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崢的確是對杏仁過敏,非常嚴重,一旦誤食會呼吸急促,嚴重的話會休克的那一種。
有一年過春節,榮惟善、應嵐夫妻因為有事,人在國外實在沒能趕回。
榮崢、榮絨兄弟兩人被接到老宅一起過春節。
桌上有一道桂花牛糕,所有人都不知道桂花牛糕里還參了杏仁,包括榮崢自己。
家里長輩遞給他,他也就接過去了。
但是坐在榮崢邊上的榮絨抬手就把那塊桂花糕給拍落在了地上。
那個時候,兄弟兩人的關系已經大不如前了。
榮絨又在青春期,子乖張又叛逆。
所有人都在指責榮絨,只有榮崢把榮絨到了一邊,問他是不是聞出了什麼。
榮絨當時一臉冷漠地否認了,還嘲諷榮崢想太多。
榮絨“啊”了一聲,笑了笑,“那麼久以前的事,哥還記得啊。”
榮崢沒有任由榮絨打哈哈過去的意思,他抿起,“當時,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要任憑親戚誤會?”
榮絨垂眸,角揚起微笑的弧度,“大概是青春叛逆時期的年人的別扭吧。不愿意承認,哪怕總是被比較,被否定的那一個,為弟弟,對優秀的哥哥還是本討厭不起來。”
你是我的榮。
一直都是。
從來都,沒有變過。
第19章 、哥你能扶我一下麼?
榮崢還沒超過三秒。
榮絨“咦”了一聲,“哥,你去開會前說有東西要給我,是,誆我的?”
榮崢淡淡睨了眼榮絨。
小破孩記還好。
“跟我過來。”
榮崢走到一扇門前,推開房間的門。
榮絨跟他的后,語氣沒個正經:“哥你該不會是要關門揍我吧?”
榮崢轉過,“揍你還需要關起門來揍?”
榮絨:“!”
哥,你變了。
你以前不會跟我開這種玩笑的!
果然男人都是不能恃寵而驕的,哥哥也不能例外!
榮絨好奇地走了進去。
一進門,榮絨就聞到空氣中飄著幾縷白松香的微苦。
榮絨閉上眼,神專注地輕嗅空氣中的香氛。
不一會兒那種微苦的覺便如薄紗般消散,被一種木質、沉郁的香氣所取代,就像是深沉、遼闊的土地上,一灣水池上開滿一朵朵潔白的水蓮,散發著清幽的微香,每一朵水蓮花上還沾著晶瑩的晨,縹緲又清冽。
榮絨睜開眼,他興地向榮崢求證,“是Evan的‘輕盈”,對不對?”
“不清楚,沒注意看。只是覺得這個氣味不錯,不討厭。”
榮崢帶榮絨進來的,就是他平時用作休息的休息室。
說是休息間,里頭空間大小不亞于他家里的臥室了,采通,大床跟柜都應有盡有,裝修并不奢華,極簡卻十分有品味。
榮崢走到床柜前,拿起香薰機的旁邊的致瓶子,轉給榮絨,“是你口中的那款香水麼?”
香水瓶上寫著法文,榮崢不會法文。
“就是它!”
榮絨一看瓶,就認出了是Evan的“輕盈”。
“Evan的這款經典香,現在已經停產了。屬于用一支就一支系列。這麼一瓶,收藏市場上都能賣到上萬元的天價了。這麼貴的香水,哥你竟然拿過來當熏香!果然是有錢任。”
榮絨從榮崢手里捧過“輕盈”
看見瓶里只剩下了五分之一的香水,榮絨心底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痛!
這呼吸的哪里是香氛,這呼吸間每一口都是人民幣的芳香啊!!!
“朋友送的。喜歡?如果喜歡,我可以幫你問問看,他那里還有沒有。”
榮絨眸晶亮,“好啊!”
角上揚,眉眼都是笑意。
榮崢已經許久都沒有見到榮絨笑得這麼純粹了。
那接下來他要給絨絨看的這些東西,絨絨應該也會喜歡吧?
榮崢走到一個黑漆簡易陳列柜前,打開其中一個柜子。
“自己挑吧。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榮絨眼驚訝。
他哥還真有東西要給他啊?
榮絨把手上那瓶“輕盈”放了回去,好奇他哥會給他送什麼。
該不會是什麼房產證之類的吧?
他去年十八周歲生日,他哥就是送的一棟他們自家樓盤開發的臨湖別墅。
前年送的是一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直升機。
就連他車庫停的那輛布加迪威龍,都是他十六歲那年他哥送的,那個時候他甚至都還沒有駕照……
總之,他哥送禮的風格四個字就能概括,“壕無人”。
榮絨十分懷疑,柜子后面會不會一摞摞的房產證。
畢竟對本就涉足房地產的榮氏而言,他哥大概最不缺的就是……
房子。
榮絨走到柜子前——
孩子傻住了。
好多名家香水,以及香脂、凈油等原材料小樣!
榮絨微張。
過了好一會兒,榮絨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哥,這麼多香水,香原料都哪來的?”
語調因為太過激,微微帶了點音。
“朋友送的。”
又是朋友送的?!!!
“你自己慢慢挑。我有點工作上的事要理,你……”
不等榮崢說完,榮絨就頭也不抬地道,“嗯嗯。哥你忙你的去吧!”
榮崢:“……”
榮崢把房門給帶上,離去前,看見榮絨雙手捧著一堆瓶瓶罐罐,眼神在放,像是一個海盜意外來到一個山,結果發現里頭全是金銀珠寶。
嗯……
他不該這麼想他的弟弟。
榮崢去忙他的工作去了。
…
“叩叩叩——”
榮崢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劉幸推開門,“總裁,要幫跟您二點餐嗎?”
正在低頭翻看文件的榮崢抬頭,他掃了眼電腦的右下方,瞥見上面的時間,微微一怔。
這麼快就到中午了麼?
還沒完全到下班的點,不過劉幸還有書的幾個書都會提前餐。
因為如果午餐的點才打電話的話,外賣往往會很遲才會到。
絨絨在吃的方面一貫很挑,他平時喜歡吃的那家餐廳外送未必就符合小弟的胃口。
榮崢合上手中的文件,“我去問問他。你們先點吧。”
“好的。”
劉幸出去了。
“叩叩——”
榮崢敲了敲門。
里頭無人回應。
榮崢臉微變,他倏地推開門。
榮絨盤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張聞香紙,閉著眼,專注地聞香紙紙彌漫的香氣。
地上,擺了幾瓶香脂跟凈油,以及一本手賬跟黑筆
手賬跟筆都是榮絨先前管他要的,榮崢自己沒有記手賬的習慣,手賬本還是管前臺書借的。
聞香需要專注。
榮崢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大約八九分過去,榮絨終于將睜開了眼睛。
他把手賬本放在曲起的膝蓋上,刷刷地記錄下這款香料的香氣特。
把筆蓋合上。
榮絨舒展了下筋骨,手打到了什麼東西。
榮絨后脊一僵。
他扭著脖子,緩緩地轉過頭。
“哥?怎麼是你?嚇我一跳!”
“我敲了門,你沒回應。進來看你在聞香,就沒打擾你。”
榮絨“噢”了一聲。
難怪。
他說他怎麼都沒聽見他哥的敲門聲。
榮絨放下手中的手賬本,又拿起一瓶原料凈油。
榮崢從他手里走瓶子,放了回去,“該吃午飯了。”
榮絨吃了一驚,“現在幾點了?”
怎麼就要吃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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