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繆謹便轉，匆匆下山去。

靜懿在皇陵的口停了停，終還是轉過來。見后空曠茫茫一片，他已經離開了。

后來沒過兩天，皇后薨逝的消息就傳到了皇陵里來。皇后陵要著手準備開陵葬皇后。

聽說皇后是自縊死的，靜懿反應很平靜。起碼母親臨終后有許多的人緬懷，而皇后卻只孤一個，連唯一想再見皇帝一面的心愿，都未能達。

七日后，皇后被送葬到皇陵。

皇后死后十分蕭索冷清，連些個守陵的人都沒有。邊的人都被大都督給殺了，唯一只剩下個的嬤嬤，在死后也跟著去了。

等一系列喪葬的事塵埃落定以后，皇后陵里，只剩下孤寂的墳墓。

靜懿難得有時候，也會到皇后陵里去祭拜一下。

隨行的宮人見狀，不由道：“公主，都害死了明妃娘娘，為何公主還要祭拜？”

靜懿道：“讓知道，死后來給上柱香的只有仇人的兒，不是很好嗎？”

繆謹把當年太子邊的侍總管的消息帶回給衛卿，衛卿當即著手翻查宮里的記錄，找到那名侍總管的生源地。

通常能被派去做侍總管，都應該是信得過的人才是。而這個本應被列在殉葬之列的侍總管被免于殉葬，后來又憑空消失，定是有緣由的。

或許他知道什麼，有人為了堵住他的口，所以讓他活命，并且把他從皇陵那個清苦的地方解救了出來。

可一旦他逃出這場是非與劫難過后，他如果是唯一的知人，難道策劃太子一案的人不會殺他滅口嗎？

不管怎樣，衛卿都要盡力去找。

后來，繆謹去到那名侍的生源地多番打聽查探，原本是希渺茫，卻沒想到，竟然查到了些消息。

那名侍確實回去過，但因為他是太監，在自己的家鄉里一直遭人異樣的眼，一個人孤苦地生活了幾年，后病痛纏，就在前不久才將將去世。

這時間也太巧合了一些。

而他住的屋子也偶然間起火，被燒了個。

衛卿料想，這麼多年來都他都沒被滅口，而是事被揭發了以后他才死去，其中定然是有緣由的。

因為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一個人不可能把自己的把柄罪證留在世上這麼久，多留一天便多一天被發現的危險。

兩人在家時，衛卿便問殷璄：“在宮里混久了都是人，他沒理由想不到自己從皇陵以后，會遭到滅口。但是他卻活了下來。如果大都督是那侍，你會怎麼做？”

殷璄了眉梢，道：“證人好滅口，證卻不好銷毀，尤其是不知那在什麼地方的況下。”

衛卿瞇著眼道：“你也會準備一份證對不對？如果兇手敢滅口，則那份證就可能被公之于眾，所以兇手不敢輕舉妄。只要他安分守己，他就不會有事，而近來線索指向了他，他才被匆匆滅口。”

衛卿又思忖道：“他們大概也是在找那份證。可顯然沒找到，不然也不會一把火把侍的家里全燒了。那侍會把證放在何？”

······

一日早朝散后，衛卿在宮里與三皇子上。

以往衛卿與三皇子幾乎不來往，正面到的次數也之又。即使到了，也不會有過多的集。

皇帝一時失去了一位寵妃與一位皇后，后宮里的妃嬪們便漸漸開始有所活了。

膝下有皇子的那些妃嬪自當是不會落下，三皇子的母妃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誰若得皇帝寵，那對于自己的皇子來說，不就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嗎？

近來皇帝不大好，因而三皇子出宮闈，給他母妃和皇帝請安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衛卿在宮里遇上他，便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不過這回，三皇子自衛卿邊走過時，腳下頓了頓，回頭看，道：“衛太醫。”

依然很明朗，但就是了許多溫度。

三皇子一錦華服，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只是他臉上的表，以及打量衛卿的眼神，總有一種令人很不喜的況味。

衛卿垂首揖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三皇子掖著手，道：“太子一案，衛太醫進展得如何了？聽說還查去了以前太子邊的一個侍太監的家鄉，有什麼收獲沒有？”

衛卿道：“很憾，暫無。要是早一點去，興許還能聽見侍一兩句有用的言。”

三皇子道：“那衛太醫再接再厲。”

所有的線索至此斷了。

衛卿一直在想，那侍如果有證，會藏在什麼地方，既意想不到，又很安全。

后來，一夜，衛卿都已經躺下了床，忽然坐起來，對殷璄道：“我要去一趟皇陵。”

這些天也有人跟衛卿一樣，在暗中排查所有有可能與那侍生前接過的人。

然而他們都忽略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侍耍了個心眼，有可能告訴那些人，他早把證傳遞到宮外去了。可實際上他在皇陵待過，極有可能東西還在皇陵里！

殷璄問：“可要向皇上請旨？”

衛卿道：“不請，以免打草驚蛇。”

可皇陵山下有士兵把守，要是夜闖皇陵，還可能被當盜墓賊。

但衛卿既然避開了向皇帝請旨，理應是有了對策。

殷璄不多問，不多管，無論去哪里，都陪走這一趟。

兩人很快更出門，府門前馬匹已經備好。

衛卿道：“比起去皇陵，好像出城還比較麻煩一點。現在鎮守京畿的可是康王。”

殷璄翻上馬，道：“先跟我去衛廠。”

于是兩人連夜去了趟衛廠，錦衛則隨后作干凈利落地把外面監視靜的對方的線人給干掉。

進了衛廠，殷璄點了一支錦衛隊，直往里面走。

衛卿隨他進了室，走在窄而狹長的道中。衛卿萬萬沒想到，這衛廠之下竟還有如此構造，不由驚嘆道：“大都督，你莫不是挖了通往城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