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法從法陣裡走了出來,同時他也看了看旁邊的沙,再默算了一下,果然和他的猜測是同一結果。
進出主神空間只是一瞬間的事,不管在裡面發生了多事,不管在裡面過去了多久時間,從進到迴歸對外界來說都只是一瞬間。
這是涉及到了時間法則的偉力啊,在埃爾法的認知中,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做到這點,那怕是傳說中幾名在天界上鬥爭的輝漆黑神靈都做不到,而主神空間卻做到了……莫不真是主神?
埃爾法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切現實的想法拋到了腦後,便真是主神又如何?距離他現在真的太遠太遠了,還是先想些現實的問題吧。
“首先是上清誅仙訣。”
埃爾法微微搖了搖頭,但是心裡還是振,與那些無魔世界的人不同,他兌換上清誅仙訣到現實世界只需要15000獎勵點數與一個B級支線劇,雖然現在還兌換不了,但總是有些希,按照這次試煉空間的況來看,估計五次迴之後就可以兌換出來了,這就是五十天的時間,輝陣營五十天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更何況……
埃爾法手出來,在他手上飛快凝聚出了一顆火球,這火球再非他以往所凝聚火球的橘紅,而是從橘紅向著黃轉變,這就意味著他的魔力已經超過了法師學徒的臨界點,雖然現在還不完全,但是可以稱呼一聲埃爾法法師了。
要知道這可是法師,而非戰士潛行者遊俠之類的二流職業,甚至比牧師德魯伊一類的法系更要強的法師職業,一旦從法師學徒爲正職法師,是能夠卷寫的卷軸就要強上兩倍還多,能夠書寫的容也要擴展兩倍,而一天能夠卷寫的卷軸則要多四倍!!
這可不是相當於兩個法師學徒,而是二十個法師學徒才能夠比較!
“現在主城的法師公會在職法師只有六人,加上我就是七人了,相當於一個千人隊,或者十名有職戰士或者潛行者……”埃爾法喃喃說著,他熄滅了手上的火球,準備去給自己的老師報喜。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個項鍊,他默默的走到桌旁拿起項鍊,打開之後就看到裡面有一幅魔法刻影,上面是一個威嚴的靈男子站在一名人類旁,那名人類正微笑著,懷裡抱著一個半靈嬰兒。
“爸爸,媽媽……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等著我。”
埃爾法眼裡有著淚水,他想著自己父親曾經的教導與慈祥,想到母親每次嘮叨的話語,想到了年與以前的和平,想到了太多太多東西……
而且埃爾法心裡其實還有一些擔憂,漆黑陣營是玩弄靈魂的專家,在漆黑陣營面前,死亡其實不過只是開始,漆黑陣營特別喜歡收集強者的靈魂,一般都會帶回漆黑地獄中進行千般折磨,其中靈魂最爲堅韌的強者甚至會被折磨百年纔會崩壞,大多數的強者靈魂甚至會發生墮落現象,那樣可以增加漆黑陣營的力量。
埃爾法一直以來都不敢去想,他父親是一名強大的騎士,母親則是一名接近主祭的牧師,兩者都符合漆黑陣營俘虜靈魂的要求,萬一他的父親和母親被俘虜了,現在不知道會被折磨什麼樣子……
“等著我,爸爸,媽媽,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一定會拯救你們……”
“我要毀滅黑暗!!”
