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個雨天,這場雨從凌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到林嘉弈起床收拾好都沒有要停的架勢。
林嘉弈嘆了口氣,拉上臥室的窗簾,拿起擱在床頭的手機從房間出來。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霍鉦正在廚房翻冰箱。
霍鉦聽到靜,回頭看去,就看到林嘉弈走進了廚房。
“嗯?今天怎麼起那麼早?”霍鉦有晨跑的習慣,一般是他跑完回來,林嘉弈差不多剛起床。今天外面下雨,沒法出去晨跑,他也才起床沒一會兒,卻發現林嘉弈也起來了,不到有些驚訝。
“今天有事要去一趟岳都。”
林嘉弈母親的墓地并不在江城,而是在鄰市岳都。他母親過世前,跟林宏義夫妻分已盡,拒絕了在江城下葬,選擇在自己的出生地落葉歸。
“去岳都做什……”霍鉦的話還沒問完,林嘉弈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嘉弈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是張叔,他知道今天是林嘉弈母親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林嘉弈都會去岳都掃墓,所以特地打電話過來問問況。
林嘉弈站在廚房門口,聽著電話那頭的絮絮叨叨,時不時地輕聲回話。
“對,今天去岳都掃墓。”
“不用小周送。慧姨這幾天不是況不太好麼?有小周留在老宅看著,我也安心一些。”
“別擔心,岳都又不遠,我坐高鐵過去,用不了半小時就能到。到了那邊再打個車,沒什麼不方便的。”
“別別別,下雨天的,張叔您跟著我去做什麼?我就掃個墓,下午就回來了。”
林嘉弈又聽張叔在電話那頭叮囑了幾句,才掛斷電話。收起手機,他轉再次走進廚房,看到灶上正架著一鍋水在煮,而霍鉦拿著兩包掛面在等水開。
“早飯吃面?”林嘉弈走過去問道。
“對。”霍鉦指了指擱在臺面上,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青菜和,“青菜面。”
“我來吧。”林嘉弈說著,手去拿霍鉦手中那兩包掛面。卻不想,霍鉦手一抬,避開了林嘉弈過來的手。
林嘉弈疑地抬眸看霍鉦。
霍鉦微微抬起下:“青菜面其實簡單的。”
林嘉弈:“……”這是哪兒來的自信?明明前天早上,才剛把一鍋年糕炒一鍋黑炭……
霍大爺的自尊心極強,林嘉弈不敢直他的痛,于是試探著說道,“那……你來做?”
話說出口,林嘉弈就開始考慮早餐去哪家店吃了。不是他不信任霍鉦,只是這位大爺在廚藝上的過往戰績太過嚇人。
霍鉦掃了一眼鍋里已經開始沸騰的水,然后從容不迫地把掛面放到林嘉弈手中:“不過既然你想下廚,那就讓給你吧。”
“……謝謝。”林嘉弈松了口氣,把去車站途中會經過的那些早餐店從腦子里刪除,開始手煮面條。
霍鉦給自己倒了杯水,倚在廚房吧臺邊上,看著林嘉弈切菜,“你今天要去岳都掃墓?”
“嗯,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林嘉弈道。
“坐高鐵過去?”
“對,高鐵過去方便的。”
“我不是給你留了一輛車麼?怎麼不開?”林嘉弈住進來第一天,霍鉦就給了他了一把車鑰匙,車子就停在地下車庫,但林嘉弈似乎從來沒開過。
“我不太喜歡開車,而且車技也不是很好。”
“陪你一起去的人呢?”
“就我一個人。”林嘉弈說道,“往年也都是我一個人去的。”
霍鉦皺起眉頭,盯著林嘉弈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放下水杯,拿著手機走出廚房,給助理撥了個電話過去。
林嘉弈煮好了面條,又給每碗面上臥了個荷包蛋,才端著面出去。
“先這樣,有事再給我打電話。”霍鉦掛了電話,在餐桌邊坐下,抬頭問林嘉弈,“你車票買了嗎?”
