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先生說你們兩在往來著”
“小山?”
“小山哥哥。他說他弟弟了男朋友他很擔心。”
“……啊,原來是這樣啊”
平良終于搞懂了。
“不是男朋友嗎?”
“不是。不過有段時間確實差點就往了,所以小山哥哥才會誤會吧”
“嗯——……,差點往啊”
清居看上去好像生氣了一般喃喃道。
“今天一個人?”
“嗯”
“來慶功會嗎?”
“誒,可以嗎?”
“想來就來唄”
清居從子口袋里掏出一張折起來的宣傳單。舉行慶功會的店的宣傳單上帶著小小的地圖。清居暴地將傳單遞給平良。
“謝、謝謝。我去,絕對會去的。”
平良的口一下子滾燙起來。清居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這樣的平良,然后干脆地轉走了。平良懷著想要五投地的心目送著清居的背影。
在一個人都沒有的慶功會上,平良一直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
清居沒有到他這邊來過。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平良沒有任何的不滿。與此相比能一直看著清居的喜悅要更勝一籌。
慶功宴期間清居的旁邊一直坐著一位有名的演員。這位演員沒有參加今天的舞臺劇,只是來參加慶功宴的。兩個人一直在親地說著話。
“清居和間先生好可疑啊”
聽到鄰桌的話,平良條件反地豎起了耳朵。
“你才知道啊。間先生是出了名的喜歡漂亮的年輕人”
“清居也是那邊的嗎”
“是有人這麼傳的啦”
聽著兩個人的八卦平良的心中波瀾起伏。
“那、那個……”
平良鼓起勇氣話,兩個人同時看向他。
“清居也是那樣的嗎?”
“誒?”
“喜歡男人……”
平良吞吞吐吐道,聽了這話兩個男人出神經兮兮的笑容。
“別出去說哦。嘛,在這個圈子里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啦”
對方非常干脆的肯定了平良的疑問,平良不呆住了。
清居可以接同作為對象——。
高中時代,明明那麼生歡迎,清居卻沒有朋友。回想起來,他還讓自己親了他的手。畢業那天甚至親了。如果沒有一點點這種可能的話,絕不可能和同做出這種事。
平良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和清居怎樣怎樣。可是心中還是無法平靜。音樂教室、放學后的教室。回想起到清居時的,平良用指尖輕輕著。
清居一直在和間先生親的說話。那個演員是清居的人嗎。清居會和那個男人接吻嗎。會做更進一步的事嗎。那個男人會親吻清居,掉清居的服,清居的每一嗎。
自己絕對無法得到清居,明明心中已經放棄了,但是過于鮮明的想象還是讓平良痛得心如刀絞,平良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離開第一家店,接下來的二次會三次會平良全都參加了。當然是因為清居也在。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但是為了能多看清居一會兒。三次會的卡拉OK結束時已經接近天亮了,早就醉醺醺的大家在路上大聲地告別。
平良奇妙地用近乎清醒的目注視著清居和那個演員悄悄地離開。兩個人去了哪里,會度過怎樣的時間,他不去想。想也只是徒增痛苦。能和清居在同一個空間里就已經足夠幸運了。這樣想就好。
離首班車還有一段時間,平良抬腳打算去哪里打發一下時間。
“回去嗎?”
平良吃驚地轉過。
“……啊”
本該和那個演員一起走了的清居站在那里。
“回去嗎?”
清居又問了一遍。因為實在事出突然平良僵在原地,清居咋舌道。
“我要等首班車,你要一起嗎?”
清居一臉不耐煩的問道,平良趕用力地點頭。
平良無法相信現在他和清居面對面坐在咖啡桌兩邊。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店里滿是疲憊的打工仔和等首班車的客人。
“我還以為你和剛才那個人一起回去了”
“間先生?”
“我、我聽說你們是人”
“什麼啊那是”
“啊,那個,慶功會的時候坐我旁邊的人說的”
“這個圈子喜歡八卦的人還真多呢”
清居嘲諷地笑了一聲后否認了。
“不是人嗎?”
“不是”
簡單的回答讓平良松了一口氣。明明自己也絕無法到——。
“啊……我還以為你在做模特,突然就演員了嚇了我一跳”
“不是正經做演員啦”
工作的重心是模特,偶爾也會出演CM和電視劇里一些配角。以前偶爾拿到票去看的舞臺劇非常有意思,那之后就開始參加人的劇團的排練,偶爾也上臺演一些配角,因為沒有經過事務所,所以不能大張旗鼓的宣傳。
“而且,我也還是個學生”
“將來你要做演員嗎?”
“還沒有決定。大學四年不就是為了考慮這些的嗎?”
“是啊。因為你從高中時就開始這份工作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決定了呢”
聽了這話清居一臉無語地說“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決定啊”
“工作可是一輩子的事。十九歲就輕易說什麼要吃演員這口飯的家伙才是不知天高地厚呢。又不像普通職工每個月都有固定工資,搞不好整個人生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清居說的話平良可以理解。這不是潑冷水。他們從小接的教育就是只能在五毫米的里塞進五毫米的東西。所謂夢想,就是希在五毫米的里塞進一厘米的東西,這種時候,他們這一代人比起功時的想象,更容易考慮失敗后的風險。
“嗯,就算是從小的夢想,真到了眼前也必須要考慮很多呢”
“夢想?”
清居單手托著下反問道。
“不是那麼夸張的東西啦。嘛,雖然小時候是有過很多事……”
清居就這樣托著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糊弄過去這個話題。
有過很多事,這句曖昧的話好像出一些清居心里的想法。
——我長得像我爸爸。
曾經,清居向他傾訴過。清居是個帶鑰匙的孩子,總一個人孤零零在家,曾經祈禱能進電視里的世界。小學時候的文集里寫著想要為偶像。母親再婚,和新的父親生下了弟弟妹妹,孩子們當中只有清居和父母誰都不像。就是這些“很多事”。
手托著下,清居用酒后朦朧的視線環視著店。
人們總認為長大之后就會淡忘小時候的痛,可是平良不這樣想。當然有些痛是會被忘記的,但是第一次在班級上口吃時,大家驚訝的表,到現在他都記得,那個時候想哭的心他也沒有忘記。當然,開心的事雖然很但他也還記得。
就是這些東西的沉積,為了現在的自己。俗話說三歲看大,在你一生攜帶的行囊中,意外會裝著很多小時候的東西。誰也無法和你換,誰也無法幫你拿走。只能自己一直拿著走下去。到死為止。
清居的行囊中,有些什麼呢。平良呆呆地看著,這時清居忽然看向他。
“不要一直盯著我看”
“對不起”
平良趕挪開視線。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呢”
“對不起”
“也沒什麼”
平良瞄了一眼,發現清居并沒有生氣,他也安下心來。
“你呢?”
“我?”
“大學怎麼樣?”
“啊,嗯,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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