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過你了嗎？也是嗎？”

姜荔還沒從這句話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姒就掀開了車簾進來，他看了姜荔一眼，沒有理會，走過去把旦抱了起來，說：“河上氣太重了，我先帶你出去，一會再帶車來送你回去。”姒把姒旦背了下去，一步步淌著水，背到了河對岸，侍從從車上搬下來一張帶著子的木椅，重新把皮鋪好，讓姒旦坐了上去。

他的……竟然……

姒做完這一切，才又看了一眼荔，不知道該怎麼理他，就拽著姜荔，用鞭子把他拴在了姒旦的椅上，惡狠狠地說：“不許跑！我馬上就回來！”

年人的想法，果然難以揣測……就是逃跑，也不會選這樣的時機吧……

被拴在了姒旦的邊，荔覺得怪怪的……年剛才的那句話，讓他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而后姒旦又迅速恢復了那張清純無辜的臉，仿佛那句話從來沒從那張的紅中說出過。荔到袖被扯了扯，回過頭，看見旦致弱的臉。

年的小臉被裹在厚厚的皮里，冷風吹得有點發紅，他眨了眨晶亮的眼睛，說：“你是荔，對麼？”

“我一直在雪山上修行，聽老師說過，南方有一種味的紅果，做荔枝，不知是不是你？”

荔自然是不會理他的，但他也沒有殘忍到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地步。旦的手一直地抓著他的袖，不肯松開。過了一會兒，也許是被冷風凍到了，他捂住口，咳嗽起來。

已經找來了新的鹿車，遠遠地趕了過來。旦咳嗽完，也許是厭倦了一直坐在椅上，就扶著把手，想要站起來。他的作搖搖晃晃的，帶著椅也在移，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椅卻在的雪地里向前去。

荔條件反地抓住了椅，看到這一幕，已經差不多趕到的更是加快了腳步。而荔好像看到旦朝他笑了一下，就自己主放開了椅，朝著地面上跌去，腦袋磕上了一塊的黑石。

“旦！！！”無比心痛地喊道。

姒旦跌倒在了地上，額頭撞破了，紅艷艷的。荔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皺著眉頭看他。但姒好像非常著急，一下子沖了過來，把姒旦抱了起來，查看他頭上的傷口，然后用憤怒的眼看著姜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荔雖然疑姒旦的行為，但也不想解釋，表看起來非常冷漠。

姒看著姜荔，手都發抖，但還是出拴著姜荔的鞭子，把他甩到地上，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旦！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他連姜族都沒去過！”

而此時，姒旦爬了起來，他拉住兄長的手，輕聲道：“，我無事的……不要怪荔……荔并非存心的……”

“旦還為你求！”姒一下子把姜荔在雪地上甩出老遠。

這家人……真是一個賽一個地會演……荔爬了起來，臉上出冷笑：

“那又如何？姒族人，都該死。”

第14章 2.7 陷害

沅出失的表，原來，竟是無法化的嗎……

洹數落著：“你怎能把他和旦放在一起呢？”

有些懊悔，說：“我未曾想到……”

旦坐在床沿上，白白的小臉上，多了一塊紗布，他圓圓的眼睛轉來轉去，說：“舅舅，我沒事的啦。”

姒洹了他的頭，說：“現在……覺如何？還好嗎？”

姒旦抱住了舅舅的手臂，小臉在上面蹭著：“大舅舅，我已經好了，不要讓我再回雪山去了吧。”

姒洹還猶豫著，沅卻突然甩門離去，只留下門扇在風中搖晃，旦疑地抬起頭來，問：“二舅舅怎麼了？”

“他不高興，別管他。”洹說。

姒旦剛出生時，不太好，甚至站都站不起來。太姒就把他送上了雪山，一直呆在山上養病、修行，很下山來。也因為他的病，家里人都很心疼他。

“歲晏華先生說，對你已經教無可教了。”姒洹說。

“是嗎？”旦很高興，拉著姒洹撒，“那我這次回來，就別讓我再上山去了吧，那里實在是太無聊了。”

