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期的七天里,楚熠橋有發熱過一次,但很快溫又降下去。之后他就讓袁年聯系一個靠譜的醫生打算發期過了給楚熠橋做一個全檢查。
他害怕會再發生之前的事。
視線落在面前的邢恪上,他將自己的信息素收斂,只剩下能夠覆蓋在楚熠橋上的程度。畢竟現在還無法確保楚熠橋有了他之后對其他alpha還會不會有排斥反應。
楚熠橋到駱清野的信息素輕輕覆蓋在自己上,像是一層保護罩那般,替他擋下了邢恪的信息素。盡管邢恪沒有釋放信息素,但屬于alpha的氣場還是很強烈。
多有點不舒服,只是駱清野在他邊,就稍微好一些。
面對邢恪這幅嚴肅正經質問的樣,他自然是護著自己的alpha。
當年他因為多次報案邢恪都說沒有證據無法立案,年輕不懂是他鬧過很多次,也就因此跟邢恪多結下梁。等慢慢長大之后也明白證據的重要,他就是缺了最關鍵的證據,那就是江勉淮殺人的證據。
如今這個證據已經在他手上,只要出去江勉淮死刑無疑。
而邢恪剛正不阿的格也是他之前最討厭的一點,不過現在他確實需要這位隊長幫他抓到江勉淮。
“收起信息素不要放。”楚熠橋握上駱清野摟著肩膀的手:“邢隊,我和他因為契合度的原因屬于阻隔劑失效人群,這個例你們之前應該都有聽過。所以現在我跟他已經完全標記阻隔劑需要重新注阻隔劑,不好意思給你造困擾了。”
邢恪的視線落在楚熠橋的手上,眸底略過一抹晦神:“楚熠橋,你不是說你不能靠近alpha嗎?怎麼現在……這位是?”
真的是老公嗎?
他還記得有一次才剛靠近楚熠橋,這男人的反應就相當敏,要讓他離他兩米遠不要靠近他。
怎麼現在說有老公就有老公了?
駱清野聽邢恪還問這個問題,更惱火了,他抬起楚熠橋的下親了口,再看向邢恪:“剛才沒聽清?那我再講一遍,我是他丈夫,是他老公,是他的alpha,是他的合法伴,這下聽清楚了嗎?”
邢恪怔住,合法伴?
“……結婚了?”
“訂婚了。”楚熠橋也沒想藏著掖著,上回請了也是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但看來沒看新聞的警察還是有的:“我讓都放出去了,前兩天訂的婚。我和他的契合度是百分之120。”
邢恪眸中閃過震驚,百分之120的AO?!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駱清野,像是在審視著什麼:“這樣的契合度還真是罕見。”
“而且我們已經徹底標記了。”駱清野見面前這個警察還不死心又補了一句:“如果順利的話可能還會有寶寶的。”
楚熠橋一臉微妙的看著駱清野,抬手就是對他的輕輕一拍,視作懲罰。
這家伙是怎麼回事,一副不得要把他們做過什麼做了什麼告訴全世界。
駱清野難以置信的捂著被打的位置,難過委屈的看著楚熠橋:“你干嘛啊,家暴嗎,新婚第二天。”然后抬眸看向邢恪,嚴肅說道:“警察同志,我老婆他家暴我。”
邢恪:“……”有被冒犯到。
楚熠橋被駱清野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弄得有些無厘頭,只能尷尬的把人拉走:“不好意思,他年齡比較小,就是隨便說說的而已,謝謝邢隊。我已經讓我的助理把江勉淮殺人的證據送到警方,希你們可以盡快幫我找到他,還我母親的清白。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傳喚我,如果暫時沒事我們先走了。”
然后把駱清野拉走。
邢恪的視線落在兩人離開的背影。
“哥,你干嘛對我那麼兇,剛才你哭的時候我可是很溫的哄你的。”
“說話。”
“啊,難道是結婚了就不喜歡我了嗎?”
