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真是的,都是大哥哥了還這麼稚做什麼,逸逸還是小孩子,你倆要做好大哥哥的榜樣。”母親走上前,看著蘇逸手里的寶石針皺起眉頭:“小余,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能拿出來給逸逸玩,晏寒送你的東西,摔壞了怎麼辦?”
從蘇逸手里取出那枚針到蘇余手里的時候,針靜靜躺在年掌心,金屬扣變形難看的曲線。
蘇余握針,聽見顧晏寒淡淡然的聲音:“壞了。”
抬眼看過去,顧晏寒的目正注視著母親。
蘇雅捋了捋耳邊的發:“晏寒,真的抱歉,家里這兩個也太不省心了,以后還要你多擔待呢。”
“好,蘇余。”顧晏寒突然喚他名字,抬手指了指地上的模型高鐵:“把那個拿過來。”他看向蘇雅:“不介意我拿走一個玩吧。”
“當然不介意……”
兩人在蘇逸的哭鬧嚎啕聲中走出了蘇家,踏出大門的那一刻,蘇余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拿著模型高鐵,看向旁的顧晏寒:“那個針的事……我會去和伯母道歉的。”
顧晏寒余看了年一眼,年臉皮,略低著頭碎發遮蓋了大半的額頭和鼻尖弧度漂亮,只能看見他握著玩的指尖著白:“送你了的東西,你扔了也不會在意。”
“嗯……”蘇余慨于顧家人的這份接近果決的豁達,一手拿著玩,一手著針,下一陣溫熱傳來,顧晏寒干燥溫暖的手指托住了他下,目注視著而下,沒有一波瀾的眸子里有種打量:“原來你這麼好欺負。”
蘇余被刺了一下,力扭臉掙,顧晏寒的手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最后一個音被住下頜的手變了調:“與你無瓜!”玩模型掉在車廂地毯上,顧晏寒松開了手。
蘇余漲紅了臉扭頭看著窗外。
居然說他好欺負。
車廂里安靜了一會,背后沒什麼響,蘇余略微側了一下,觀察著車窗玻璃上逐漸出的廓,就聽見顧晏寒突然說:“去瀾山。”
司機應了一聲,快速更換路線,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車窗外的街道越走越陌生。
蘇余驚異看向顧晏寒:“你要去爬山?帶著我?”
這……瀾山是哪座山來著?新規劃的嗎?
蘇余慌了:“我倆只是拌了一句你沒必要就把我往山上帶吧?”
顧晏寒看他一眼,看傻瓜一眼的眼神,抬手了他的頭發,手指放松的搭在他頭頂:“想好要什麼死法了嗎。”
手還放在他的頭上,有種一言不合就可能掀起他的頭蓋骨的覺。
“我……我跳車了啊?!”蘇余連忙蠕到車門邊,手拉在門把手上,警惕的盯著顧晏寒。
顧晏寒頗頭疼的了山:“跳吧。”
“……”蘇余看了看外面不斷從旁邊快速駛過的車輛,某輛紅跑車甚至以一點五倍車速嗚的一下飛了過去,片刻之后,警車出現在視線里,拉著一片警報聲追了上去,公路真危險。
“嗯……我還是去爬山吧。”蘇余嘟囔,暗的看著顧晏寒的側臉,覺得他今天有點不一樣,和他說的話比平時多上了那麼一兩句,平時他那種言簡意賅的冷酷,不耐煩的淡淡戾氣,簡直是橫貫在生活中的每一分鐘里。
車輛一路行駛,直到停在一家郊區場館前,顧晏寒看他瑟的模樣:“下車。”
蘇余目往車窗外看了幾次,只看見一個大概廓,始終沒看見能顯示出這里到底是干嘛的類似文字,半信半疑下了車,才在原本被車擋住的門旁,看見瀾山俱樂部一行金屬字。
“這里就是瀾山?”蘇余轉頭去看顧晏寒,就看見顧晏寒邁開步子已經走上前了。
“等等我!”蘇余快步跟上去,口是一條狹長昏暗的走到,橫直向前著墻,墻面的黑玻璃,類似一些ktv過道,蘇余抬頭看了看,發現頭頂有一個監控,鏡頭正對著口。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走得深了,前面的亮越發明顯,蘇余聽見里面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就是那種奇怪的聲音,從嚨深出的低沉聲音。
呃———呃———嗯
顧晏寒走在前方,狹長過道回音很重,蘇余就聽見他的聲音:“帶你換換心。”
蘇余覺得不對勁,加快腳步,終于走出了長而暗的廊道。
一個龐大的拳擊臺展在眼前,拳擊臺于最中央,兩個高大的青年手戴拳套正在搏擊,戰況正酣,左邊的青年進退之間突然一個勾拳,拳拳到,打得對方一個悶哼。
就是剛才蘇余聽見的拿著奇怪聲音。看見了畫面這聲音聽著就不奇怪了,現在蘇余聽著覺得肋骨痛,這是要帶他換心,還是換骨支架?
