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肚子越來越疼,可是白靜一點兒都沒有停下來的-。
現在很想忙一點兒,忙一點兒就沒空想那麼多了。
楊堔沒辦法滿足,就找別的方法。
白靜拎著一桶冷水從衛生間出來,將手中的巾擰干,跪在地上開始走廊的地板。
白靜作的幅度特別大,甚至比平時收拾的時候還要賣力。
楊堔是聽到白靜的靜才出來的,他本來在書房煙,聽到走廊上的靜之后就出來了。
一開門兒,就看到白靜爬在地上地板。
楊堔的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他走上去,抓著白靜的手腕把拽了起來。
白靜被楊堔這個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臉都白了。
“你到底想干啥?”
楊堔死死地盯著,“你他媽非得把自己折磨死才行?非得下去陪他是不是?”
楊堔的聲音特別高,吼到最后都破音了。
他是真的很生氣,氣這種不珍惜自己的行為。
不管是之前纏著他和他做,還是現在沾涼水地,都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對不起……”白靜低下頭,很小聲地和楊堔道歉。
現在已經不會解釋了,不管做得對不對,都會主認錯,翻來覆去就是那句對不起。
楊堔現在一聽這三個字就氣不打一來,之前他還覺得聽到別人道歉舒服的,現在……呵呵。
誰要是和他說這仨字兒,他說不定得手給他一拳。
“給老子滾回去睡覺。”楊堔忍了好半天才勉強忍住沒跟發脾氣。
“對不起,你不要再生氣了。”
白靜從楊堔懷里出來,繼續和他道歉。
“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楊堔不耐煩地看:“讓你滾去睡覺沒聽見麼。”
看楊堔要發脾氣,白靜便沒有繼續往下說,放下手里的巾,乖乖地回了臥室。
……
楊堔看著白靜回房,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他將視線轉移到水桶和巾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煩死人了。”
罵了一句之后,楊堔把桶拎回了衛生間。
這一大桶水,他拎著都有些費勁兒,真不知道白靜是怎麼弄出來的。
“累死你算了。”楊堔一邊倒水一邊自言自語。
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了解白靜,從頭到尾都是這樣。
心里想什麼,他本就猜不到。
想要的是什麼,他更不知道。
有時候楊堔會覺得自己活得失敗的,他有好幾次都想問,可就是拉不下那個臉。活了二十多年,他在他爸媽面前都沒丟過面兒。
**
楊堔在外頭呆了一會兒之后,最終還是推開臥室的門進去了。
聽到開門的靜,蜷在床上的白靜了子,抬起頭看著楊堔,眼神迷離。
楊堔像沒看到一樣,服、上床睡覺。
一直到邊的床陷下去,白靜才敢確定自己邊是真的有人了。
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來月經就是這一點好,因為子困,所以不管正在經歷什麼事兒都能睡著。
白靜睡覺的姿勢很奇怪,四肢都是蜷在一起的,看起來就像了多大的欺負似的。
楊堔盯著看了一會兒,心頭一,笨手笨腳地把抱住。
他之前看網上說,這樣睡覺的人沒安全,要是有人摟著會好一點兒。
那他就摟著吧,反正他也沒事兒干。
白靜睡得很死,本沒覺到楊堔的作。
“沒良心的。”楊堔的目一直沒有從白靜臉上移開過。
看著睡的樣子,楊堔的聲音也比平時溫了不。
“不要再想他了……嗯?就乖乖跟我在一起。”
說到這兒,楊堔將抱得更了。
“我好好對你,肯定不和別的人糾纏不清。”
沒有回應。
“你喜歡一下我,行不行?”
還是沒有回應。
楊堔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低得自己都要聽不見了。
這種話,真不像從他里說出來的。
他從來不屑于去乞求什麼東西,尤其是。
為了白靜,他的什麼原則底線,都丟到一邊兒了。
臉和面子也不要了。
……
一整夜,他們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第二天早晨是白靜先醒來的,一睜眼,就覺到自己被人抱著。
白靜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楊堔。
他這麼抱著睡了一晚上麼?
正在白靜發呆的時候,楊堔也醒過來了。
他松開白靜,冷著臉警告:“趕起床,今兒跟我出去一趟。”
楊堔的態度轉換這麼快,白靜都有些適應不來。
他松手之后,白靜明顯覺得上的熱度都退散了。
了脖子,有點兒冷。
好像真的是越來越依賴楊堔了,這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兒。
白靜心里是清楚的,像他們這種人,本就不可能把時間全部都浪費在一個人上。
楊堔現在之所以還肯留著,只是因為對還有些新鮮。
一旦這個覺過去了,他們兩個就完了。
想到這里,白靜咬了咬牙,告訴自己,一定要把收回來。
不想活得那麼賤。
“聽見了沒有,你聾麼?”
