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夫人心疼，可是還是氣的不行。這事傳出去，那可笑話了。顧家二房兩個千金小姐，竟然大打出手，還抓破了臉，這像是什麼話？

雖然二人都還小，知道的說是小孩子不懂事，調皮，不知道的還以爲顧家家教就這副樣子！

只是二人畢竟還小，所以這責罰麼，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們母親上。

羅氏和莉夫人一起被人了來，羅氏一臉忐忑，莉夫人卻還道是老夫人終於覺得們委屈，要給他們做主。二人都還不知道方纔那驚天地的一幕。

二人一進來，就看見兩個小人兒跪在老夫人跟前。顧婉音還好，顧瑢音卻一直在搭搭的，臉上全是淚痕。

莉夫人頓時心裡一疼，也顧不上給老夫人請安了，徑直衝了過去：“瑢音！”

羅氏心裡一沉，看著這形自然也不難猜出肯定是兩人犯了錯，而且只怕錯還不小。不過羅氏還算沉穩，先不去看顧婉音，只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看著兩人反應，頓時又對羅氏有了幾分好——不愧是正室，的確比莉夫人有端莊沉穩的氣質。

莉夫人這時候已經看到了顧瑢音臉上破了的痘痕，頓時驚起來：“怎麼會破了！這下可怎麼好！”

莉夫人大驚小怪的語氣讓老夫人生出一煩躁和不喜，瞪了莉夫人一眼，老夫人輕哼一聲：“夠了，大驚小怪的像是什麼樣子！”

老夫人這一聲厲喝，讓莉夫人微微一個哆嗦。管了這麼久的家，老夫人自然有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莉夫人訕訕的低下頭，語氣囁嚅，只是仍舊擔憂：“媳婦也是怕瑢音留疤，畢竟是個孩子——”

老夫人又是一聲冷哼：“你也知道是孩子！你自己看看，你都把教什麼樣了？一個千金小姐，推搡嫡姐，甚至口出穢言，這像是一個千金小姐？這分明極是一個潑婦！”

這一通指責頓時讓莉夫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心中更像是擂鼓一樣狂跳起來。

羅氏同樣也是眉頭一跳，但是卻是生出了一怒氣，雖然依舊溫順的跪著，但是手掌卻是不有自主的攥了。

羅氏雖然爲人溫和，不與人爭，但是泥菩薩也是有幾分土的！絕不會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孩子！

羅氏擡起頭，堅定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目一轉，灼灼的目盯在羅氏上，也是一聲冷哼：“還有你，婉音雖然乖巧，可你也該多上上心，今天雖然是瑢音先生事，可是婉音作爲一個千金小姐，不管如何生氣也好，也該沉穩一些，凡事還有我這個老太婆給做主呢！竟然和妹妹滾在地上打一團！做姐姐的訓導庶妹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也該講究一個方法！”

羅氏咬牙關，低頭認錯：“老夫人不要氣，是兒媳的不是。回去定會好好管教婉音。”

莉夫人也同樣咬碎了一口牙——任誰也聽得出，老夫人還是偏袒顧婉音呢！一句姐姐教訓妹妹，就將顧婉音的錯推得乾乾淨淨，顧瑢音反而了罪大惡極的人了！

莉夫人自然不服氣，不過卻也不敢和老夫人爭辯，只是嘀咕道：“小孩子家家打打鬧鬧的也是正常，可是怎麼也不該抓臉啊！還抓破了痘子！”

想了想，莉夫人又添了一句：“這痘子還是被二丫頭傳染的呢！”

本來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顧婉音倒是想起了——顧瑢音上的痘子可比的大多了，而且範圍也大多了。至臉上還沒開始長，可顧瑢音臉上已經有許多了。

也就是說，本就不是傳染了顧瑢音，而是顧瑢音傳染了。

想到這裡，顧婉音眉頭一挑，脆生生的話道：“祖母您先別生氣了，是孫錯了。孫認罰。只是三妹上的痘子比我還多許多，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破了的，是不是檢查一下？再問問大夫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顧婉音。都覺得一個虛歲六歲的娃娃能說出這話，真的是有些讓人驚異。

老夫人也是驚了一下，不過很快眼睛就微微瞇起——

顧婉音不聲的看著老夫人的神變化，心裡卻鎮定下來——老夫人已經注意到話裡的重點了。

果然，老夫人隨後便讓人去請大夫來。

莉夫人還是不服氣，依舊嘟囔著說道：“老夫人，您可要給瑢音做主啊。這做姐姐的教導妹妹沒錯，可是教導也不是手吧？瑢音纔多大點？”

老夫人沒開口，只是靠在靠枕上微微瞇了瞇眼睛，彷彿有些疲憊。

莉夫人一看有戲，頓時繼續賣力的說下去，甚至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噎道：“老夫人，我是沒管教好瑢音，可是這也是有原因的呀。老爺基本都歇在我那，我哪裡有那許多的時間？這才疏忽了對瑢音的管教。再者，我想老夫人將二丫頭教導得這樣乖巧，同爲孫的瑢音必然老夫人也會心……”

老夫人猛然睜開眼睛，灼灼的看住莉夫人：“你這是覺得我偏心？”

顧婉音換了一條跪著，跪了這半天，的確是疼得很。用手了臉頰上被抓的地方，果然到三條細細的痕跡，看來是腫起來了。

不由看一眼顧瑢音，顧婉音嘆了一口氣：這丫頭太狠了。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看來竟然這樣狠。要不是還小沒什麼力氣，只怕要給自己破相了。

不過今天了纔算知道了，當年爲什麼會突然出了痘。原來，是顧瑢音害的。更可笑的是，莉夫人竟然還倒打一耙。

顧婉音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看著莉夫人暗道：以其人之道，還施彼。

面對老夫人對莉夫人的質問，顧婉音甜甜一笑：“祖母怎麼會偏心？每次給我做好吃的，都不忘給三妹送去。要說偏心，祖母對三妹偏心。三妹沒有來還記得三妹呢。”

莉夫人沒想到顧婉音會突然來這麼一句，心裡準備好的辯解頓時都卡在嚨裡，噎得一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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