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義已經打開了文件夾:“不是的,下午也在家。”
秦以恒還是沒有。
等楚義把件打開,才發現不對勁。
他抬頭看秦以恒。
秦以恒:“我在家辦公不習慣有人在邊。”
楚義頓了頓:“我早上吵到你了?”
秦以恒:“是。”
楚義頓了頓,把電腦合上:“我發出聲音了嗎?”
秦以恒搖頭:“沒有,”他還是那句:“我在家辦公不習慣有人在邊。”
“哦,哦。”楚義抱著電腦站了起來。
他這下才想起來,早上他做完圖秦以恒那樣看他。
原來是因為不習慣,因為被打擾了,所以才沒有繼續辦公嗎?
楚義有些抱歉。
并且秦以恒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重復答話了,秦以恒該不會覺得他很笨吧……
不是他笨啊,他都是正常發問。
秦以恒:“樓上書房和這里,你選一個。”
秦以恒很客氣地把選擇權讓給了楚義,并拿起水杯喝水,不急不緩的,表示你可以慢慢考慮。
楚義沒考慮多久,只想了想就說:“我在客廳吧。”
書房那麼多私人用品,他就不打擾了了吧。
秦以恒點頭:“好。”
他應完十分利落地從茶幾上把電腦拿起來,大步朝樓上去。
秦以恒一離開,客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其實秦以恒在客廳也安靜的,但現在和安靜和之前的安靜不一樣。
可不一樣是什麼呢。
楚義歪了一下腦袋,重新坐下。
有點兒寂寞。
很快,楚義就把心思都埋進了工作里。
早上的客戶已經定了稿,楚義從置頂移除,繼續下一個。
但他修圖才不到十分鐘,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楚義轉頭看,見秦以恒從樓上走了下來。
楚義以為秦以恒是下來倒水,或是其他事,但秦以恒走到他邊,楚義才發現秦以恒是帶著電腦下來的。
而且,還在他邊坐下了。
楚義有點疑,秦以恒是下來和他換的?
他把圖片保存,試探問了句:“我去書房?”
秦以恒沒說好,也沒說留,只說一句:“上面太悶了。”
楚義不著頭腦。
他要不要上去啊?
第14章
楚義的電腦傳來連續好幾聲的叮咚響,是微信的消息,楚義低頭看右下角,是客戶給他發來的消息。
剛才秦以恒上樓去,楚義就沒有戴耳機,這會兒秦以恒下來了,楚義只好又把沙發上的耳機拿起來,上電腦。
客戶的消息還在不斷地發過來,楚義他看了眼邊已經打開電腦的秦以恒,見他好像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心里想著還是先理手頭上的事吧。
他怕秦以恒突然和他說話,只戴了右邊的耳機,左邊坐著秦以恒,他左邊的耳朵也留給了他。
發消息來的客戶是早上的那個,大概是遇到了急況,瘋狂在對話框里問楚義在嗎?
楚義回了個“在”,客戶那邊終于消停了下來。
原來是巨幅海報上的日期寫錯了,但因為是客戶那邊的問題,楚義倒不太擔心,照著要求把正確的日期換了上去。
客戶千恩萬謝,說晚上就要用到了,還好能及時發現,楚老師你能及時改過來。
楚義說了不用謝后,把耳機拿了下來。
雖然秦以恒沒有說,但楚義覺得自己還是去樓上吧,萬一和早上一樣,又吵到秦以恒就不太好了。
書房他是不會去的,一來不太好意思,而來,秦以恒說了,很悶。
他沒有秦以恒那麼嚴格,只要有臺電腦,在哪里辦公都是可以的,所以他想,要不去臥室里吧,臥室里也有個桌子。
想好了他就把耳機收起來,電腦也合上,正準備把電源拔了,秦以恒突然看過來。
秦以恒:“工作結束了?”
楚義拔下電源,把座藏起來:“沒有,我去臥室。”
秦以恒歪了一下腦袋:“這里不方便?”
楚義疑:“不是。”
不是啊,秦先生您是失憶了嗎?
楚義把重復答案這個功能學了過來:“你不是說,你在家工作不習慣有人在邊嗎?”