幾個公子哥站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嚴肅的表不像是看熱鬧,他們好像很關心場上的人,甚至都沒有察覺他倆走了進來,站在遠角落的年走了過來,打量了眼他倆的著與模樣,低聲音恭敬地對他倆說:“不好意思實在抱歉,今天閉館,請兩位明天再來吧。”
顧晏寒掃了他一眼:“把01號打開。”
年表一震,不知道這人從哪里知道的01號,主場被占用,01號那個單獨的場子的確是空的,但01已經關閉好幾年了,雖然一直都有定期打掃,但老板警告過他們很多次,01不會給任何人使用,每個新員工職的時候,都是反復強調過這個條例的。
年的表嚴肅:“抱歉先生,01號一直是不對外開放的。”雖然面前的人非富即貴,但他還不想丟掉工作。
一聲笑傳了過來,蘇余看過去,是一個Alpha,他站在拳擊臺下,轉過背靠著拳擊臺,手搭在邊沿撐著:“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顧總,這幾年沒看見你,瀾山的人都已經要不知道你這號人了。”說著目游移,落在蘇余上驟然一亮,上下打量的目讓人很不舒服:“這就是你那藥吧?看起來滋味不錯啊,早知道我也得個失調癥了。”
蘇余皺起眉頭,那個Alpha笑了:“小人怎麼皺眉頭了。”
“我只是有點疑。”
“疑什麼,哥哥給你解答啊。”
蘇余真誠的看著他:“九年義務制普及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過教育?”
Alpha臉一變,顧晏寒手搭上年肩膀,示意他后退,目看著那個Alpha:“打一場?”
那個Alpha上下打量顧晏寒一眼,抬手捋過寸頭的發茬子:“來啊,誰不打誰孫子,你廢了這幾年,我怕你?”
“你別來。”蘇余擔憂的看著顧晏寒,別人挑釁他一句他都能脾氣暴戾那樣,就算他能打贏,打拳總是有來有往的,你一拳我一拳,顧晏寒要真被人打上一拳那得了?蘇余想到那個場面簡直頭皮發麻,抓住顧晏寒的手。
年的骨架比他小一圈,手也小一些,抓著他的手,指腹摁著他的掌心,指尖的微涼:“擔心我?”
當然擔心了,這誰能不擔心,蘇余猛點頭,想要他放棄這個想法,轉頭看向服務生,希瀾山的工作人員能出來調解一下,發現那個年僵直站在原地,一臉驚呆的看著他倆。
“你就是那個從沒輸過的顧晏寒?”年聲音驚得都變調了,他不關心什麼豪門軼聞,只知道在瀾山立以來有過一個傳說,當年有一個顧晏寒的年,在這里打拳從沒輸過,老板被他連續打敗十場后,輸的心服口服的老板把01號送給了他,只是之后他再也沒來過,01號也再也沒開啟過。
從沒輸過?蘇余驚訝的看著顧晏寒,可是不是說他好幾年沒來過了嗎?生疏了好幾年現在算是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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