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浴室離床不算遠,夏瑄很快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他蓋上薄毯,很快意識便模糊了。
嚴閔珩也沒了繼續辦公的心思。
他不是能接他人侵自己領地的人,哪怕當初為了降低戴英惠和嚴家那些人的戒心,還有扛不住外公的勸,接了和夏瑄領證,也從沒想過會有讓他進自己房間休息的一天。
可今天的相下來,嚴閔珩覺得,這個男妻,他真的一點都不再覺得討厭,還發現他有許多可之。
就……試試吧。
與他同室而眠,說不定自己的失眠癥會好起來呢?
看到夏瑄不適的樣子,嚴閔珩心中更是升起幾許他也搞不清的陌生緒。
嚴閔珩把手機設置免打擾狀態,從椅上站了起來。
作輕地拉上遮窗簾,再悄無聲息來到床邊。
他出一手指,輕輕平年睡著后依舊微微蹙起的眉心。
然后在床的另外一邊躺下。
只是,在嚴閔珩還沒閉上眼睛之前,就覺旁邊有一道熱源朝他靠近。
是本來離他有一米多遠的夏瑄。
年也沒做什麼,就是出一只手來,挨著他的胳膊,似乎這樣簡單的肢接,就能緩解他上的不適。
極近的距離,嚴閔珩約能聞到年上散發的一極淡的香味兒。
嚴閔珩渾僵,腦中閃過某種猜測……等午睡起來,得讓年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很快,嚴閔珩眼皮越來越重,陷他最的酣眠中……
二人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一般人午睡哪有睡這麼久的,尤其嚴閔珩,他的時間觀念向來很強,本來是打算下午要去公司開會的,結果直接翹班了,電話也沒人接。
多半是做了什麼費力的“好事”,累著了。
嚴老爺子喜笑開,和陳伯道:“說不定我很快就能抱上小曾孫或是曾孫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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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的分化期快了,在那之前得先培養一下嘛。
第9章 要分化人魚?
夏瑄醒來時,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但房間里開了一盞暖黃的小橘燈,既不會影響睡眠,醒來時也不至于一片黑暗。
嚴閔珩不在房里。
他拿起床頭上的手機看了一眼,19:33,難怪他覺得肚子了……
等等,他不是就睡個午覺嗎?怎麼一覺睡到了晚上?他的到底是怎麼了?
雙|的癥狀已經消失,夏瑄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不知名的病癥,像是個不定時.炸彈一般。
可今天已經很晚了,只能等明天一早再去醫院。
夏瑄洗了把臉,下了樓,發現嚴閔珩和嚴老爺子都在客廳,正在看新聞聯播。
看他下來,爺孫倆齊齊看向他。
嚴閔珩:“了?給你留了菜,等王姨熱一下就能吃。”
他其實也只比夏瑄早醒半個小時。
嚴老爺子老臉笑一朵花:“小,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兒,要是走路不舒服,可以讓人送飯到房間。”
嚴老爺子怎麼知道他走路不舒服?
他雙現在走路沒問題的呀!
夏瑄坐到餐桌前,吃著熱好的味飯菜,才想明白,嚴老爺子大概是誤會了,以為他這一下午和嚴閔珩做了什麼“力活”……這TM就尷尬了。
他還沒法解釋。
在他吃飯時,嚴閔珩去了公司,據說是還有工作要理。
夏瑄覺得和嚴老爺子獨尷尬,也怕今晚再出什麼狀況,找借口說,他要回公寓看明天要試鏡的劇本。
嚴老爺子頗為憾,挽留了幾句,看他還是堅持,就讓司機送他。
夏瑄回到公寓,還真的認真琢磨起了試鏡的事。
不過,不是翻拍的《彩虹糖》男六號劇本,而是和《彩虹糖》在同一個拍攝地,另外一部戲《人魚真爺的逆襲》招替的試鏡通知。
劇中,扮演男一號人魚真爺的是當紅一線小生沈韶,現實份也是人魚,在前兩年風嫁豪門,拍戲只是他的好。
沈韶演技在線,十分敬業,平時拍戲很用替,這次需要大量用替,是因為他懷孕了,孕吐嗜睡,力不支。
夏瑄會記得這部劇,是因為原在試鏡《彩虹糖》時沒通過,反而因為材和沈韶高度相似被隔壁劇組《人魚真爺的逆襲》的選角副導演看上,想找他做沈韶的替演員。
原生氣地拒絕了,覺得自己是富家爺出,如今領證的對象嚴閔珩雖然是個病秧子,但也比沈韶嫁的二流豪門厲害多了,嚴家可是頂級豪門,他怎麼能去給沈韶做不臉的替呢?太跌份了!
