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
這就離譜了……
“這幫人簡直胡鬧,給你找的議婚人選,怎麼竟連孩子都有了?”回去的路上,鮮發怒的十方,這回是真了氣。
李熠反倒是比他淡定了許多,一邊忍不住拿出那副畫又看了看,一邊朝十方解釋道:“能放在那個名單上的,多半都是在京城頗有些名的貴公子。他們這幫人,明里肯定都是沒娶妻的,但背后養個外室若是瞞得好,旁人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你沒事吧?”十方看向李熠問道。
李熠小心翼翼將那副畫卷好,這才開口道:“大概就是沒緣分吧,孤也看開了,兄長莫要為此事氣。”
十方見李熠如此,心里很不是滋味。依著規矩,挑出來給太子議婚的人,若是出了這樣的事定然是要追究的,但李熠“寬仁”不愿計較,這委屈便只能自己了。
十方只覺心疼不已,卻也不知該如何勸。
如此,唯一的希便只剩下最后那個人了。
又過了一日,兩人再次出了宮。
“霍言聲說,這個人平日里沒別的喜好,不常出門。”李熠朝十方道:“他唯一喜歡做的事,就是隔三差五來這里……”
兩人停在一不大起眼的門臉前,十方朝門看了看,覺里頭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這門臉上也沒掛什麼招牌,乍一看本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的。
“霍言聲沒問過里頭是做什麼的?”十方問道。
“他問過一句,說是……腳的。”李熠道。
十方聞言失笑,暗道這個人的好倒是很別致,喜歡腳。
“走吧兄長,今日咱們一起去腳試試。”李熠道。
十方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陪著李熠進了那道門。
“每人十兩銀子。”門口的伙計開口道。
十方一怔,暗道這個腳十兩銀子也太貴了些吧!
在大宴朝,十兩銀子夠普通百姓一個月的家用了,階低的員一個月俸祿也才二三十兩,這地方一次腳竟然就要十兩銀子!
但人都到了門口,不進去看看就白跑了。
李熠當即便取出銀子付了。
此地的門臉看著不大,里頭卻別有天。
兩人穿過門廳進去,便覺里頭香氣繚繞,線昏暗,明明是白天看起來卻像是夜里一般。
“兩位公子看著是第一次來吧?”有個長相白凈的青年過來招呼兩人,“公子可有什麼喜好嗎?喜歡年還是一些的?暴的還是溫的?力氣方面有沒有要求?”
十方和李熠互看了一眼,面上都有些茫然。
“兩位是打算一起嗎?”青年見他們答不上話,便又問道。
李熠想也不想便回答道:“自然要一起。”
青年聞言笑了笑,開口道:“兩個人一起的話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為什麼?”李熠開口問道。
他話音一落,旁邊閃過一個人,對方目在十方面上停留了一瞬,腳步突然頓住了。那一刻,李熠敏地覺察到了什麼,幾乎不及細想便下意識將十方往后一護,目凌厲地看向了那人。
十方有些訝異地看向李熠,只覺此刻的李熠與平日里似乎不大一樣,充滿了戒備和警惕,像是一頭驟然被侵犯了領地的狼崽子一般。
“怎麼了?”青年朝那人問道。
那人目越過李熠在十方面上停留了片刻,卻什麼都沒做,片刻后不發一言地走了。
“咱們繼續,兩位公子……”青年開口道。
十方擰了擰眉,問道:“你們這地方當真是腳的嗎?”
“腳?”青年失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時,李熠也覺察到了什麼,他趁著旁邊有人路過時,腳下使了個絆子,在對方跌倒時他趁勢在人上一推,借著力道撞開了旁邊的一扇門。
門一開,屋的景象映眼簾,李熠和十方頓時都驚住了。
十方:!!!
李熠:!!!
屋那衫不整的男人,正是最后那副畫上的人。
對方好事被打斷氣得夠嗆,罵罵咧咧就要出來手。
十方不等對方穿好服,拉著李熠快步出了那地方……
他們萬萬想不到,這不起眼的門臉里頭,竟然是做那種生意的!
而與前兩次那兩個人相比,這第三個直接被撞見在嫖小倌兒……這事兒簡直是太離奇了!
“怪不得他們都說……”李熠吸了吸鼻子,開口道:“都說天底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十方:……
完了,太子殿下這回是徹底被男人傷了。
這婚,怕是沒法了!
第11章 晉江獨家發表
當日回宮后,李熠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
十方怕他接連到打擊會一蹶不振,沒敢讓他自己待著,帶著他一起去了霽月居。
裕興著人備了酒菜,擺在了霽月居外頭的亭子里。
十方坐在李熠邊,見年一臉悵然,不由生出了幾分心疼。
年人竇初開便了這樣的打擊,心中定然頗為苦。
“你心里若是難,可以喝一點酒。”十方開口道。
李熠看著十方,開口道:“兄長,你說要留住一個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十方只當他是在說那三個人,便安道:“兩個人的事,是要講機緣的,殿下與他們無緣罷了。”
“茫茫人海有那麼多人,既然讓孤遇到了,又怎麼能說沒有緣分?”李熠問道。
十方看著李熠開口道:“殿下,人這一輩子總要不斷放下,許多事太執著只會自苦。”
李熠眼眶一紅,將目從十方上移開,道:“孤放不下,試過了許多次,可是做不到。”
十方嘆了口氣,萬萬沒想到太子殿下短短幾日之,竟然已經用如此之深了!
只不知道,是對三人中的哪一個……
“兄長,那日你說不必守戒,若是孤讓你喝酒,你會為了孤破例嗎?”李熠朝十方問道。
十方目落在酒杯上,開口道:“若是我喝了能讓你好過些,破個例又何妨?”
李熠看著他,問道:“若是破別的戒呢?你也愿意嗎?”
十方想了想道,“若是你高興,我自然愿意。”
十方雖然修行多年,但在許多事上并不執著。若是他早已出家,自然要守戒,可他如今尚未戒,若是喝個酒吃個便能“渡”李熠過了苦海,倒也是功德一件。
“修行之人不打誑語,兄長這話孤今日可記下了。”李熠開口道。
十方見李熠面稍稍好看了些,笑道:“只要不是傷及眾生的事,你只管提便是。”
十方說這話時,語氣中盡是縱容和寵溺。
李熠對他這神很是悉,時十方待他便一直如此。
無論年時的李熠多麼淘氣荒唐,十方都會無條件的縱容他。李熠想要什麼,十方都會給,年曾對這份縱容深信不疑,還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失去……
直到十方離宮之后,他才發覺自己從來都不曾擁有過對方。
以往所有的陪伴和寵溺,在失去后都了折磨人的利,不偏不倚在心口最疼的那。
在那些年里,李熠甚至都不能聽到十方的名字。
只要一想起這個人的好,他心里某個地方就疼得厲害。
“兄長,只要有你在,孤心里就不覺得難了。”李熠開口道。
十方見他目中染上了淡淡笑意,心中這才不由松了口氣,暗道太子殿下這執著倒是來得快去的快。
念及這幾日的經歷,十方自己也頗為慨。
他在寺中數年不曾回來,對京城的人和事都早已變得陌生。
此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朝臣們給太子殿下提的議親人選,竟會如此七八糟。得虧李熠如今脾氣好了,若是放在從前不得要找這幫人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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