洹了一下旦的腦袋，終于說：“那好吧”

“但先把，你的腦袋養好了。”洹說。

“舅舅不也沒在意嗎？”旦指了指洹的上，說：“大舅舅的傷還沒好吧。”

洹了一把旦的臉蛋兒，說：“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

安頓好了旦，眾人也就離去了，旦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

天已黑，夜寂寥。旦跳下了床，側耳傾聽，無人在側。他推著自己的椅，溜了出去。

兜兜轉轉，荔又回到了最初關他的那個柴房。他的四肢被鏈子拴住，往四個方向拉開，讓他彈不得。荔冷笑一聲，姒族的面，終要撕破了嗎？寧愿每天晚上大費周章地把他迷暈，不就是擔心他會傷人嗎？

最終目的，不過是為了關著他、磨掉他的棱角，讓他為姒族低頭服，貢獻己，為誕育姒族后代的容罷了！一個生育的奴隸，頸上的白環，不就是他們真實的想法嗎？

四面風的柴房中，門被悄悄推開了。先進來的是子的前半部分，隨后，年緩緩推開門扉，了進來。

年上穿著件白的皮襖，以銀綢作面，繡著許多暗紋，回轉之間，華流，連這敗破的柴房，好像都被他照亮了一般。

這華貴的年似乎也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四張了會，才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了。

姜荔一點也不意外姒旦會來，姒族人就是玩這樣的把戲，假惺惺的。

見到姜荔，姒旦的臉上浮起一抹愉快的微笑。他推了幾下椅，子在這狹窄的室艱難前行，斷了不樹枝。也許是見再也沒有人在，他輕輕松松地從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姜荔邊，看他被鐵鏈拉得大張的四肢，臉上充滿了惡意。

“你的沒事。”荔說。

“是啊。”旦的手從荔的上緩緩過，一路往上到，他無所謂地說：“早就好了，只是他們還是習慣像以前那樣對我罷了！”

因為姒旦傷，姒洹剛了姜荔一頓。

旦著荔上的傷痕，指腹挲著那腫脹的痕跡，臉上沒什麼表。傷口被刺激著，荔上的起來，道道鞭痕繃，旦吹了個口哨，說：“若是我，我會得更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他帶著一副平靜欣賞的神，無無，像孩子一樣天真。

“你知道嗎？”旦趴在了荔的床邊，好奇地看著他。年的額上還著一塊紗布，文文弱弱的樣子。“我的鞭子是使得最好的，比好多了。”手指摳弄荔上的鞭痕，盡是漫不經心的殘忍，年歪著頭說：“鞭痕在你上，肯定會很好看。”

荔已經知道了，與這年病弱的外表不符，他的心，盡是毒。

“我聽說你斬尾了”姒旦說，“我想看。”

姒旦愉悅地爬到了荔的上，鐵鏈子嘩啦啦地響起來，他咯咯笑了一陣，看姜荔彈不得，就把他的服掀起來，去看他的下。

“還在嘛。”旦掂量著荔的下，著兩個囊袋，“我以為連這個也沒有了。”

后腰被翻過去，荔發出一聲忍耐的，旦看著那片嫣紅的痕跡，說：“就是這里嗎？”帶點涼意的小手，肆無忌憚地上那片傷痕，摁著，好像想清到底了哪骨頭。

“他們是從這里，把你的尾切掉了嗎？”旦趴在荔的耳邊，故意說，“你的尾沒有了誒。”

然后，一條長長的漂亮蛇尾，從年的下延而出，重重地在姜荔上，尾尖一甩一甩地，搔刮著荔的皮，旦撐起下，炫耀地甩著尾：“你看我的尾，是不是很好看啊？大家都說很。你羨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