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浩一走進來,便急切的問道:“虎兒,下人說婉兒的腳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唐夫人也急道:“對啊,婉兒,你的腳真好了?”
唐虎哈哈大笑著:“爹,娘,你們自己看呀。”
只見唐婉雙腳踩地,很輕鬆的旋了一圈,角飛揚,好不麗。
“這實在太好了,等會兒告訴母親,老人家也一定會非常高興。”唐子浩掩飾不住興的直點頭道。
唐夫人卻顯得理智一些:“但是婉兒你的腳怎麼會突然就好了呢?”
這麼一說,唐婉突而掩口一驚,剛纔沉醉在興之中,差點忘記發生的事,現在被這麼一提醒纔想起來,這腳可不是自己好的,而是被人治好的呀。
連忙朝外去,見到方陵還在,小臉上頓時如春花燦爛般展開來:“是他治好我腳的!”
這一指,花園裡的所有人都齊唰唰的朝著方陵的過去,唐虎聽得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道:“什麼,你的腳是這個渾小子治好的?”
別說唐虎不信,唐夫人和下人們也都覺得有點天方夜潭,倒是唐子浩識人無數,仔細看著方陵,眼中不由多了一抹異彩。
這年雖然不過15、6歲,但是眼神剛毅如鐵,雖然穿著普通,但是毫沒有卑微的覺,直的膛和淡定的表,便讓人忍不住刮目相看。
唐子浩不由朝著方陵問道:“這位公子,真是你將婉兒的腳治好的?”
方陵還沒說話,唐婉便說道:“爹,肯定是。他說能治好的腳,然後就這麼握了一會兒,我的腳現在就不痛了。”
“就握一下就不痛了?妹妹,你沒有發燒吧?”唐虎聽得一臉怪異,那麼多名醫來治療過,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也沒好轉,就用手握一下就能好?
而此刻方陵也早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對他來說,如果能夠治好唐婉的腳,那就能夠博得這個城門參將的好。無論對自己在宮外的事,還是日後逃出宮,或許都有著一些幫助。
不過,如果讓人知道自己用手握幾下便能夠把這瘸了的腳治好,太出風頭,還得要把治療的方法瞞起來才行。
他微微一笑道:“唐公子,在下並不是簡單的握一下腳,只是略診斷,利用位的按減輕了些痛楚,離真正的治好還差得遠呢。”
聽見方陵這麼一說,唐婉靠在母親上,把小腳提了起來,生怕興過頭,又痛了起來。
唐子浩卻是從這話裡聽出了些眉頭來,朝著方陵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公子,小廳裡請。”
於是幾人便到了不遠的小廳裡,待到下人奉上茶後,唐子浩含笑詢問道:“還沒有請教公子的大名?”
“我方陵。”方陵答道,方雖然是國姓,但是有這個姓的人卻非常多。而且,當年母后生下自己後,是給自己取的名字。別說宮外,宮見過自己的人寥寥可數,知道自己真名的更
是屈指可數。
唐子浩便朝著兒子一指道:“還不快過來給方公子道歉!”
唐虎倒也實在,他漲紅著臉,憨憨的行了個禮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太鹵莽了,看到公子握著妹妹的腳,還以爲你……”
方陵微微笑道:“沒事,是誰見到也會誤會的,我還得多謝唐公子拳下留呢。”
這一說,唐虎的臉反而更紅了,剛纔那麼多拳打過去,也沒有把方陵給撂倒,可見對方的功底。
唐子浩接著問道:“不知道方公子師承何人,究竟有幾把握能夠治好小的腳?”
方陵七不變的說道:“在下的師傅是一位世外高人,自小便傳授給我一些醫,就如同剛纔那位按法,便能活化淤,如果再加上服藥,應該有八 九的把握。”
“那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公子的師傅?”唐子浩大喜道。
方陵微微搖頭道:“我那師傅早就遊歷在外,如閒雲野鶴一般,要找到他只怕比登天還難。”
唐夫人卻拉著唐子浩輕聲說道:“夫君,我看方公子的醫也應該相當高明,不然能這麼短短時間就讓婉兒的腳就不痛了?”
唐子浩一拍腦袋,這才覺得言語中點輕視,連聲說道:“對對,那就麻煩方公子爲小治腳,不管你要多銀子,只要你能治好我這小兒的腳就行。”
經過剛纔的治療,唐婉腳的狀況已有了細微改善,方陵倒的確有信心把那些名醫們都治不好的腳治好,畢竟這可是仙!
