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新品發布會很重要,算是你復出之后接的第一個大代言,小言,你一定要仔細看臺本,特別是品牌名稱還有新品型號那些,千萬千萬不能說錯了。”經紀人把兩頁A4紙塞到涂言手上,然后轉去催化妝師和助理。
涂言隨手翻了兩下,原本沒太在意,可余瞥到一個悉的名字,讓他停了下來。
顧朝騁。
“不會吧……”涂言立馬頭疼,喊來經紀人,質問:“這是華晟的新品發布會?”
經紀人被問得有些懵,“是啊,怎麼了?”
“那顧朝騁也要來?”
“要啊,他是負責人,就坐你旁邊。”
涂言暗罵一聲,經紀人疑:“你和顧總有矛盾?”
涂言擺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沒事,就是聽說他脾氣差。”
經紀人笑了笑:“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他可是金主爸爸,脾氣差也不能得罪的,那行,你再看幾分鐘,然后去做妝發,發布會三點開始。”
涂言進場的時候,引起后排的強烈歡呼,雖然半年,再次面對鎂燈和紅地毯,涂言也很快適應了,他擺出合適的微笑,向現場的打了招呼,然后工作人員就指引他往專屬席位上就坐。
顧朝騁在發布會快要開始的時候才到,他一看到涂言就皺起眉頭,心不甘不愿地坐下,連個好臉都沒給涂言。
顧朝騁長著一副典型的頂級alpha的模樣,英武雄壯,氣勢人,只要他一出現,立馬會為全場的焦點,他和顧沉白是最不像親兄弟的親兄弟,雖然眉眼肖似,但氣質卻截然相反。
“選你做代言人是廣告部的失誤,你別自作多,”主持人正在熱洋溢地宣讀發布會的流程,顧朝騁卻突然開了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涂言聽見:“你和沉白已經離婚了,顧家不會再給你任何事業上的庇護。”
涂言輕嗤,“求之不得。”
他和顧朝騁從來就不對付,因為顧朝騁是個瘋狂弟控,在他眼里,沒有人能配得上完的顧沉白,從涂言進顧家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正眼瞧過涂言。
“話別說的太早,不然哪天走投無路了,再想簽賣契就難了。”
“顧總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涂言轉頭朝顧朝騁商業假笑,但眼里含著針,“你不用這樣嘲諷我,你再看不起我,也改變不了顧沉白我這個事實。”
“你?你哪來的自信?你倆已經離婚了,沉白很快就會開始他的新生活,他遲早會忘了你。”
涂言坐得筆直,看起來十分鎮定,但手卻在暗攥住了自己的袖口。
“漂亮的omega還不好找?演青春片的又不止你一個,”顧朝騁冷笑一聲,“倒是你,你還能找到比沉白更好的人嗎?”
涂言沒有說話,他目視前方,不讓后排的記者看出端倪。
顧朝騁又說:“我已經在給沉白介紹合適的對象了,每一個都比你優秀,對了,昨天HT集團的三小姐還在沉白家喝了下午茶……”
涂言覺腦中有弦突然斷開,眼前的畫面都模糊了,耳邊的聲音也變得虛空。
涂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整場發布會的,只記得自己像個機械的人形道,主持人讓他笑他就笑,讓他捧著手機拍照,他就拍照。
他強迫自己不想那個人,但失敗了。
發布會一結束,他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就走,經紀人在后面喊他,他也充耳不聞。
到顧沉白家門口的時候,他把車熄了火,伴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他覆在方向盤上發懵。
他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來這里?
他想看到什麼?或是,不想看到什麼?
……
可行快過大腦,在找到答案之前,他已經下了車,按開大門的碼鎖,來到了門口的屋檐下。
他敲了兩下門,半分鐘后,門才被打開。
顧沉白穿著深藍的家居服,看到是他之后有些意外,“兔寶?”
這時,涂言聽到廚房里有瓷盤相的聲音,然后有聲傳出來,“沉白,誰在外面?”
那聲聽起來有些耳,但被雨聲包裹著,涂言分辨不清。
他覺心口有什麼東西在急急下墜,讓他難以呼吸。
顧沉白怕他被雨淋,連忙把他拉進來,涂言想轉就走,可顧沉白的力氣比他大,他掙不開,就在僵持的時候,廚房里的人走了出來。
“是小言啊。”
涂言一愣,抬起頭,整個人都呆住了。
原來是顧沉白的母親。
顧母看到他的時候有些驚訝,然后又無奈地向顧沉白,的臉上原有的笑意消失了,只淡淡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已經不見面了。”
顧沉白沒有回答,只說:“天不早了,您先回去吧,陳叔的車已經到門口了。”
涂言一直低著頭,他不敢看顧母的眼睛。
顧母也不喜歡涂言,但的不喜歡和顧朝騁不一樣,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顧沉白在父母兄長的里長大,卻在涂言這里了無數的傷,誰看了都會心疼。
涂言能理解,所以他對顧母有愧。
顧母許久沒有說話,目在涂言和顧沉白的臉上來回打轉,最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好好照顧自己,媽媽改天再來。”顧母說完就拿起包走了。
門一關,顧沉白手了涂言的耳朵,笑他:“小兔寶嚇得耳朵都垂下去了,好可憐。”
心坐了一趟過山車,涂言現在只覺五味雜陳,都不知道該作何想,他推開顧沉白也要走,但顧沉白拉住了他。
“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你管我?”
“這是我家欸,你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顧沉白低頭逗他,“小心我報警。”
涂言不想理他,正要甩開胳膊走人,卻突然停住。
“怎麼了?”顧沉白覺得不對勁,就走近了些,然后就聞到一濃郁的香,他怔了怔,然后說:“兔寶,你發期到了。”
……
經紀人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涂言正在二樓的床上,咬著被角,兩纏在一起,眼里的水瀲滟下一秒就要變決堤的河流。
散發著強烈信息素的alpha問他:“兔寶,你是要我的臨時標記,還是要我?”
涂言只會嗚嗚,說不出話來。
顧沉白兩手撐在他頸側,俯吻了吻他的眉心,然后握住他的小,把他的分開,輕松擊潰了涂言的頑固抵抗,顧沉白抵著他早就了的小口,一點一點進去。
他親了親涂言的,輕聲說:“兔寶,別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