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連長葑照顧了兩個醉鬼一晚。
把兩人丟車里后,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訂了兩間房把人給搬房里之后,噩耗就來了。
一個個的番折騰,夜千筱喝個水還不行,偏偏得給弄茶,大半夜的要吃烤串,最后赫連長葑強行摟著睡了。徐明志吐個沒停,吐完爬床上睡了,但半夜爬起來敲這邊的門,一開門又沒了人影,反反復復,赫連長葑最后直接把他揪到房間里來,一床被子丟下去讓他躺地上睡。
直至凌晨四點,赫連長葑才歇停會兒。
但也沒怎麼睡。
五點左右,赫連長葑把徐明志扛回給他訂的房間,然后把夜千筱房間地門給關好了,這才放心地出門。
夜千筱和徐明志兩個看人都沒帶點什麼東西,赫連長葑大清早的便去買了些花和祭拜的東西,去陵園看了看冰珞,時間很早,他也沒有待多久,回來的時候夜千筱和徐明志才剛起來。
夜千筱和徐明志的房間是對門。
兩人幾乎一開門,就見到同樣開門的對方。
于是,兩人頗有深意地互相看了兩眼,給人一種詭異的錯覺。
半響,徐明志輕咳一聲,頗為尷尬地開口,“記得吧?”
“記得。”夜千筱倚靠在門邊,發從耳畔垂落下來,落到左側臉的傷疤上。
“怎麼辦?”徐明志糾結地皺起了眉。
“不知道。”夜千筱淡淡地回了一聲。
“……”
“……”
兩人面面相覷。
鬼知道他們怎麼記得昨天晚上是怎麼折騰赫連長葑的?!
想想就嗶了狗了。
“懺悔?”徐明志眨著無辜地眼睛看夜千筱。
“……”夜千筱角一
。
“認錯?”徐明志又提議。
“……”
夜千筱沒有接話。
半響,徐明志琢磨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裝?”
“得!”
夜千筱打了個響指。
徐明志頗為糾結地看了看。
夜千筱泰然自若地往后退了一步,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將門給關上了。
想了想,徐明志一揚眉,也識趣地關了門。
于是乎,從赫連長葑坐電梯的功夫,徐明志和夜千筱兩人,又決定各回各屋大睡一場,等到赫連長葑刷卡進屋時,他們倆都默契地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
“醒了?”
赫連長葑拎著兩份早餐進了門。
夜千筱剛翻一個,睜開狹長漆黑的眼睛。
“嗯。”
應了一聲,夜千筱面平靜,從床上爬了起來。
“吃完早餐就回去。”赫連長葑道。
“好。”
穿好拖鞋,夜千筱淡淡應聲。
事先去洗漱,而赫連長葑也沒發現什麼異樣,確實不知道夜千筱事先起來過,且對昨晚的事表示“刻意忘”。
赫連長葑給夜千筱留了一份早餐,之后又給徐明志送了一份過去。
徐明志把赫連長葑阻隔在門外,客客氣氣地將早餐給接了,可一轉眼就將門給甩上,讓赫連長葑了一鼻子灰。
赫連長葑臉止不住一黑。
若不是念在這小子剛出院、心不好……
赫連長葑黑著臉走回對面。
“你什麼時候回去?”夜千筱坐在椅子上,不不慢地喝著粥,看著回來的赫連長葑,問了一句。
“明天。”赫連長葑說著,隨后語調頓了頓,又繼續道,“明早幫你辦出院手續,回去住院。”
“好。”
夜千筱輕輕點頭。
