條約,就會認真地履行。若是他想修改也會和氣地與對方談判,甚至拿出東西來補償那些明明無法在武力上對抗他的人。
四川作爲鄧名影響最大的地區,現在對法律的重視也遠遠超過其他地區。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在法律上講得通,不管多麼荒唐的要求鄧名都會認可,然後去設法修改法律的——現在帝國政府和院會也是一樣,做一件事前,總是會諮詢訟師是否違法。,
也正是因爲四川重法的名聲在外,所以幾個四川同秀才起訴蔣國柱的事引起了天下矚目——十三年前,浙軍跟隨鄧名返回四川時收留了一批鎮江孤兒,其中許多人現在已經是同秀才、帝國公民。當年的孤兒曾經親眼看到蔣國柱的軍隊在鎮江燒殺搶掠,把全城的婦都搶走販賣到揚州、蘇州等地去了。
蔣國柱逃四川后,到了帝國政府的歡迎,也依照特使趙天霸的許諾,給他和張朝安排了住,辦理了權如同秀才的證明文件。
但蔣國柱才住了不到一個月,幾個鎮江孤就向監察司檢舉蔣國柱綁架了他們的母親,監察司按照規定流程提起了公訴,提刑也依法發佈了拘捕令。現在帝國政府和害者正在報紙上脣槍舌劍,有些帝國高認爲這幾個害者顯然是不顧大局,爲了個人恩怨而破壞帝國的統一大業和信用,立案的監察部門更是敷衍了事;提起訴訟的檢察部門則稱這完全是依法辦事,即使告到鄧名面前也不怕,而被害人更表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監察司的首席長和區長、亭長一樣,不再由上司任命,開始通過選舉產生,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都傾向於害人。因爲選民普遍對被害者的遭遇表示了同,其他監察在接報紙採訪時也都表示,此案從法律上看,定罪是毫無懸念的;不過帝國知府以上的員都是直接任命的,他們更喜歡從國家的高度上看問題,一個個都非常重視大局,好幾個不願意姓名的帝國高都表示,如果提刑真的給蔣國柱定罪了,那帝國政府肯定會用鄧名臨行前授予的特赦權,來保證前兩江總督免牢獄之苦——提刑允許蔣國柱取保候審的決定傳出後,支持害人的監察司對報紙表示了憾,稱這種重罪本就不應該允許取保;而都知府衙門則表示歡迎,稱提刑的英明決定維護了帝國政府言而有信的一貫傳統。
蔣國柱的案件或許還有較大爭議,但吳三桂覺得關於幫助永曆辦理緬甸國籍一事,大概是帝國大多數人的共識。
“黔國公大概不知道吧,十五年前本王帶兵來雲南的時候,其實是想找機會效仿寧夏王(李棟)的。”吳三桂對走投無路的沐天波正說道。李棟的名聲可要比吳三桂糟糕得多,不過因爲率領廣東反正而被永曆封爲寧夏王。
吳三桂告訴沐天波,他向雲貴進軍的時候,其實無時不刻都想著要反正,可惜被洪承疇盯得太,一直無法與永曆天子或是晉王李定國順暢通。而且吳三桂覺得,僅靠自己的威也未必能功,所以一心想要接到永曆,用大明天子的聲威號令十萬黔的清軍反正。只是可惜啊,永曆天子匆匆離開了雲南,使得吳三桂的大計空,後來更被鄧名這個傢伙襲,還與李定國結下了難以化解的誤會。
把當年的雄心、憾一五一十地跟沐天波解釋清楚後,吳三桂誠懇地看著黔國公的雙眼:“我是大明的忠臣,國公放心,迎接天子返還的事,就在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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