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池牧遙依舊是釣魚。
伊淺晞依舊在滿山跑。
掌門和郝峽幫一個靈寵接生,正是最忙的時候。
禹衍書確實無事可做,于是一個人坐在涼亭里吃西瓜,一下午吃完了一整個西瓜。
到了晚間,池牧遙和伊淺晞都想去看崽有沒有生出來。
剛剛走出門便被禹衍書攔住了:“不如我教你們劍法吧。”
伊淺晞趕推著池牧遙上前:“師弟,你得好好學習功法了,整日里不務正業。”
說完一溜煙跑了,去看崽了。
池牧遙有些無奈,只能對禹衍書微笑:“好啊!”
“嗯,你的劍呢?”
“沒有……”
“佩劍都沒有?那你怎麼攻擊?”
他抬手指了指趴在自己頭頂睡覺的黃鸝鳥:“它是我的本命靈,名啾啾。”
“白天倒是沒看到它。”
“嗯,它是一個夜貓子,晚上才能睡醒。”
似乎本命靈也不太靠譜的樣子。
啾啾睡神了,突兀地站在了池牧遙的頭頂,張開翅膀,像是要展示自己的英姿似的,偏偏的肚子皮一晃,英勇沒有,倒是憨態可掬的。
禹衍書想夸兩句,最后也只說出了一句:“好胖的鳥。”
啾啾瞬間不高興了,轉過不理禹衍書了。
禹衍書不懂啾啾的緒,只是詢問:“是黃鸝鳥嗎?”
“嗯,對,之前過傷,所以看起來與尋常的黃鸝鳥不太一樣。”
“嗯,羽有些偏橘黃。”禹衍書的注意力還在劍法上,“那我怎麼教你呢?”
“你教就行了,我看著。”
“真的?”
“真的。”
禹衍書到了一邊的空地上,站在中間拔出自己的劍來,瀟灑地甩了一套劍花后站定。
他姿拔,站得筆直,一淺碧和白搭配的門派服裝,配上他溫潤如玉的模樣,謙謙公子不過如此。
他的作如驚鴻游龍,一套劍法下來猶如一場表演。他面如冠玉,清秀俊雅,稱得上金玉,很是好看。
在示范劍法時,他還會說著口訣,讓池牧遙能理解清楚。
收劍后,禹衍書問他:“能記住嗎?”
池牧遙沒有劍,便把食指與中指并攏,用手重復了一遍作,接著將口訣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
禹衍書滿意地點頭:“還可以。”
*
與此同時。
卿澤宗宗主奚霖打翻了桌面上的東西罵道:“混賬東西,還是不肯閉關嗎?”
奚淮從里逃出來后便滿修真界找人,一直不肯閉關沖擊金丹期,修為保持在筑基期巔峰也有兩年的時間了。
他一直沒有繼續修煉的意思,整日里不務正業,氣得奚霖將他關了起來。
關了半年了,他依舊沒有閉關修煉,反而在府里研究著如何煉制法,說是已經型了。
本來奚霖沒有那麼氣,煉法也行,至不算不務正業。
結果今日過來看,發現奚淮在煉制的是一條紅的帶,詢問功效,奚淮回答:“待我抓到阿九,就把他捆起來帶回卿澤宗來,讓他再也跑不了!必定讓他哭得不過氣來。”
奚霖氣得差點放火燒死這個兒子。
“你、你好端端的一個魔門宗主的兒子,你看看你這兩年都做了什麼,啊?!”奚霖質問道。
奚淮沒理,冷哼了一聲。
奚霖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到去救人做好人好事?你怎麼做得出?你讓我的臉往哪放?”
松未樾趕跪下解釋:“宗主,宗主不是故意救人的,他是怕自己要找的人在那群人里面,才順便把所有人都救了,您別怪他了!”