赫連長葑沒有傷,上面自然不會隨便給他假期,估計是自己請了假,現在半個月都耽擱了,自然也不能留的太久。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粥,又瞥了眼早餐袋里的其他的早餐,夜千筱驚嘆于赫連長葑的細心。
這樣的早餐里,見不到尋常最容易見到的饅頭包子
。
夜千筱表現的很平靜,跟赫連長葑說了些閑話,再沒有提起過冰珞一句。
赫連長葑也沒有提起別的,順著的話去說一些無關要的事。
吃過飯后,赫連長葑強行去將徐明志給拎了出來,丟到了車里,并且塞給了他一張下午回基地的機票。
反正醉酒鬼的徐明志和夜千筱,昨天晚上什麼防備都沒有,赫連長葑看著徐明志就覺得煩,直接用徐明志的份證訂了張機票,今天上午去取他跟夜千筱機票的時候,順便把徐明志地提前給取了出來。
早點打發他回去,早點能安寧些。
“謝謝隊長。”
不得不承認,在收到赫連長葑遞來的機票時,徐明志心里還有那麼丁點的。
只不過,在得到赫連長葑嫌棄的眼神后,就那好不容易得來的丁點,在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徐明志挫地在了后座。
夜千筱晚上沒太睡好,在車上、飛機上又睡了一段時間,以至于回到軍區醫院的時候,夜千筱倒是神滿滿的。
“了嗎?”將夜千筱送進病房,赫連長葑了被凍紅的耳朵。
“嗯。”夜千筱將他的手打開。
赫連長葑倒也不生氣,又抬手了凌的頭發,“我出去一趟,不準跑。”
“知道。”
夜千筱草草的應下,完全沒把他的代放到心上。
然,再見到赫連長葑轉的那刻,夜千筱又住他,“等等。”
赫連長葑停下作的時候,夜千筱已經將自己上的風外套了下來,很快遞到赫連長葑面前,“穿好。”
微微垂下眼簾,看著遞到跟前來的風,赫連長葑角勾起抹笑容,心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回來時帶把剪刀。”
擺了擺手,夜千筱朝他代一句。
于是,赫連長葑視線從夜千筱的頭發上掠過。
大概有半年沒有剪頭發了,夜千筱的那頭短發瘋狂地長著,估計再過兩個月就可以齊肩了,一頭稍稍長長的頭發,襯得那張臉愈發的致小巧,同時令了幾分干脆利落,多出幾許溫和氣息。
事實上,赫連長葑還喜歡夜千筱頭發留長的。
可惜的是,這大抵,是最后一次看到這般模樣了。
赫連長葑領命而去,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了富的晚餐,還帶了專業的理發工。
那時的夜千筱,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游戲里槍戰的游戲被玩了個通關,實在是無聊地很。
一見到赫連長葑回來,夜千筱就將安裝無聊游戲的手機,丟在了一邊
。
站起,本想幫赫連長葑拿出飯菜,可去被“冷落”到一邊,赫連長葑本連都不準。
夜千筱只有當懶人老老實實吃飯的份。
飯菜很盛,三菜一湯,水煮魚、紅燒茄子、醋溜土豆、外加一個海帶湯。
“買的?”夜千筱端起飯碗,漫不經意地朝赫連長葑問了一句。
“嗯。”赫連長葑在側坐下,在看了一眼后,又補充道,“回去給你做。”
夜千筱微微一怔。
嘗的出,前面幾日吃的飯菜,都是赫連長葑親手做的,夜千筱原意是想說買的好的,可看到赫連長葑這般話語,夜千筱稍稍猶豫了一下,卻點了頭,“好。”
赫連長葑給夾菜。
夜千筱一一接,倒也不覺得矯,好像習慣的樣子。
吃了幾口,見已經蓋了帽子的碗,夜千筱想了下,問,“回去后,我可以接手選拔吧?”
“你確定?”
