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清虛道尊語氣冰寒道。
祁霖和斷離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大師兄。
他倆沉默了一會。
半晌后祁霖才緩緩開口道:“……是為了您。”
清虛道尊眉頭一皺。
他眼眸犀利地向祁霖,道:“什麼意思?”
祁霖抿抿,說:“您打開大師兄的須彌戒看一下就知道了。”
第27章 所有記憶(二更)
萬靈峰峰主以及其他峰主長老等也有些疑。
不明白這事和掌門師兄有啥關系。
清虛道尊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將信將疑地從言燼手上把須彌戒取了下來。
須彌戒有制。
但清虛道尊乃化神期巔峰,所以一抹便抹去了。
他用神識探查了下。發現除去自己給言燼的東西以外,里面就剩下一個黑黢黢看不出什麼階品的法,以及一個盒子。
那是用來裝靈草之類的聚靈盒。
“東西在盒子里。”祁霖再次低低說道。
清虛道尊以為是那個法,聽到這話后便放下了法,而是把盒子拿了出來。
“這個?”清虛道尊問道。
祁霖頷首。
其他峰主長老們都有些好奇,萬靈峰峰主更是往清虛道尊旁靠近了下,想看清楚點是啥東西。
清虛道尊把盒子打開。
一濃郁帶著雪霜冰冷的靈氣襲來,等眾人凝住心神后便看到了兩棵……雪白的小草。
“雪骨草!”
所有長老峰主們臉都變了。
萬靈峰峰主也是一愣,隨即便是狂喜。
這東西幾千年都沒出現過,他還以為早就消失了!
沒想到言燼找到了!
清虛道尊握著盒子邊緣臉變幻不定,雪骨草他已經找了幾百年了,后面因為一直找不到就放棄了。
也認命了。
可此時雪骨草卻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但是……
“言燼是為了這個的傷?”清虛道尊緩緩道。
祁霖點了點頭,接著道:“宗主您可以看留影石,就知道大師兄……是怎麼傷的了。”
宗門的真傳弟子都會配一塊留影石。
言燼上自然也有。
清虛道尊著盒子邊緣的手指泛白發,他本不用看也知道過程會多麼慘烈。
畢竟這等高階靈草邊的守護妖可都不是好殺的。
但他最終還是把言燼上的留影石拿了出來。
想看看到底是怎麼被妖傷這樣的!
*
而斷未酌這邊。
畫面已經到了言燼祭劍以后。
斷圯怔怔地看著倒在地上,逐漸沒有生息的言燼。
他的耳邊仿佛什麼都已經聽不到了。
斷圯朝著言燼走了過去,可他不到言燼,就比如他剛剛想阻止,卻沒有毫的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言燼死去。
一種似曾出現過的強烈劇痛席卷了斷圯的心口。
他驟然半跪在了地上,角溢出了鮮。
再然后斷圯就覺自己神魂仿佛被劇烈撕扯一般,無數破碎的畫面全部涌了腦海。
所有回憶接踵而來。
眼前的一切也逐漸變化開來。
言燼祭劍的這里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再踏了,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幾百年。
他依舊著地上的言燼。
旁邊的長棲則還在找著攣冰,它似乎不明白為何攣冰消失不見了。
它時不時會在攣冰死前最后的那個地方一。
似乎是想把攣冰找出來。
可它在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以后,它才終于明白攣冰徹底消失了。
不會再出現了。
這讓長棲呆愣住了,化小的它怔怔地看了地面半晌,眼淚不知不覺地慢慢掉落了下來。
最后,長棲倏然化了劍落在了攣冰最后的那個地方。
劍逐漸黯淡,化了石劍。
長棲消散了它的意識。
冷風緩緩地吹過,斷圯的手指了。
他并沒有看旁的長棲一分,而是全部心神都在言燼的上。
不知過了多久。
斷圯覺到心口一難以言喻的劇痛傳來。
此時此刻的他仿佛現在才終于清晰地到‘言燼自絕了’這件事。
無數痛苦從心間逐漸蔓延。
他緩緩抱住了言燼,力氣非常的。
然后,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落在了言燼那已經近乎明的臉龐上。
第28章 因果回
踏云峰。
因為有留影石的存在,所以言燼這一路發生的所有事無論大小都顯了出來。
清虛道尊冷靜看著。
看著言燼用手為其他師弟妹們擋住了劍。
也看到他不顧危險自己面對妖,乃至為了取得雪骨草,一次又一次從懸崖瀑布上摔下來。
冰錐無數次穿了他的手。
鮮淋漓。
這場景讓其他峰主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尤其是萬靈峰峰主。
他看得都有點頭皮發麻了。
直到最后言燼即將快拿到雪骨草,但是被雪骨草制造出的幻境迷而為了保持清醒,自己生生把手進去時,清虛道尊的臉已經沉得不行了。
是個人都能覺到掌門師兄那周抑的氛圍。
留影石已經暗了下來。
可眾人還是沒一人敢開口說話。
哪怕平時總不小心說錯話的萬靈峰峰主今天都難得閉上了。
直到過去了很久以后,丹峰峰主才嘆了口氣,道:“掌門師兄,雪骨草最好的服用時間是在三天以,如此才能把功效發揮到極致。”
頓了頓,丹峰峰主又道:“畢竟是言燼辛苦取的,總不能讓他白白了那些疼。”
清虛道尊未言。
他沉默了片刻后便收起了留影石朝著里屋而去。
其他峰主們看著清虛道尊的背影,均有些無奈地輕嘆。
但這次他們還是謝言燼的。
畢竟他保護的那些弟子有些都是各峰主的小徒弟,其中斷離就是聚練峰峰主的小徒弟。
看到他們的大師兄,也就是未來的宗主能這樣保護他們。
這讓他們這些當師尊的心里多能放心一些。
*
里屋。
清虛道尊正坐在言燼的榻邊輕輕給他著額頭的汗,從始至終他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掌門師兄。”聚練峰峰主輕輕走了進來。
清虛道尊淡淡應了一聲。
跟著走進來的還有其他峰主,其中丹峰峰主變出了個青瓷丹藥瓶遞給了掌門師兄。
里面放著的則是珍惜的回元丹。
整個修真界也沒幾顆。
而這個是丹峰峰主保存了很久的,誰要都沒給過。
清虛道尊了丹峰峰主一眼。
丹峰峰主無奈苦笑道:“總不能讓咱們未來的宗主真的廢了吧。”
清虛道尊眼眸微。
他接了過來,然后淡聲道:“從我那里直接扣吧。”
丹峰峰主頷首。
歸元宗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奉獻點,宗主也不例外。
而掌門師兄在位近兩千年,名下也就更多。
尤其掌門師兄還沒收幾個徒弟,也就言燼這一個真傳的門首席徒弟。
所以沒多花銷。
名下的靈石等法寶和丹藥也就剩下愈發多。
但這次恐怕得扣除大半,畢竟回元丹實在是太珍貴了。
“大師兄。”聚練峰峰主輕聲道。
自掌門師兄為宗主后,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過他了。
清虛道尊向了聚練峰峰主。
“我覺言燼最近有點不對。”聚練峰峰主道。
“確實。”丹峰峰主也頷首道:“我覺得言燼似乎有什麼心事,好像是自打那次了戒以后。”
清虛道尊沉默。
萬靈峰峰主似乎應到了什麼,他連忙道:“和我可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