“還沒,準備一會兒去車站的路上買。”
“那別買了,我開車送你過去。”
林嘉弈一愣,“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坐車就好,你最近公司也忙的……”
霍鉦把臥在面上的荷包蛋破,“也不是每天都很忙,我剛跟我助理確認過,今天公司里沒什麼事。”
林嘉弈:“但是……”
“我陪你去,就這麼定了。”霍鉦語氣強勢而不容置喙,說完后微微一頓,看了林嘉弈一眼,又補充道,“讓你一個人去掃墓,要讓我家老爺子知道了,我們假結婚的事說不定就餡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拒絕了發小夏嵐和管家張叔,讓假結婚對象陪他去掃墓,總覺哪里怪怪的。可霍鉦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在霍老爺子看來,他母親也算是霍鉦的岳
母,他一個人去掃墓不帶霍鉦,確實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你要是介意我跟在旁邊,我可以在墓園外等你。”
“我不是介意這個……”他掃墓并沒有什麼忌諱和講究,只是這些年從來沒有誰會這樣強勢地要求陪一起去掃墓的,也就習慣了一個人去。林嘉弈垂眸微頓,這大概是屬于霍大爺關心人的方式,強勢又霸道,但——他并不討厭。林嘉弈這麼想著,再抬眸看向霍鉦時,眼中出幾分笑意,“好吧,那就麻煩你陪我跑一趟了。”
霍鉦余掃見林嘉弈眼角的笑意,攪著面條的作一頓——這副眉眼帶笑的模樣,倒是比在廚房時略帶寂寥的背影賞心悅目多了。
林嘉弈是個斂的人,今早在廚房見著,他最初也沒看出林嘉弈跟平時有什麼區別,直到看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聽著他說今天要去掃墓,才驟然覺察那一深藏的傷。并不是多激烈的悲傷,卻莫名他看不順眼,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在電話里,把今天公司的一系列事務跟助理代清楚,單方面決定了陪林嘉弈一起去掃墓。
霍鉦把自己這個單方面的決定告訴林嘉弈的時候,其實有一瞬間的張,他這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吃完早飯出門掃墓,要是再被林嘉弈拒絕那就尷尬了——幸好,霍老爺子這個理由在林嘉弈那邊十分好使。
岳都就挨著江城,霍鉦載著林嘉弈開車過去,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林嘉弈母親所在的墓園。
林嘉弈每年都會來掃墓,對墓園十分悉,打著傘,領著霍鉦,輕車路地找到了他母親的墓地。
林嘉弈彎腰把懷里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霍鉦也把和林嘉弈一起買的花束,挨著林嘉弈的那束放下。
這個墓園的管理人盡責的,墓地上基本上沒什麼雜草,石見寥寥幾株,看著還是最近剛長出來的。林嘉弈手拔了那幾株雜草,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跟往年一樣,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他母親過世得早,他的長中母親的角一直是缺失的,他不太清楚一個兒子應該跟母親說些什麼,每次一張口就變了無措,最后只能看著墓碑上母親的照片沉默。
霍鉦的目也落在墓碑上,墓碑上的林母很年輕,容貌古典溫婉,但眉宇間卻帶著散不盡的憂愁,顯得整個人心事重重的。
“走吧。”林嘉弈站起來,側對霍鉦說道。
“不再待一會兒?”霍鉦從墓碑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林嘉弈。
“不了。”林嘉弈搖了搖頭,“再待下去我也是這麼傻站著,我媽看著大概只會覺得無趣。”
“我走了,明年再來看你。”林嘉弈對著墓碑低聲說完,就推著霍鉦往墓地外走。
走出墓園,兩人上了車,霍鉦就發車子往高速方向開。
林嘉弈安靜地坐在副駕室,霍鉦用余掃他一眼。
“你母親是怎麼過世的?我看照片上的模樣年輕的。”霍鉦問完,微微一頓,接著道,“抱歉,我問得唐突了,我只是稍稍有些在意……不方便說的話,你就當沒聽到吧。”
“沒什麼不方便。”林嘉弈看著擋風玻璃上來回的雨刷,緩聲說道,“我母親是在我三歲那年沒的,是病逝的。”
“我母親和林宏義是大學同學,當年在林宏義的熱烈追求下,嫁給了林宏義。只是好景不長,但婚后沒多久,林宏義便開始嫌棄家世不夠好。我母親只是普通人家出生,給不了林宏義人脈背景的優勢。本不太好,加上林宏義一直嫌棄的家世,想要離婚再娶,之后就得了抑郁癥,在我兩歲半的時候,就病得下不了床了。”
林嘉弈低聲說著,他很跟他人將自己母親的事,但對著霍鉦這些事似乎能夠很輕松地說出口,“我母親不是一個闊達的人,也考慮過離婚,卻又心有不甘,最后被林宏義出軌的富家的消息,氣得直接撒手人寰了。”
“聽起來有些可悲吧?”林嘉弈自嘲地笑了笑,隨后又嘆了口氣,“在婚姻中可能是個可悲的人,但在我記憶中,即便在抑郁加重的那段時間里,在我面前也一直都是笑著的,有努力去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但有些努力不是單方面就能生效的,有些方法又過于笨拙,所以最后都失敗了。”
霍鉦:“并沒有全部失敗,至在你心中,不是一個糟糕的母親。”
林嘉弈笑了笑,“你說得對。”
霍鉦:“午飯想吃什麼?我請客。”
林嘉弈側頭看霍鉦,“霍,你這話題跳得有些快。”
霍鉦:“……”
林嘉弈笑了出來,“霍鉦,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安人的技很糟糕。”
霍鉦瞥了一眼林嘉弈,“對男人來說,重要的不是安人的技!”
林嘉弈疑:“那什麼技算重要?”
霍鉦目視前方:“開車技。”
林嘉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霍大爺剛剛一本正經地跟他開了個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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