奚霖沒理松未樾,繼續罵奚淮:“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松未樾又替奚淮回答了:“以后出去我們定然燒殺搶掠,不負眾。”
奚淮聽完干脆翻了一個白眼。
以前,卿澤宗傳出的都是惡名,奚霖也算是惡名昭彰。
最近奚淮出去了幾趟,救了幾次人,不知不覺間卿澤宗的名聲漸漸地好了起來。
前些日子奚霖的老友來了,數落道:“奚老龍,你們卿澤宗這是要往名門正派靠攏啊,怎麼,魔門留不住你們了?名門正派的清風正骨你們沒學來,道貌岸然倒是學了個十分。”
被數落完,奚霖臉面上掛不住,干脆把奚淮關了起來。
奚淮將紅帶放進自己的萬寶鈴里,問松未樾:“最近有什麼能去的地方嗎?”
松未樾瞥了奚霖一眼,戰戰兢兢地回答:“彌天桐陣,去的都是筑基期的修者。”
“走,搶他們機緣去。”奚淮說完,拎著松未樾的領出了府。
宗斯辰趕跟奚霖說道:“我會看著宗主的,這次不會再救人了。”
接著一躍,跟著那兩個人跑了。
奚霖看著奚淮他們出去,最終什麼也沒管。
罷了,虺龍焰讓他了委屈,其他的事都由著他吧。
第16章 彌天桐陣
彌天桐陣的口在湮蜀山脈。
這是一個極其特殊的法陣,有可能前一個時辰還是赫赫炎炎,下一個時辰便是白雪皚皚的風寒之地。
在眾多可供修者修煉的大陣中,彌天桐陣算是條件比較惡劣的一個了。
不過,就算條件惡劣也讓人紛至沓來,自然有原因在。
這個大陣中變化多,機緣也會多一些,時不時還會有珍寶現世。
尤其是他們去歷練,開陣之時,必有寶現世。
聽聞,曾有一次陣法中突兀出現了一靈泉,飲過靈泉泉水的修者就地打坐,有的突破了境界,從初期進階到中期修為,有的干脆還未出陣便在陣中度劫結丹了。
此陣開啟的時間不固定,有時間隔三年,有時間隔五年,全看陣中變化。
有長期注意這里的前輩,注意到法陣有開啟的跡象后會通知修真界各大門派,將可以去陣中歷練的弟子召集至一,將弟子送陣。
彌天桐陣每一次開啟,都可以說是修真界一場盛會。
寵派難得參加一次歷練,這一次頗為重視,由郝峽親自送即將陣的池牧遙、伊淺晞到了陣外。
看著這麼大的陣仗,郝峽不由得一陣擔心:“每次歷練彌天桐陣中都會出現一些意外,總有修者殞在里面。我們能看到你們的本命燈的狀況,但是錯過開陣的時機想進去也要破陣,元嬰期前輩前來都要費些力氣。雖說發生意外的可能很小,但是也要多加防范。”
池牧遙與伊淺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郝峽又看了看兩名弟子,接著拍了拍池牧遙的肩膀:“照顧好你的師姐。”
“嗯,好的。”
池牧遙和伊淺晞難得參加集活,還專門穿了門派的服裝。
寵派的門派服裝是鵝黃與白相間的衫,寬大的袖口上面繡著飛鳥與花,腰帶上繡著鳥語花香圖,由三細骨麻繩固定,最下一條麻繩上墜著一個錦囊。
錦囊是伊淺晞自己的的小兔子模樣的袋子,其實是手工改的乾坤袋。
衫搭的是暖白百褶,走路時翩然如舞。
幾個人說話的工夫,池牧遙察覺到時不時有人朝他這邊看過來。
他努力裝作鎮定,卻還是聽到了一些言語。
“天流天尊說的就是他嗎?也不怎麼樣啊……”
“寒酸得很,還是三系靈,怎麼能和韶師姐相提并論?”
“就是,一個男人還要擔上一個人的名號,娘氣。”
“看著也沒多……”
說這些話的人有男有,仿佛都不覺得池牧遙長得好看似的。
池牧遙不明真相,朝著說話的人群看過去,那些話語的聲音紛紛停止,甚至有人倒吸了一口氣。
小少年的煩惱,也許對於大人來說,隻不過是可笑的笑話。 我冇有敗北,隻是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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