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灼愣了一下,手指拉開帶將褶皺抹平。
陸君知正眉眼帶笑的看著他,嚴灼也笑了笑,把黑帶覆到陸君知眼睛上,在腦后打了個結。
陸君知眼睛遮著帶,往傍邊一大片空地指了指,“看見空地上面那些鋪開的磚頭了麼?”
嚴灼抬眼旁邊看了一眼,傍邊那片很大的空地上曲曲折折的鋪了很多磚頭,差不多像是寬度為兩塊磚頭的小路。
“看見了。”
“我在前面騎車,你坐在后座告訴我方向,什麼時候轉彎兒,什麼時候加速。”陸君知打了個響指,“最快走完小路的就算贏,其他人等著服。”
嚴灼手扯下來陸君知腦袋上的帶。
“怎麼樣?有意思吧?”陸君知嘿嘿直樂,“小爺我從來沒輸過!”
“這損招是你想出來的吧?”嚴灼抱著肩膀看著他笑。
陸君知嘖了一聲,“怎麼能損招呢?!明明是創意!創意!”
嚴灼樂了,“那采訪一下陸老板,您第一次這麼玩兒的時候從磚頭上掉下去了麼?”
“哎,掉了掉了掉了……”陸君知齜齜牙,“我第二次就完勝好麼!”
“哎!好了!開始吧!”那邊小白扯著嗓子吼了句。
“過來了!”陸君知跟著吼,“等著小爺完你們!”
第一完了就剩嚴灼,小白,那個穿藍賽車服的,一個騎川崎的,這四個人上除了衩之外還有的。
所以這一就他們四個再找一個搭檔上場。
嚴灼騎在雅馬哈后面,幫陸君知把帶固定好。
“這兒輸了的全都到衩。”吳恩坐在小白后面,拍了小白一掌,“你丫不會讓我又剩衩了吧?”
“!老子要一雪前辱!”小白齜著牙沖著陸君知,“陸你就等著穿小衩吧!”
陸君知蒙著眼睛,循著聲音對著小白比了個中指,笑的肆意張揚,“你丫沒機會了!”
“待會兒到轉彎的時候你提前提醒我一聲,等需要轉彎的時候喊‘左轉’,‘右轉’就,”陸君知側過頭,“直線距離不太長,一共五六個彎兒,難度不大。所以看咱倆的配合。”
嚴灼看了眼磚頭小路,右手扣住陸君知的腰,往前探了一下湊到陸君知耳朵邊,“這樣能聽到麼?”
“……能,你聲音大一點就可以。”陸君知了一下脖子,他突然覺得嚴灼剛剛靠在他耳邊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在嘈雜的環境里尤其明顯。
來不及細想,周唐喊了聲“準備”,然后一聲口哨,陸君知放開了剎車。
眼睛被遮住,視線一片黑暗,其他格外明顯。風聲,轟鳴聲,機車在磚面上的輕微的顛簸,都被放大。這個游戲雖然玩過很多次,但是每次路線都不一樣,所以還是要靠覺。
“注意。”陸君知覺到嚴灼扣住他的腰部的右手微微用力,“左轉!”
陸君知立刻左轉,同時油門不減。幾乎在他完轉彎的瞬間,他聽到嚴灼的聲音“加速”。
這個游戲的一個關鍵在于轉彎是否及時,當然,這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取決于兩個人的配合。還有另外一個關鍵在于兩個彎度之間相對直線的部分必須加速。
陸君知加大油門。
“注意……右轉!”
中間的時間不過兩秒。
陸君知手心兒有點冒汗。
他以前和徐西立一起玩兒的時候這麼短的距離是不加速的,主要是怕控制不好從磚頭上掉下去。
陸君知握住車,耳朵都要豎起來等著嚴灼下一個口令。
“小心,”嚴灼靠近陸君知側頸,“前面有連轉。”
我靠!!!
敢給你爺爺下套!
之前從來沒玩兒過連著轉的,都他麼蒙著眼了,誰還挑戰這麼高難度啊?!
陸君知現在也管不了心里奔騰的一萬只草泥馬了,因為他在聽到嚴灼喊“左轉”的時候剛左轉完了,又聽見了“右轉”。
“靠,老子的手從來沒這麼靈活”,陸君知覺自個兒心砰砰砰的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幸好自己目前還在磚頭上,“這幫孫子!”
