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超市買一份低脂面包和一袋備用的衛生巾，即將結賬時想到個事兒，返回去多拿了一驗孕棒，柜臺小哥與排隊等結賬的大嬸同時看一眼龍七，用手指撐著下顎嚼口香糖，渾然不覺地盯著前臺的糖果柜子看。

然后趕在結賬前打定主意多拿了一包巧克力豆。

單手拎著購袋上樓，到六樓，用另一只手從包里出鑰匙來開門，剛打開就聽見里間臥室傳來的打游戲聲，將袋子放客廳桌上雜的碗筷堆中，從里拿巧克力豆，一邊拆一邊站到客廳角落重秤上。

指針指到45時，拆包裝袋的作慢下來，隨后毫不猶豫地將整袋巧克力丟進旁邊垃圾桶，返回桌前拿一片低脂面包咬邊，其余的封好放冰箱。

接著到衛生間開水準備洗澡，順便打開手機查看上個月的例假日期，外面打游戲的聲音漸漸小了，水聲大了，拉下皮筋用手指順頭發。

可是這時手機噗一下從掌心掉到盥洗臺里，迅速抓起來甩掉水，里低念一聲“嗤”，扯一條巾手機，準備放巾時往架子頂部看了一眼，這隨意一眼，使得作稍稍停頓，發現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玩意兒，被藏在一堆巾的底部，把它拉出來，看見了紅外線的攝像頭。

不足三秒，衛生間門彭地拉開！一聲巨響震狹隘的客廳，龍七腳底生風地走向里間臥室，用手掌用力砸門！里屋傳出椅子轉的慌聲響。

他不開門，就進廚房從碗碟堆里找出備用鑰匙，三兩下就解除鎖將門用力推墻上，電腦桌前的龍信義慌不擇路地轉過椅子，他的手抓鼠標，屏幕上是閃切回來的游戲畫面。

“干嘛！”他大吼。

一步不停地走過去，奪過鼠標退出游戲頁面，他大聲罵咧，而衛生間的實時攝畫面立刻從游戲頁面后面跳出來，猛地將鼠標線扯斷摔地上，龍信義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砸東西算什麼事！”

龍七充耳不聞地將他的電腦主機從桌子底下抱出來，龍信義快罵出以“C”開頭的話來，接著就被開窗戶的作驚呆，主機從六樓摔到底樓的碎裂聲響猶如車禍現場，他仿佛被五雷轟頂，整張臉僵化，型停滯在罵“C”之前的齜牙狀態。

客廳傳來迅速開門的響聲，剛下班的舅媽聽到聲響火急火燎沖進來：“干什麼你們在干什麼！拆家當啊！”

“媽……”龍信義這大高個子慘白著臉，“把我電腦主機扔了。”

舅媽還沒罵出聲，龍七已經到自己房間拿包拿服，經過龍信義房間時丟一句“活該”，套上外套摔門而出！

“七七！龍七！”舅媽的聲音從樓梯上方尖銳傳來，“上來！舅媽給你個反省機會聽到沒有！”

沒聽有回答，聲音繼續傳：“不上來是不是！不上來你去外面想清楚！沒想清楚別回來！”

……

出了小區門后，肚子開始痛，龍七按著腹部靠到超市門口旁，打開錢包看錢數，又用手機查附近賓館房價與租房信息，最后挨著疼翻通訊錄，手指在過靳譯肯的號碼時暫停一會兒，接著繼續往下翻，打到另一個人的手機號上。

“喂Abel……”疼地蹲下來，“明天有沒有活可以帶我？會展或拍照都可以……。”

……

“嗯，反正除酒局和飯局外的活都可以，有就我……我要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