作微微一頓,赫連長葑視線直白地打量著夜千筱。
夜千筱傷這樣,就算出院了也得好好養一陣才行,訓練中磕磕的都有,赫連長葑心疼暫且不談,可是以夜千筱休養過后的質,估計跟那群兵在一個檔次。
“確定。”夜千筱眼睛黑亮,神篤定。
養傷的日子總歸是無聊的,況且,還想找點兒事做。
“那好,”赫連長葑果斷地選擇了縱容,“回去后給你看名單和訓練計劃,你在醫院里好好了解一下。”
“嗯。”
夜千筱遂點了點頭。
吃過飯之后,赫連長葑便開始給夜千筱剪頭發,據說是第一次給人剪頭發,平時都是給人剃寸頭的,但在剪頭發之前赫連長葑強調讓夜千筱放心,說是剛剛特地學過。
夜千筱完全不把他所說的“放心”放到心上。
反正一個短碎發而已,又不奢求有多好看,赫連長葑若是真的剪得慘不忍睹,大不了多戴幾天的帽子,順便今后再也不允許赫連長葑的頭發罷了。
反正說破了天,也就那麼點小事兒。
夜千筱在赫連長葑給自己剪頭發的時間里,又下了個圍棋游戲跟機對戰,在十戰十敗后,赫連長葑終于將的頭發給剪好了。
“鏡子。”
一見赫連長葑收手,夜千筱便揚了揚眉,頗興趣地說道。
赫連長葑輕笑,站在背后,給理了理頭發,然后才拿了個鏡子,從后面遞到面前,小小的鏡子映夜千筱的容
。
看著那面鏡子,夜千筱愣怔了兩秒。
頭發短得絕對符合標準,幾乎跟以前一模一樣的短碎發,唯獨多了前額那抹細碎的劉海。
“你學了多久?”夜千筱拿過那個小鏡子。
赫連長葑想了想,道,“五分鐘。”
夜千筱的作又是一頓,近乎詭異地看了赫連長葑一眼。
嘖。
以后真要退伍了,赫連長葑這個老頭子,到時候沒準還能在理發店干活兒。
又一項技能傍的赫連長葑,并不知道夜千筱心里在想什麼,認真清理著夜千筱脖子上細碎的頭發。
……
翌日。
赫連長葑給夜千筱辦理好出院手續,定好了回去的機票,剛下機陸松康就過來接他們去基地附近的軍區醫院,一切都安排的妥當,完全不用夜千筱心。
夜千筱在新的醫院被安排妥當后,當天下午,赫連長葑就帶了選拔訓練的學員資料過來,給夜千筱打發時間。
順帶,親手做了點吃的。
呃,順便——
帶個人過來。
“夜姨!”
赫連逸凡跟在赫連長葑背后,笑著朝夜千筱擺了擺手。
聽到聲音,站在窗邊活筋骨的夜千筱,停下作,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眼便見到赫連逸凡溜到赫連長葑前面,搶先跑到了面前來。
四五個月沒見,赫連逸凡的個子又長高了不。
“夜姨,坐。”
赫連逸凡連忙將椅子搬到了夜千筱旁邊。
夜千筱將他的迷彩帽戴的正一點兒,然后坐在椅子上,同時,赫連長葑也走至前面,第一時間將手中的資料給了。
將資料接過來,夜千筱低下頭,把資料翻開。
赫連長葑將吃的給拿出來,而赫連逸凡卻安靜地站在一邊,張兮兮地打量著夜千筱。
他有好久沒有見到夜姨了。
爹地帶他來醫院的時候,特地說過,夜姨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來醫院里待兩天玩玩,可眼前的夜姨落到的眼里,就不是單純的“玩玩”那麼簡單了。
穿著棉質的病號服,有些寬松,但臉、脖子、手都出了出來,只要是袒出來的地方,赫連逸凡要麼是看到繃帶,要麼就是看到傷疤。
他很聰明,他很會想事,所以他看了夜姨出的幾道傷痕,就能猜到,上的傷痕一點兒也不會
。
于是,等夜千筱掃了兩眼資料,注意到赫連逸凡的時候,只發現他臉上的笑容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一眨不眨地看著,好像在探究些什麼。
“怎麼了?”夜千筱微微凝眉,朝赫連逸凡問道。
“沒事。”
赫連逸凡形筆直筆直的,回答的時候,下意識地做出立正的姿勢。
夜千筱的神愈發地疑起來。
這時,赫連長葑朝這邊看了一眼,視線在赫連逸凡上一頓,爾后看向夜千筱,把手中的湯事先遞到面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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