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生，我去把車開過來，請在這里稍等片刻。”

“哦，好的。”

陳碩沒走兩步，聽到后傳來腳步聲。

“我跟你一塊兒去吧。”元追上前頭的陳碩，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陳助理，賀總有沒有給以前的人定制過西服啊？”

陳碩簡短地回道：“沒有。”

元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追問：“真的假的？”

陳碩接過賀總多任人，過太多屁，深知什麼禍從口出。在新任面前提舊任，這是大忌。他說：“我只帶你來過這里。”

“哦，這樣啊。”元換了個話題，“你做賀總助理幾年了？”

陳碩不喜歡騙人，如實回道：“五年。”

五年的時間里就帶自己定制過西裝，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元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如果這是事實的話，賀總葫蘆里一定在賣什麼藥。他沒再繼續八卦，而是順著這個話題套起近乎，“都五年了？看不出來啊，陳助理看著像個大學生。”

“……”陳碩了角，這近乎套得未免過于明顯。他平靜地說道：“謝謝，我28了。”

“呃，沒看出來。”元夸道：“陳助理真是年輕有為啊，辦事效率又高。”

“謝謝，應該的。”

“……”

上車后，陳碩閉口不言。不過元也不想跟他說話了，跟機人聊天實在沒意思。難怪在賀總邊待了五年都沒被玷污，這麼無趣，誰得了啊。

無趣…元瞬間猶如醍醐灌頂。

**

汽車行駛的方向并不是錦西灣，元沒有過問。反正不管去哪里，今晚的一條龍是沒跑了。不過他現在還真有點想見到賀總，正好試試果。

陳碩將車停在一家高檔中餐廳門口，“元先生，包間號是36，賀總在里面等你。”

“好的，謝謝。”

“不客氣。”

元前腳剛下車，陳碩立刻開著車走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元到了36號包間。這賀總果然在賣藥啊，先是給他定制服，又請他來這麼高檔的餐廳吃飯。他推開木門，裝修雅致的包間里，賀總坐在落地窗旁的休閑藤椅上，正在倒茶。

賀慢條斯理地放下茶壺，隨后才看向門口站著的元。

“過來坐。”

“……”

‘面’兩個字又浮現在元的腦海里，他覺得有錢人就是瞎講究。定制什麼西服，直接買穿不就得了嗎？可看著不遠的男人，對方不變態的時候，舉手投足間，都能顯出一種優雅的風度。

賀總這樣的人，跟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再高級的西服，穿在自己上，也襯不出那個味道。他不想再有心理負擔，必須趁早斷了才行。眼下只有一個辦法，就看不了。

“傻愣著干什麼？”

“哦。”元快步走過去，拉開賀總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他禮貌地招呼道：“賀總，你好。”

“好的。”賀抬眼掃了眼元，“喝茶自己倒。”

“好的，我不。”元垂著腦袋，不再開口。

賀喝了口茶，隨口問道：“晚上該干什麼，知道麼？”

“知道。”

“該干什麼？”

元平靜地回道：“給賀總提供一條龍服務。”

“頭抬起來，流程復述一遍。”賀靠著藤椅，眼神停留在元上。

媽的，賀總是不是心想讓他破功？今天說什麼都要將陳助理的機人神貫徹到底，直到賀總膩了自己為止！

元抬起頭，發現賀總一直盯著他看，眼里似乎還帶著笑意。他醞釀了下緒，面無表地說道：“洗澡、按、口、打炮。”

賀看元一副配合的狀態，沒再多說。他指了指餐桌，“桌上有菜單，去點自己吃的。”

“好的，賀總。”元站起，走到餐桌那兒拿起菜單。結果剛打開，表就繃不住了。

這些菜怎麼這麼貴？他點了兩個素菜外加一道清淡的湯，剛想抬頭問問賀總吃什麼，突然有聲音從后傳來。

“點這麼素？”

元模仿著陳碩的口吻，“不，謝謝賀總。”

“繼續點。”賀在元邊坐下，手掐住他的腰。

“……”元想躲卻不能躲，他已經想好了。雖然不知道陳碩在床上是什麼樣兒的，估計也跟機人差不多。他今晚就依葫蘆畫瓢，做一個沒有的機人！

元加了個糖醋小排，剩下的菜都是賀總點的。他盡量保持沉默，賀總問話才簡短地答上幾個字兒。一頓晚飯吃下來，氛圍還和諧的，連帶著看賀總都順眼不。最讓他高興的是，下面那玩意兒今天很聽話，一點都沒。

**

錦西灣地下車庫。

元沉默地跟著賀總，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心還是有些復雜的。雖然做好心理準備，卻沒法坦然面對。而且今天賀總什麼藥都沒賣，也沒手腳，真的只是請他吃了一頓晚飯。

誒，算了。

往好了想，其實賀總人還湊合，花那麼多錢給自己定制西服，又特地把15萬支票重新送過來。就當做善事，勉為其難地給他來個一條龍服務。

“怎麼又發愣？”賀把元拉進電梯，抬手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這腦瓜子，在什麼歪心思？”

“我—”元迅速調整狀態，面無表地說：“沒有。”

“拜師學藝了？”賀問。

元不知道賀總這話什麼意思，繼續面無表，“沒有。”

“明天去把工作辭了。”

元憋了一晚上的狀態，因為賀總這一句話，破功了。他不再面無表，嗓門也大了起來，“我不辭！你憑啥讓我辭職啊？”

“學得像。”賀打趣道：“明天過來給我當助理。”

“……”元張了張，還沒說話，電梯門開了。他快速跟上離開的賀總，“那不行，不然陳助理怎麼辦？他跟了你五年啊。”

“你學得這麼拼，不就是為了走他？”賀輸碼，打開門。

“我…”元頓了兩秒，“我欣賞陳助理的工作態度，隨便學學。”

“再讓我發現你學他，”賀轉看向元，笑著說：“就不是辭職這麼簡單了。”

明明是帶笑的聲音，元卻聽出了一警告。

媽的，果然是個變態！

第35章 ‘清華在讀大學生’

“明天搬過來。”賀換上拖鞋，進了屋。

“我住那兒習慣了，等你電話再過來行不？”元問完，見賀總盯著他也不說話，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確，免談。他悶悶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就好，還不趕過來洗澡？”

元盯著賀總的背影，越想越不痛快。虧他那麼努力地去模仿陳助理，這怎麼一點都沒掃了賀總的興致。莫非賀總跟他的助理已經有過一了？因為陳助理工作認真嚴謹，效率又高，所以才沒舍得把人給放走。

“賀總。”

“嗯。”賀解著襯的紐扣，見元傻站在衛生間門口，“忘了流程？”

元右臂的骨折并不算嚴重，養了二十來天已經差不多好了。為了躲避一條龍的洗澡環節，他故意吊著傷的胳膊在賀總面前晃了晃，“我這胳膊還沒好利索，沒法伺候你洗澡，怎麼辦啊？”

“不是還有左手麼？”賀下襯，出充滿力量的強健魄。

元目順著賀總寬闊的肩背，再到線條完的腹，這強壯又結實的材，真他媽的。老天為什麼不分點給他，這…這公平嗎！？

賀過鏡子看到元一臉癡迷的神，他問：“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