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欽洲看著司懷年輕的臉龐,這小子是他從小帶大的。
張欽洲很清楚司懷記是好,但是腦回路有點偏。
哪怕記起來某件事,也不一定能對上號。
沉思良久,他又說:“間的靈氣越來越充沛了。”
這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司懷也到了。
他琢磨了好一會兒,沒能把這幾件事聯系起來。
“然后呢?”
張欽洲恨鐵不鋼地說:“這是祖師爺顯靈。”
司懷:“……”
“老東西,你是不是只會說廢話?”
“臭小子,我這不是怕你早死麼!”
………
和以前一樣,在祖師爺面前斗了會兒。
張欽洲正了正襟:“我要走了,還有很多公務要理。”
司懷曖昧地笑了笑:“我懂我懂。”
看見他這副表,張欽洲想起了流傳的謠言。
“臭小子!你還敢說!”
司懷醒來的時候,耳畔仿佛還回著師兄的咆哮聲。
他睜開眼睛,慢吞吞地坐起來。
見他醒了,陸修之闔上筆記本電腦,走到床邊。
司懷唔了一聲:“剛才夢見師兄了。”
陸修之抿:“怎麼了?”
司懷眨了眨眼:“他說不能泄天機。”
陸修之也很快反應過來了。
算卦看相,避險化難,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也是件泄天機、投機取巧的事,但是天道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否則本不會允許命理師存在。
真正不能泄的天機,是會影響到很多人,或許是所有人。
陸修之了司懷的頭發:“已經據火化名單和死亡名單查出來了的墳址。”
“明天要上山一趟,你再睡一會兒吧。”
接下來幾天,司懷和道協的人跟著警方和當地村民上山。
除了鄧家村的三座,還有六座。眾人逐一開墳,幸好只有兩座的尸化為了白僵,都用不著司懷出手,其他道長用雷符就解決了,其余的尸骨則送去了火葬場火化,重新葬。
饒水縣位于火化區,法律條例規定要火化,土葬算是犯法,現在事暴,警方政府不追究責任,知道這件事的村民們也沒人敢聲張。
眾人離開前又在山上做了一天一夜的道場,外人只以為道長到饒水縣做法事的,并不清楚僵一事。
確定山上沒有患后,才離開饒水縣。
去機場的路上,眾人雖然偶爾說笑兩句,但是神難掩凝重。
“應該不止是饒水縣吧。”
“那個張天師的消息一點兒都沒有查出來。”
“我從未聽說過有張天師這號人。”
…………
司懷靠在陸修之肩上打盹,剛要睡著,后座的方道長突然義憤填膺地說:“胡言語!胡說八道!”
司懷面無表地看過去。
方道長憤憤不平地說:“司觀主,我看到總道協微博底下的評論了。”
“他們居然都在說你……”
司懷十分淡定:“人紅是非多。”
方道長皺了皺眉:“可是他們滿污言穢語。”
司懷哦了一聲,估計是一些他沒看見的新評論。
他拿出手機,問道:“哪條微博?你轉發給我。”
方道長轉發到他的微信。
司懷看了眼,是華國總道協最新幾條微博。
除了前兩天那些質疑的評論,還多了不罵他和道天觀的評論,而且問候了全家。
方道長湊過去,低聲音問:“司觀主,你要對付他們嗎?”
司懷點了點頭。
方道長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準備施什麼法?”
司懷:“我準備去找祖師爺打小報告。”
方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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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媽媽
商
司懷回到陸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給祖師爺上香。
他坐在小馬扎上,拿了包瓜子,一邊磕一邊說:“師兄都告訴我了。”
青煙裊裊直上,燃燒的火星濺到司懷邊。
司懷抹了把,淡定地說:“師兄告訴我,您已經提醒過我了。”
一縷清風飄過,香爐中的香燃燒的更旺了,仿佛在說你小子終于知道了。
司懷面不改地說:“我想不起來您提醒過我什麼,要不再提醒一遍吧。”
“反正提醒一遍是提醒,兩邊也是提醒。”
青煙微微晃,一縷鉆進了司懷鼻腔。
司懷得打了個噴嚏:“祖師爺,您不要這麼小氣,總不能看著我守寡,然后變師兄那副德行吧。”
“他現在都在下面搞辦公室play了,您看看,這就是憋了一輩子的后果啊,老男鬼,丟咱們道天觀的臉……”
司懷單方面念叨了一個小時,磕完一整包瓜子,還吃了祖師爺兩個橘子。
祖師爺依舊不為所,沒有任何征兆提醒他。
司懷氣得又拿了一個橘子。
陸修之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司懷一口半個橘子,手邊還堆著小山似的橘子皮,道天天尊的供品盤則空了一只。
“怎麼了?”
司懷把最后一口橘子塞進里,含糊不清地說:“祖師爺太小氣了。”
話音一落,一塊橘子皮被風吹起,糊到了司懷臉上。
陸修之抿了抿,眼里拂過一笑意。
他走上前,清理掉橘子皮,拿出三炷香,緩緩點燃。
看見他的作,司懷愣了下:“你要上香麼?”
陸修之嗯了一聲:“一直沒有給祖師爺上過香。”
司懷想了想,是沒有上過。
一開始的時候,大和尚還質疑過道天天尊的存在……
陸修之走到牌位前,虔誠地拜了三拜。
——愿您保佑司懷平平安安,一生順遂。
他的作很快,司懷眨了眨眼:“你不聊會兒天?許個愿什麼的嗎?”
“有我在,祖師爺肯定會屋及烏的。”
陸修之輕笑:“聊過了。”
司懷驚訝:“這麼快?”
陸修之垂眸,看著被青煙籠罩的牌位。
道天天尊四個字遒勁有力、木三分,和道天印底座的字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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