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梁師外加楊戩一共送了五個錦盒給梁薪。梁薪打開一看,蔡京和梁師那四個錦盒的禮幾乎容相同。兩盒總額一萬貫的錢引,兩盒十足的金條。
不用猜想也知道,那兩盒金條是送給楊戩的,因為滿朝文武都知道楊戩對於黃金有特別的偏。凡是賄賂他的人一般都會選黃金送給他。
另外便是楊戩送給梁薪的那個錦盒,打開一看梁薪還是被楊戩的大手筆給震住了。同樣是錢引,不過總額是驚人的十萬貫。另外還有一塊令牌,持有這塊令牌梁薪未來就可以隨時進出皇宮。
吃過早飯洗漱完畢,梁薪在兩名侍的侍候下穿好他前近侍的太監服。服的款式與普通的太監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不過變了暗紅,質地是的綾羅綢緞。
換好服後楊戩特意囑咐梁薪與他同乘一架轎子進皇宮。在進皇宮的路上楊戩細心的給梁薪講解著他那前近侍的工作容。
基本上楊戩隻著重給梁薪講了一下趙佶的喜好,翻牌子的規矩以及替皇帝更的流程。這三件事當中最令梁薪記憶猶新的就是翻牌子的規矩。
據宮中規矩皇帝與皇后或嬪妃每次行房事,梁薪都必須詳細記錄年月日,以作為胎的證據。
每天晚餐之後,梁薪就必須將寫有嬪妃名號的牌子放在一個銀盤中,然後跪在地上高舉銀盤,聽候皇帝吩咐。
皇上想去哪個嬪妃,便會手將的號牌翻過來。然後梁薪就得立刻通知當差聽事的太監。讓他們先通知皇上選中的嬪妃,讓洗漱準備。
接著就是戲來了,也是對於梁薪來說最刺激的部分。妃子洗漱好後梁薪必須前去檢查,然後讓四個當差聽事的太監用特製的羽將赤的子裹住,背到皇上的寢宮。
如此一項是說說梁薪就覺得渾燥熱,試想一個正常男人聽見自己可以隨意觀看皇帝老婆的.是何等的刺激?
進到宮中後楊戩先行帶著梁薪去艮[的萬歲山朝見趙佶,來到萬歲山後小太監告訴楊戩聖上正在巢雲亭作畫。
楊戩點點頭後徑直帶著梁薪到了巢雲亭,見到趙佶後梁薪正準備跪拜行禮,楊戩趕一下拉住他低聲道:“聖上正在冥想畫作,別打擾他。”
“冥想畫作?”梁薪微微一愣,抬眼觀察才發現趙佶果然是右手提著畫筆,左手按著書案雙目虛閉顯得空靈怡然。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時間,趙佶突然一下睜開眼睛然後提著畫筆在畫紙上勾畫起來。大約畫了十來分鍾的時間趙佶一下停了。
“沒畫完。”梁薪心中暗道。楊戩帶著梁薪走過去叩拜道:“老奴楊戩、奴才梁薪,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吧。”趙佶皺著眉頭看著剛剛他的畫作道。
“謝皇上。”
楊戩和梁薪站起。梁薪夠著頭仔細觀察了一下趙佶的畫作,以梁薪那遍覽名家大作的目來說,趙佶這畫決定算得上是上乘之作。畫面的布局恰到好,雖然隻是簡單的幾筆,但已經將大雁起飛的姿態和神韻畫的十分傳神。
不過梁薪也看出來了,畫紙中有一片空白的地方,應該是還缺一首題詩。
趙佶提著畫筆久久不能落筆,過了一會兒後趙佶將筆放下歎聲道:“終究是無法一氣呵,可惜可惜啊。”
“聖上如此佳作就此放棄的確可惜。就奴才所觀畫作至今,畫雁之作尚無人能出聖上之右。”梁薪雙目盯著書案上的畫作,一副有而發的模樣說道。
趙佶回頭看著梁薪笑了笑道:“你這奴才,
對畫也有研究?”“時曾有涉獵,與聖上之作相比實是不堪目。”梁薪謙卑地說道,心裡卻暗自回憶著自己所看過的所有跟大雁有關系的畫作。
“呵呵。朕也是妙手偶得而已。”趙佶指著畫中一群大雁裡的最後一隻大雁道:“這群大雁落巢在萬歲山,與朕也算是有緣分。隻是如今它們即將歸去,其中一隻卻被一個小太監用彈弓落了。群雁飛走,唯獨這隻大雁遍尋伴無蹤,最後竟然選擇了撞巖殉,實是可悲啊。”
“朕想寫一首詩詞描述一下這大雁的悲戚之,卻苦思冥想不得佳句,真是可惜。”
趙佶說著搖搖頭,突然見到梁薪一副苦思冥想而後雙目一亮的模樣。趙佶心中一,笑著問道:“莫非梁薪你心中已經詩?”