夏嘉言知道了這事,自告勇,去接了這份活。
夏嘉言高175cm,材和179cm沈韶相似度沒夏瑄那麼高,但他勝在是真人魚,拍到人魚戲份時,都不需要穿特制的魚尾,只需要后期給魚尾調個就可以。
在演替戲份時,劇里男五號《人魚真爺的逆襲》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參演,需要換人,夏嘉言近水樓臺,爭取到了這個角。
這個男五只有短短三集戲份,對演技要求不高,人設也非常討喜,要不是湊巧,本不上在演藝圈還是新人的夏嘉言,他是運氣好撿了。
所以就算夏嘉言主演的《彩虹糖》不能上映,損失也不大,因為現象級大劇《人魚真爺的逆襲》才是真正意義上夏嘉言第一部 參演的作品。
如今夏瑄要做的,去參加《人魚真爺的逆襲》的試鏡,把給男一沈韶做替的這個機會,名正言順拿到手!
當然,他的真實目標,其實是劇里即將空出來的男五號。
夏瑄沒有把握一定能拿下,但總是要試一試的,哪怕拿不下那個男五號,他也不覺得做替演員有什麼丟人。
既然是想做沈韶的替演員,那先了解一下正主是必不可的。
夏瑄開始惡補沈韶之前拍的劇和訪談。
看著看著,嚴閔珩打來電話:“你怎麼回你公司公寓去了?”
夏瑄想,你說的只是回去吃個午飯,我已經超額完,晚飯都吃完了,為什麼不能回來?
好在,嚴閔珩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而是徑自繼續道:“中午我看你不太舒服,給你在我朋友開的私人醫院預約了檢,時間是明早,我陪你去?”
今天下午,嚴閔珩從一點睡到晚上七點,是他這幾年來久違的安眠。
嚴閔珩不用檢,也能覺狀態變好了許多。
但夏瑄今天的反常表現,是準人魚分化前的癥狀,檢是必須的,如果他真的即將迎來分化期,接下來應該盡量減出門。
夏瑄立刻警惕起來,拒絕道:“不用,我好得很,我自己的自己清楚。”
嚴閔珩:“明天早上七點半,司機會到你小區門口接你。”
夏瑄很煩,這人本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命令。
他可不是什麼能任人拿的子,夏瑄不高興道:“我說了不用,你聽不懂人話嗎?就算我們是領了證的關系,我也是獨立的個,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電話另外一端的嚴閔珩沒料到夏瑄會是這副態度,沉默了好一會兒。
準人魚臨近分化期,會出現諸多不適,尤其夏瑄如今二十歲了,算得上是大齡分化,負面癥狀會比其他準人魚嚴重許多。
他要是在外面沒有水的地方,突然毫無預兆地分化人魚,會很危險。
就算是在有水的地方,剛分化的魚尾太過脆弱,也無法自如地變回雙,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陌生人前,若是遇到有歹心的,很不安全。
但嚴閔珩也意識到,自己對夏瑄說話的口吻有些過于專斷了,引起了年的反。
臨近分化期的準人魚,會變得格外敏,對人的戒備心也會不自覺加強,他們只親近和依賴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