黑暗,悶熱,黯淡的巖漿地面……
的家鄉就是這裡,火獄,是這裡的名字,也是無底深淵其中一層的名字。
這是一個除開煉獄生,惡魔生,以及火元素,不死生以外,不適應任何別的生存在的世界,但這並不意味著這裡沒有別的生,使用魔法的力量進行改造後,可以讓人類等別的位面生生活在這裡,雖然環境非常糟糕就是了。
出生在這裡,作爲半惡魔半人類的混兒,其實可以在這裡生活得很好,而且還有潛行者資質,這讓的選擇更多了,完全可以加潛行者公會,但是……有個母親,人類母親。
作爲半惡魔半人類的混兒,絕大多數的泰夫林都是混邪惡陣營的,但是混的無底深淵是如此的混,在無底深淵裡的惡魔什麼樣的都存在著,甚至連聖武士惡魔都有,而的陣營是守序中立偏微邪惡,這讓無法放下的母親,一個被從主質世界俘虜來的奴。
對於混的惡魔來說,本就不存在子嗣這麼一個概念,事實上從主質世界俘虜來的奴,在這裡通常都是作爲消耗品而存在,不但可以**,更可以作爲資來易,或者用於某個邪惡的儀式,甚至連靈魂都可以榨出十分油水來。
而的母親不但幸運(又或者不幸)的活著生下了,更重要的是是一個稀有的鍊金師,所以在這個火獄中沒有被殺死,而當逐漸年後,就想盡了一切辦法來讓其母親獲得自由,至是活得更好一些,而不是終日勞作,同時時而被待和**。
幸而激發了其脈中魅魔的一部分脈,讓得以傍上了一個次級惡魔領主,作爲其寵妾之一,是的的權勢大漲,終於得以庇護其母親。
但是……
“母親,這是治療藥膏,你手臂上的燙傷需要……”輕輕推開門,同時從口裡掏出了一瓶治療藥膏,但是話剛說出口,從裡面就有一個金屬瓶子扔了出來,直接砸到了臉上。
本並不是高階惡魔,甚至只能夠算勉強到了中階惡魔的邊,而且本是混兒,其實更偏向於人類,這個金屬瓶子似乎是用盡力氣砸過來,一下子將鼻都給砸了出來。
並沒有去鼻子和臉上,只是依然帶著微笑的說道:“母親,我將治療藥膏放到桌子上了,還有,麪包快沒了,我也託位面商人買了一些,對了……”
“滾開!你這個惡魔,你是惡魔,不要靠近我,滾開!”一個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大聲的喊著。
臉上依然帶著笑容,輕輕將藥膏放到了一個桌面上,然後對著房間裡的人影說道:“母親,記得按時吃飯吃藥,不要往窗戶外看,還有……”
“滾!你再不離開我就自殺!哈哈哈,你的主子一定會懲罰你的吧?一個稀有的鍊金人才被你玩弄死了,滾啊!”那個聲如同瘋了一樣邊笑邊著。
深深的看著人影,微笑著倒退出了房間,最後依然輕聲說道:“母親……等你好了,能給我唱兒歌嗎?我小時候最喜歡聽的那首……”
說完,關上了房門,然後向著房間外走去,邊走邊哼著歌,那是一首極簡單的,彷彿哄小孩子睡覺的安眠曲一樣,輕,溫……
而漸漸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哼著兒歌,向著那個痛恨,痛苦的次級領主城堡走去……
徐文拿出一份紙質文件看著,邊看邊用眼睛瞄向旁邊正拿著木向前突刺的八個青年男子,看了半響後他點了點頭,又繼續看著了文件。
他是一個讀書人,他一直都是如此認爲的,那怕經歷過如此悲慘的遭遇後,他讀書的想法也從沒有改變,只是現在他讀書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這天下所有的晉人,不,漢人。
在那充滿迷霧的恐怖世界之中,他與那些未來人們談了好多東西,政治,制度,民生,科技,歷史,不過可惜的是那些人雖然大多知道他這個時代的歷史,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歷史專業的,都是似懂非懂,比如知道漢朝之後是晉朝,晉朝分爲兩個,西晉與東晉,再有五胡華,之後是隋唐,再之後……
這些他都知道了,正因爲知道這些,才更加明白世間多難,民衆多艱,所謂的仁者人,他是讀書人,更是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難難難。
徐文與那些未來人的談中,以及他自己的思考中,還有各種書籍中知道,民心民氣纔是一個民族最大的依仗。
在這個時代,屬於漢人的民心民氣早就被打得崩塌了,按照那些未來人的說法,非得要到隋朝時期建立,天子纔會重新將漢文化帶回來,事實上,那些未來人彼此的說法也都有矛盾,隋朝皇帝楊堅雖然力主漢化,但是並未力盡其功,原因就是北方世家門閥胡化極爲嚴重,那時候的幾乎全部門閥世家都有胡人統,而隋朝兩世而亡,固然是有隋煬帝太過急切,以及不考慮民生等原由,但其中也有極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胡人文化的逆襲。
以至於那些未來人中,那個死掉的瘦弱青年還說出了盛唐是胡朝的話語來。
徐文自認爲自己不是英雄,更不是梟雄,他只是一個讀書都快讀呆了的普通男子,但是正如那個青年所說的話那樣……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徐文喃喃的唸叨出了那番話,越到後面聲音越大,而且唸誦之間彷彿有千萬人在齊聲相合一般。
不遠有數十人,他們正在搬雜,當徐文唸誦出來這段話時,他們都聽聞到了,人羣中有兩人聽聞之後就出了驚駭的表,之後就用複雜無比的目看著了徐文,既是欽佩,又是惋惜,複雜無比。
徐文並沒察覺,他只是看著天空,喃喃說道:“我會帶著你們活下去,我會帶著所有的漢人活下去……”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