不過,剛纔的治療也讓方陵的力消耗大半,恐怕要持續治療是不行的。而且,如果把這治療搞得太輕鬆,那唐子浩對自己的好也是有限的。
方陵微微一琢磨,便說道:“剛纔診斷後,我心裡已有數,現在得回去煎藥,明天再到府上來爲唐小姐看病。”
唐子浩連忙說道:“那方公子就在這裡吃個午飯吧?”
“不必了,這煎藥也要費些工夫呢。”方陵搖搖頭,心裡還惦記著胡大海沒給的銀子,要在這裡吃頓飯,再這麼一耽擱,也知道回宮是什麼時候了。
唐子浩便連忙說道:“虎兒,你去送方公子離開!”
看到唐子浩生怕自己走了不回來似的,方陵微微一笑道:“不必麻煩唐公子,在下是和仁心堂的胡掌櫃一起來的。”
唐子浩這才放了心,便道:“那明天我就讓管家去仁心堂接方公子。”
方陵這才離開小廳,心裡又盤算了一陣,來到前院的時候,胡大海也正忙完,手裡多了幾份員的藥材訂單,臉上笑開了花。
二人出了唐府,來到東大街街口的時候,發現慶德堂外居然十分熱鬧。
因爲慶德堂和仁心堂分號都在一條街上,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兩個藥鋪的形,而此時仁心堂里人卻並不多。
待到走得近了,纔看見慶德堂豎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本鋪新聘醫館名
醫茍仲大夫坐診,神醫妙手,藥到病除,價格實惠。”
胡大海看得眉頭一皺:“好個慶德堂,居然把醫館的大夫都請來了。”
方陵見他表頗有些凝重,不解道:“但是仁心堂裡也有大夫坐鎮啊?我看那老中醫醫也不錯的呢。”
胡大海卻說道:“雖說能醫人的都能做大夫,但是也有著份上的差別,一般醫館出來的才稱之爲大夫,而藥鋪子裡的那些看病的則稱爲郎中,很多都是家傳的醫,雖然效果不錯,但是畢竟缺乏名氣。醫館可就不一樣了,那裡是專門培養大夫的地方,而且還有太醫教學呢。”
“原來如此。”方陵想想也是,太醫院的太醫不也有等級之分嗎。
卻聽胡大海又說道:“我知道這慶德堂打的什麼主意了,最近染上風寒的病人是越來越多了,這風寒雖是小病,但是治起來卻麻煩,很多時候都要耗上個十天半個月。慶德堂請名醫過來,估就是專門針對風寒的。風寒雖是小病,但是傳染得極快,如果大家都在那裡看病,那慶德堂的人氣也就自然的旺了起來。”
“那仁心堂的生意豈不是會很多?”方陵這纔想起余天在唐府裡說的話,看來這是慶德堂專門針對仁心堂的舉。
胡大海搖搖頭嘆道:“這可沒辦法,醫館的大夫要價很高的,而且沒點份也請不,都說這慶德堂有後臺,現在看來恐怕是對的。怕就怕,他所有的分號都請上大夫,那我們仁心堂這冬天可就真不好過了。”
方陵也不得不承認,慶德堂這招的高明,這治療風寒確實花不了多錢,可能二十幾文就夠了,所以如果醫館名醫的價格和郎中差不多,那麼自然會選擇前者。
這口碑一傳十十傳百,生意自然會興隆起來。
如果仁心堂有麻煩,那自己的藥材生意估著也會到影響,他便問道“難道就沒有對付的法子嗎?”
胡大海笑道:“哪能有什麼法子,除非我們也請一個比他名頭還大的名醫,可哪有那麼容易?或者是有對風寒極有效的藥方,能夠短時間治療好,不過,這種藥方可是聽都沒聽說過呢。”
胡大海這隨口一說,方陵卻是心頭一。
其實這風寒他是很瞭解的,一到冬天,宮裡的人多多都會染點風寒,什麼冒咳嗽、發燒頭疼之類的,患病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
這種風寒被太醫們稱爲流行風寒,每當這個時候,太醫院就會對這種風寒進行會診,以最快時間研發出藥方。
畢竟和宮外不一樣,宮裡的下人們要是在伺候主子的時候還咳嗽來咳嗽去,那就是大不敬,要是讓皇上都染上,那更是有傷國的大事。
所以太醫們一到風寒便不敢怠慢,而研發出的藥方也十分的神奇。
正如胡大海所說,在宮外要治個風寒,怎麼也要十天半月,好得很慢,但是太醫院研究出來的藥方都是兩三天就能治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