在一片黑暗中,他聽到嚴灼咬著牙,“……!”
陸君知有點想笑,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嚴灼口。
“加速!”,嚴灼伏在陸君知背上,瞇了瞇眼睛,看著前面終點,“就剩最后一個彎兒。”
“好。”陸君知心想,待會兒非揍這幫丫的。
“左轉!”嚴灼不知覺把左手扣到陸君知腰上,看到托車剛轉過來,“加速!”
陸君知吸了一口氣,把油門加到安全范圍的最大,猛然提高的轟鳴聲過終點的歡呼聲,他覺到一下劇烈的震,車子落到平地上,到終點了。
他把車子剛停住,還沒來得及把帶解下來,就聽到傍邊有人也到了。
然后就是吳恩的大嗓門,“我靠我靠!小白你個傻老子又被你害慘了!”
陸君知把帶扯下來,沖著小白豎了個中指,“你丫還嘚瑟麼?”
“靠!你作弊了吧?”小白躲開吳恩的拳頭,扯著嗓子吼,“老子都給你來了個連轉了你怎麼還能這麼快?這絕必不科學!”
“我!猜就是你搞鬼!”陸君知從車上跳下來,幾步蹦過去,指著小白,“老子今天連衩都不給你留!”
嚴灼靠在托車上看著陸君知和一幫人打打鬧鬧。
“哥兒們專業的?”韓澤霜過來和嚴灼打了個招呼,“以前在車隊待過?”
嚴灼轉頭看見是韓澤霜,笑了笑,“以前玩兒過一段時間,純業余。”
韓澤霜沒再追問,扭過頭看著陸君知那邊,“君知今天玩得倒是嗨,以前沒見他這麼興。”
“是麼?”,嚴灼笑笑,“他逗的。”
“逗的?”韓澤霜愣了一下,看著嚴灼嘖了一聲,搖了搖頭,“你是沒見過他發狠的時候,還有徐西立,倆人都是打起架不要命的主兒。”
嚴灼笑了笑沒說話。
“待會兒宵夜一起去吧?”韓澤霜看著陸君知過來,問了一句,“去后街那邊擼串兒?”
“啊?宵夜?”陸君知還著氣兒,折騰了半天上都是汗,嘟囔了一句“靠,這麼熱”,解開扣子一把把上下來,看著嚴灼,“去麼?后街擼串兒去!”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嚴灼看著他滿臉都是汗,皺了皺眉,“服披上,一腦門兒都是汗,待會兒冒。”
“恩?你不去?”陸君知又把服披上,看了眼手機,“都1點了,是有點兒晚,霜哥那我也不去了,你們去吧。”
韓澤霜:“……”
他很想問問以前玩兒通宵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晚?
嚴灼看著一幫就穿著衩的大老爺們兒,“這……著騎回去?”
“那可不?”吳恩嘖了一聲,“幸虧是大半夜,要不然真夠影響市容的。”
“老子材好,不怕!”小白跳過去笑的一臉猥瑣,扯著吳恩的衩就要往下拽,“來來小子,讓哥看看你這小豆芽長多大了?”
“我……!你丫敢!”
……
一幫人嘻嘻哈哈在岔路口分道揚鑣,耳邊陡然安靜下來。
陸君知把車騎到小區門口停下。
嚴灼去下頭盔,看著眼前的小區大門,又瞅了眼趴在門口好像有點犯困的大狗,“這兒是……?”
“我家。”陸君知拔了車鑰匙,從車上跳下來,朝著大門揚了揚下,“今兒在我這兒睡吧,還近點兒,明天你再回去唄,現在太晚了。”
嚴灼想了想,的確有點晚,從這兒回他們家得20多分鐘,陸君知把自己送回去再折回來都要折騰1個小時。
“你家有地兒睡麼?”