“安靜。”
“老婆~~”
“……別撒,沒用。”
“老婆我錯了~~”
邢恪:“……”真是自討沒趣,有被傷到。
住院部人來人往,有坐在椅上的患者,有躺在病床上被推病房的患者,有神焦慮坐在走廊椅上的患者與家屬。
沒有一個人的臉上不是憂心忡忡,不是黯然神傷。
楚熠橋踏出住院部的那一瞬,外頭日奪目,晃得刺眼,讓他不由得閉上眼睛。覺到暖意覆蓋在他上,與上半年一月的寒冷對比,現在真的是太暖和了。
不對,應該跟這十八年相比,今天真暖和。
十八年前,那則顛倒是非的新聞,讓他母親了嘩眾取寵的存在。什麼做為了錢糾纏江/氏集團的大爺,就算是不契合也要跟江勉淮在一起,最終導致了這樣的悲劇。
不知的人說是活該。
——那不是江/氏集團的的小爺嗎?聽說他媽厚無恥的,糾纏著江/氏的大爺不放。
——這也是自己自找的,明知道契合度不合適還要跟人在一起,這不是找死嗎?
——有的Omega想要嫁豪門,這想法再正常不過了。
——李太你瞧你說的,看來你也想把你家那個小的Omega嫁豪門啊。
——如果有這個機會自然是最好了。
可只有他知道,他的母親有多優秀。
年僅13歲就考世界頂尖音樂學府,16歲就為頂尖樂團的小提琴首席。背后的楚氏集團更是實力雄厚,而且是出了名的慈善世家,名下是贊助學校和孤兒院數都數不過來。
就在這樣一個充滿善與□□出的Omega會不優秀嗎?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alpha配得上他的母親。
可最后卻淪落到最的小提琴再也沒有機會演奏,唯一的觀眾只有他。明明是一個這麼溫笑的人,因為被江勉淮的信息素制生病之后狀態越來越差,再也笑不出來了。
也許當年有著他不知道的恨仇,但是不論如何他們是怎麼舍得傷害一個Omega。
他一直耿耿于懷的,就是他母親的清白。
這個世道欠他母親一個清白。
不是所有的Omega都會甘愿依附于alpha而存在,有的Omega同樣自立自強,有著獨一無二又耀眼的芒,無需alpha也能夠站在舞臺上發發熱,為眾人注視的對象。
就快了。
他能讓九泉之下的母親閉目安寧。
駱清野見楚熠橋一晃眼疾手快將人拉懷中,眉頭蹙:“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楚熠橋猝不及防就被駱清野拉懷中,頓時覺有些恍惚,他緩緩睜開眼,正好對上駱清野焦急擔憂的目,大腦有那麼瞬間的空白:
“……沒有。”
駱清野見楚熠橋這幅樣哪里像是沒事的樣:“我本來是想明天帶你做檢查的,現在干脆就去做檢查吧,我已經讓袁哥約好醫生了。”
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袁年。
檢查?
楚熠橋疑問:“什麼檢查?”
“我來了我來了。”
就在駱清野撥通袁年電話的瞬間就看到不遠袁年揮著手小跑了過來。
袁年正好在警局理完證據的事,想來醫院接楚熠橋,剛停好車就接到駱清野的電話:“邢隊剛才有來嗎,江爺被帶走了嗎?”
“這個先別管了,我讓你幫忙約的醫生你約好了嗎?”駱清野覺得不帶楚熠橋做個全檢查,里里外外的都檢查一遍他心里不踏實:“他又發燒了。”
楚熠橋怔了怔,他看著駱清野:“我嗎?”
袁年聽到自家楚總又發燒頓時慌了,顯然被上次的事弄得心有余悸,前兩天駱清野說楚總發燒的時候他就嚇得直接上門,但是這一對人家還在發期又不好隨隨便便進門,只能夠拿點退燒藥。
結果現在又發燒了。
“醫生我都約好了,正好現在在醫院我跟醫生講一下吧。”
“嗯,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