秦以恒表突然有些不自然,他稍稍低頭了些,再嗯了聲:“坐吧,我需要克服。”
楚義將信將疑。
秦以恒認真經營婚姻需要克服這種問題楚義能理解,但怎麼,語氣這麼不自然,一副犯錯了被抓包的覺。
既然秦以恒都這麼說了,楚義自然沒有上去的理由,他又重新把電源上,耳機上。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在工作,因為早上的事,楚義偶爾還會分心給秦以恒,不過見他很認真的樣子楚義也就放心了。
有事忙,時間就變得快了起來。
下午三點,門鈴準時響了起來,楚義被打擾,突然抬起了頭,朝門那邊看。
門鈴又被按了一下,楚義保存文件把膝蓋上的電腦放在沙發上,站起:“我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阿姨看起來50歲左右,見到開門的人是楚義先是愣了愣,而后再笑起來:“你好。”
楚義點頭:“你好。”
阿姨沒有多問,楚義讓了條路便走了進來,自顧自地打開左邊的鞋柜,把第三排的第一雙拖鞋拿了出來。
看起來是專門給阿姨準備的居家拖鞋,楚義心里點點頭。
這次他過來就只帶了些服,還好沒把鞋子帶來。
他有收藏鞋子的小好,只不過沒那麼瘋狂,算家里的鞋柜里有30多雙球鞋。
秦以恒門口的鞋柜多,但沒多到還能再放下他的鞋子,而且鞋柜里的鞋子分類整齊,本沒有他鞋子的容之所。
阿姨進來之后直接去了另一邊臺,那邊臺楚義記得是放了一些打掃的工,他沒跟過去,而是折回客廳,走到秦以恒邊。
楚義小聲問:“我需要跟著阿姨嗎?”
秦以恒搖頭:“不用。”
楚義點點頭。
但他現在沒想要立刻繼續工作,剛才低頭久了,脖頸有點酸。
下午了,臺外面又是不一樣的風景,楚義走了過去,正欣賞著景,但余瞥到臺的玻璃門,他的思緒就有點飛了。
他想到了秦以恒和他在這里接吻了畫面。
楚義不自了,并稍稍轉把背后給客廳,獨自笑了起來。
阿姨很快從另外一邊臺走了出來,圍好了圍兜上了樓。
既然秦以恒說不用跟著,楚義便也不上去,大概是家里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又在臺邊上站了一會,楚義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拿出手機,給小展發了一條微信。
楚義:他走了嗎?
很快,小展就回復了。
小展:沒有
小展:中午還餐在工作室里吃
楚義問:沒做什麼事吧?
小展:倒是沒有
小展:不過我怕他明天還回來
小展:老大你明天也遲點來吧
小展:我們先過來
楚義:行
楚義: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小展:好
楚義收起手機發呆了一會兒,他爸爸這樣一直賴在他的工作室,不是什麼辦法。
其實他知道的,他爸爸就是想要錢。
當初他父親酗酒家暴,每天回家都打媽媽,有天楚義看不下去報了警,警察來調和了之后,他爸開始連楚義也一起打。
在打楚義之前,媽媽一直是忍氣吞聲的,打了楚義之后媽媽忍不了了。
是怎麼離的婚楚義不太知道,他媽媽也不讓知道,他只記得那段時間他媽媽經常讓他寄住在各種親戚朋友的家里,甚至不辭辛苦把他送到A市來,讓外婆和姨姨照顧他。
后來媽媽功離婚,直接和楚義定居在A市,再也沒有回去過。
而他爸爸,在媽媽和他離婚了之后,楚義一直沒有見過他,直到半年前。
楚義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還是那副兇狠的樣子,一路從偶遇的商場,一路跟蹤到楚義的工作室。
后來怎麼的,連楚義的公寓也知道了。
他來沒干什麼,就是和楚義要錢,說多也養他養到了14歲,他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楚義被纏了好幾天,最后還是給了錢。
只是沒想到,消停了半年,他又來了。
楚義嘆了聲,把手機收了起來,他抬頭,發現玻璃門上映了一個人的影。
楚義嚇了一跳,轉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秦以恒拿起手中的水喝了一口:“剛剛。”
楚義點點頭,問他:“忙完了?”
秦以恒越過他,朝外頭去:“沒有,休息一會兒,氣。”
鬼使神差的,楚義也跟著去了臺外面,他看了眼邊的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楚義:“你還沒教我怎麼喂魚呢。”
早上教著教著接吻去了,然后他就忘了這件事了。
沒想到,秦以恒也忘了。
被楚義一提醒,秦以恒也想了起來,他點點頭折了回去。
兩人走到了魚缸前,楚義已經拿起手機準備好了,但秦以恒看起來一點也不急,而是出手,點了一下魚缸。
剛才朝他游來的那條小魚,被他一驚,飛快地游走了。
楚義有些愣神。
秦以恒有些可是怎麼回事。
“一般來說,魚是要一天喂一次的。”
秦以恒開始了。
楚義飛快記下,一天喂一次。
秦以恒:“但我經常出差,所以不能及時喂它們。”
楚義發出疑:“他們會死嗎?”
秦以恒笑了起來,指著魚缸:“你看它們死了嗎?”
他百般折磨那個狗奴才,逼他扮作女子,雌伏身下,為的不過是給慘死的白月光報仇。一朝白月光歸來,誤會解開,他狠心踹開他,卻未曾想早已動心。當真相浮出水麵,他才得知狗奴才纔是他苦苦找尋的白月光。可這時,狗奴才身邊已有良人陪伴,還徹底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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