“放心吧,家里就我一人兒。”
陸君知把鑰匙扔給嚴灼,告訴他門牌號,自己去車庫停車。
嚴灼坐著電梯上了16樓。小區看起來有些年頭但是很干凈,設施也不錯。一層樓就兩家住戶。
嚴灼按著門牌號找到陸君知他家。
家里打掃的很干凈,白的窗簾下邊還帶著蕾花邊。客廳放了架鋼琴,上面蒙著白的紗布,紗布上擺著一束玫瑰花。米的布藝沙發看起來很舒服,上邊放著的抱枕是藍白相間的條紋圖案。
嚴灼從茶幾上拿起遙控把空調打開,窗戶沒有關,他走過去把窗戶關住的時候看見傍邊的柜子上放著一個相框。
照片里是一個人,邊還站著一個男孩兒。照片有一點舊,應該有些年頭了。
嚴灼一眼看出這個男孩子是陸君知,那時候的陸君知也就八九歲,一張小臉兒還沒長開,有一點兒嬰兒,穿著一件小西裝打著領結,一臉嚴肅的站在人邊。
嚴灼還沒見過這麼一本正經的陸君知,覺得有趣。
照片上的人長得很漂亮,眉目如畫,很有一種……古典,穿著月白的修旗袍,材苗條,長長的黑發披在腰間,臉上帶著溫的笑意摟著陸君知肩膀。
這應該是陸君知的媽媽。
老陳剛剛從監獄給放出來,在裡面呆了二十年,還是被冤枉的,老陳就一肚子火氣。那個親手將自己送進去的是安夢雅的爸爸。安夢雅十九歲,長得清純漂亮,是學校有名的校花,他複仇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的女兒。
沒錯,陳魚是一個孤兒,據收養她的神棍老頭說,陳魚是他十五年前在一處山腳下偶然撿到的,撿到的時候陳魚三魂已經丟了兩魂,眼看著就要咽氣了,是多虧了他及時施法招了回來,陳魚才能健康的活到現在。 對於這一點七歲之前的陳魚是盲目相信的,七歲之後的陳魚是不得不信的。畢竟開了陰陽眼連鬼魂都能看見了,還說老頭是搞封/建迷/信的也太不實事求是了。 不管怎麼說,一直堅定著讀書才是唯一出路的陳魚同學,終於如願以償的接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那一刻,激動的陳魚信誓旦旦的對村長保證道:“村長,是大木村養育了我,等我以後出息了,賺錢了,一定為家鄉的修路工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十八歲的少年被養在無人探訪的別墅裡,皮膚白皙得彷彿瓷娃娃,如同美麗脆弱的菟絲花,站在門邊翹首以盼—— 許寧的到來。 誰都認為宋醉離開許寧活不了,包括許寧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 許寧白月光回國了,分手那天少年不哭不鬧,他難得關心一句:“你平時在幹什麼?” 誰知少年慢吞吞開口:“雅思上八分,托福一百二以及收到世界名校通知書而已,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天天站在門邊等你吧?” 許寧:? ? ? ! * 分手後宋醉踏踏實實上學兼職,有天收留了個清貧男人,不知為什麼對方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少年認真想過好兩個人的日子,準備在學校旁邊買棟便宜的小房子,後院種上滿地的小玫瑰。 直到有一天—— 他們在學校碰上許寧,他挑起眉還沒來得及說話,許寧對著他身邊的清雋男人畢恭畢敬叫了句:“小叔好。” * 想看宋醉笑話的人怎麼也沒想到,那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甘願每天在菜市場買菜搭公交,不動聲色向狐狸崽崽遞出高枝。
身為北川大投資方長子,祁岸俊朗多金,一身浪蕩痞氣堪稱行走的荷爾蒙,被譽為本校歷屆校草中的顏值山脈。與他齊名的宋枝蒽氣質清冷,成績優異,剛入校就被評為史上最仙校花。各領風騷的兩人唯一同框的場合就是學校論壇。直到一場party,宋枝蒽給男友何愷…
作為班里唯二的復讀生,盛喃原計劃是和新同桌靳一好好相處,互幫互助。然而新同桌脾氣冷性子拽,打架狠看人兇,次次倒數第一還天天上課睡覺,不思進取程度令她扼腕嘆息。于是,盛·全年級第1987名·喃,下定決心幫助同桌,帶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擺脫倒一…
當年那一個個青蔥的臉,或猥瑣,或矯情,或迷茫的樣子出現在你腦海的時候你第一個會想到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