半天沒聽到白靜的回應,楊堔有些怒,扯著嗓子沖吼了一聲。
白靜趕應聲:“噢,知道了,我這就去收拾。”
丟下這句話,白靜趕起床收拾自己。
還好今天是第二天,肚子已經不怎麼疼了,不然爬都爬不起來。
白靜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收拾好了,剛穿好服,楊堔已經拎著早餐回來了。
“豆漿和煎餅果子,吃不吃。”
白靜看著楊堔遞上來的早餐,有種寵若驚的覺,趕從他手里接過來,很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
吃過早飯之后,楊堔帶著白靜到了蔣彥進這邊。
楊柳依依查出來懷孕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蔣彥進每天都喝得半死不活的。
楊堔很久沒有過去看他了,正好趁著過年的時候回去瞧瞧。
這是白靜第一次來蔣彥進家里,張得坐立難安,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一直以來,都害怕蔣彥進的。
在蔣彥進那個地方呆的時間不長,但是聽很多人說過他的故事。
在他們口中,蔣彥進六親不認,特別可怕。
白靜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看到蔣彥進和楊柳依依相時的細節,才開始改變自己的認知。
“這個……是不是姐姐?”
楊柳依依站在白靜對面,好奇地觀察著。
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后,又回過頭去問蔣彥進。
蔣彥進溫地對點頭:“是,我家冉冉真聰明。”
得到夸獎之后的楊柳依依笑得眼睛都彎了,走到白靜面前,拉住白靜的手。
“姐姐,你能陪我一起玩兒嗎?”
看著楊柳依依澄澈的眼睛,白靜一句拒絕的話都不忍心說。
對點點頭,然后跟著回了臥室。
坐在床上,楊柳依依著自己的肚子對白靜說:“姐姐,我有寶寶了,我馬上就能給他生孩子了,我好開心噢。”
許是因為楊柳依依笑得太燦爛,白靜也被染了,不自地笑了起來。
梁朝去世之后,白靜頭一次這樣笑。
楊柳依依很喜歡白靜,蔣彥進便讓白靜留下來陪了。
楊堔倒是沒有不樂意,畢竟蔣彥進是他好兄弟,這點兒忙他怎麼可能不幫。
……
楊柳依依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白靜和住到了一塊兒。
直到楊柳依依臨盆,這小半年的時間,白靜一直都沒有回楊堔那里。
每天都和楊柳依依在一起,陪玩兒,和一起出去給孩子買東西。
因為懷孕,楊柳依依的病比之前更嚴重了,忘越來越大。
有一天晚上,白靜問:“冉冉,你后悔懷孕嗎?”
楊柳依依搖搖頭,笑著對說:“我不后悔的,我以前答應過他,要給他生兩個寶寶。”
那一瞬間,白靜特別佩服楊柳依依。
比還小了一歲,竟然可以那麼勇敢。
和楊柳依依一塊兒生活的這半年,白靜想開了許多事。
關于生命的意義,關于未來,全部都做好了規劃。
**
楊柳依依順利生下孩子的那天,楊堔來醫院把白靜強行接了回去。
面對楊堔的壞脾氣,白靜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沒有像以前一樣卑微地和他解釋,也沒有和他吵,完全無視了他。
楊堔特別不爽這一點。他們半年的時間沒好好相了,竟然這麼冷淡。
一進家門,楊堔就把白靜-到了門板上,目灼灼地盯著。
“你就沒想我?這麼生分,不是求著我做的時候了?”
“楊堔。”
白靜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認真地對他說:“咱們該結束了吧。”
聽到白靜的話,楊堔突然哈哈大笑。他住的下,“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有種再說一遍?”
白靜重復:“我說……我們該結束了。”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說結束?”楊堔問。
“我也可以等你說結束,都一樣的。”
白靜依然很平靜,說:“如果你覺得我這樣說傷害到你的面子了,那我等你說。這都沒關系的。”
呵呵,這話說得可真好聽。
楊堔諷刺地笑笑。
“覺得我沒什麼事兒可以威脅你了是麼?”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都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這半年的時間里,白靜無數次地思考過自己和楊堔的關系。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們不合適。
就算沒有梁朝,他們兩個也不會在一起。
因為他們的差距太大了,他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靜的這個理由,在楊堔聽來都是敷衍。他冷笑了一聲。
“更好的生活?怎麼?有人給你介紹比我有錢的了?跟著他比跟著我好?”
白靜低頭:“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他媽有沒有良心?”
楊堔氣得都要炸了,他一把掐住白靜的脖子,紅著眼睛瞪著。
“老子對你的好你都看不見是不是?真是……婊-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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