梁薪點點頭道:“回聖上,奴才聽聖上講述心中也是偶有所。如聖上恩準的話奴才願意獻醜。”
“好。你來。”趙佶將手中的筆遞給梁薪。梁薪接過在硯臺上沾了沾墨,趙佶笑道:“你這奴才可得真有佳作才行,不然辱沒了朕的畫朕可以要罰你的。”
梁薪回頭笑了笑道:“奴才此作乃是從聖上的講述中所得到的,是好是壞全看聖上給奴才的是深是淺了。”
“哦?”趙佶沒想到梁薪膽敢反將一軍,微微一愣後仰頭大笑道:“好,朕就拭目以待看你這奴才能寫出何等佳句,若是真的好的話,朕一定重重有賞。”
“那奴才就先行謝過聖上了。”
梁薪說完一筆落下,所用字乃是書聖王羲之的行書。這種字配合趙佶畫畫那飄逸簡明的風格相得益彰,渾然天如出自一人之手。
寫完之後趙佶湊上去看了看笑道:“不管詩詞容如何,就憑你這首好字朕就得好好獎賞你了。”
趙佶邊說邊看梁薪所寫的容,僅僅是開頭的第一句話就將趙佶給震住了。只見趙佶臉大變,喃喃念道:“問世間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好!”趙佶如癡如醉鼓掌大一聲,而後趙佶回頭對楊戩喊道:“去,快點去,立刻把宮所有樂師給朕找來,朕得好好聽聽這詞譜樂誦唱是何等風味。”
趙佶一開始一言不發險些沒把楊戩給嚇死,生怕梁薪所作詩句不好惹怒了皇上。此刻見趙佶如此激,楊戩頓時明白梁薪那一首詩詞肯定深得皇上歡喜。
楊戩激地點點頭道:“陛下稍待,奴才立刻去將樂師們請來。”
沒一會兒,宮的樂師們在楊戩的催促下到來。趙佶立刻將剛剛那幅畫作給首席樂師江城名道:“朕限你三日之為此詞譜一首天下最好的樂曲來,朕相信這樣的詩詞定會引來天下傳唱。”
“是,陛下。”江城名接過畫作看了看,這一看也是頓時驚住了,隨即一記真摯的馬屁拍上來道:“陛下此詞真真的是罕見的佳作,微臣一定率格律院全心竭力創出好曲。”
“江卿家此言差矣,這詞可不是朕寫的,而是此自朕的這個前近侍梁薪之手。”趙佶側指著梁薪道。
江城名看了看梁薪,心裡即為梁薪的年輕所震撼,又為梁薪的文采所折服。江城名拱拱手道:“梁黃門真乃年英雄啊,文采非凡另在下折服。”
梁薪也不敢自傲,畢竟那詞是抄襲所來,心還是有些愧的。見江城名躬拱手行禮,梁薪趕回禮道:“江首席實在言重了,在下也隻是得皇上深講述有,妙手偶得而已。真正創造此詞的,陛下才應居位首功。”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梁薪此言足以證明他的馬屁神功已經到了可以見針的地步。站立一旁的楊戩老懷安,心中大歎後繼有人,後繼有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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