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照理來說不應該張,但一想到隔壁睡的玩家就是那位皮皮夏時,他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但是他別無選擇,只能這麼做。
打開藏尸柜如果一旦發厲鬼殺人契機,到時候他連晚上都撐不到。
明天早上,那個陳英的也會收到尸,這樣一來,除了那個皮皮夏的玩家之外,剩下的三個玩家里,必須要推出一個玩家去打開藏尸柜。
按理來說,每個人被選中的幾率都是相同的。
但是……他有個非常可怕的劣勢,那就是一旦沒果晚上,他就必死無疑。
其他人可以等,但自己等不了。
沒有人會傻到主去冒險,人心本就是惡劣的,馮書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否則,他就真死定了。
他想到這里,念頭更加堅定起來,隨即從空間包裹里取出了鐵,手法稔的將反鎖的門打開。
多虧了殯儀館的設施老舊,鎖頭也是幾年前最簡單的款式,不需要太多技就能打開。
他慢慢進了屋子。
大約是因為厲鬼拖噩夢的事,所有玩家都條件反的將燈打開,哪怕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
徐天寧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馮書早在白天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徐天寧將鑰匙放在了兜里,只要拿到鑰匙提前打開專屬于徐天寧的藏尸柜,就可以知道生路信息了。
他了角,仿佛可以聽到心跳聲正不斷鼓著耳,聽力仿佛變得遲鈍起來,但眼睛卻死死盯著兜,直到到冰涼的鑰匙時才猛地一激靈回過神。
拿到了!
他掩飾住狂喜,手轉離開。
隨即又頓住——
雖然他打開的不是自己所負責的藏尸柜,但是打開其他人的藏尸柜,是否還會發可怕的殺人契機?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他拿與不拿鑰匙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實在不行的話……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個可疑苗頭直接掐斷。
——殺了徐天寧。
徐天寧一旦死亡,那個厲鬼就沒辦法控徐天寧在夢里殺死自己了。
利用這個辦法,殺人契機同樣可以解除。
馮書站在原地猶豫掙扎了幾番,最后還是從包裹里取出了匕首,準備朝著徐天寧脖子割下去。
然而就在時。
一雙手突兀的抓住馮書的手腕,稍顯用力便讓馮書痛不生慘出聲。
徐天寧猛地驚醒,看到眼前一幕時嚇傻了幾秒,接著反應過來,頓時覺無比的恐懼和后怕,連忙從床上滾了下去。
馮書忍著疼痛試圖用匕首反抗,“松開我!”
夏樂天對馮書此時的負隅頑抗的行為稍顯不滿,干脆再次加重手中的力氣。
馮書疼的臉煞白,手仿佛像是失去力氣般,匕首瞬間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半坐在地板上的徐天寧一,終于回過神似的急忙忙爬起來,“李哥,我來幫你。”
夏樂天道:“你先找個繩子。”
徐天寧恍然,在空間包裹里取出尼龍繩幫著將馮書綁起來。
馮書自知掙無,這才徹底放棄了掙扎,心里滿是不甘心和恐懼。
就差一點點,他就能殺死這個人了。
至于恐懼……他既然先做出了這種事,恐怕這三個玩家必然會聯合起來犧牲自己。
他今晚依然必死無疑。
這讓他怎麼能做到冷靜不害怕。
這邊的靜將裴櫻也吵醒,趕匆忙跑過來,見到地板上的鑰匙匕首,再看被綁起來的馮書。
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馮書竟然打算鑰匙并且殺人滅口。
徐天寧到現在都后怕的不行,道:“要不是李哥你來得及時,我說不定早就死馮三手里了。”
裴櫻撿起鑰匙還給徐天寧,接著有些疑又有些不解的問馮書,“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是先鑰匙再殺人?”
除非對方原本只是打算鑰匙,臨行才突然變卦,否則的話,一般人都會先殺人再鑰匙。
尤其是徐天寧全程都沒有發覺的況,不存在殺人滅口的可能。
更何況,本世界里并未止玩家互相殘殺。
裴櫻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然后問馮書:“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馮書沉默。
徐天寧道:“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我。”
游戲會據玩家在游戲里的表現進行綜合評分,也就是說,想要獲得更多的排位分,要麼就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下來。
要麼就是盡可能只靠自己找出最多的線索,以及還要盡可能拯救隊友,這樣也可以獲得大量排位分。
這種完全不討好并且還容易被其他玩家排斥的殺人方式,馮書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大約是看出了徐天寧和裴櫻的疑,夏樂天平靜的給出了提示,“馮書這麼做,很可能是在中途拿到鑰匙時,意識到了這樣做可能是有風險的。”
裴櫻只需要稍稍提醒就立刻明悟,道:“原來如此,他不想冒這樣的風險,所以選擇了另一個——”
說到這里,裴櫻已經說不下去了。
只是心中生出些許寒意。
有點害怕,如果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后,會不會點醒徐天寧,從而也生出像是馮書一樣的念頭呢?
只要殺了下一個接尸的玩家,就可以避免掉在夢中被殺死的命運。
這也是一種安全且有保障的生路。
徐天寧聽到這里,疑的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裴櫻下意識了下頭發,搖了搖頭,道:“我暫時還不確定我猜的到底對不對,就先不說了。”
徐天寧點了點頭,不再追這一點,轉而指著馮三,對夏樂天和裴櫻道:“那馮三怎麼理?要是放了他的話,搞不好他還想襲我。”
夏樂天道:“先暫時綁起來關屋子里。”
放任這個不安的因素自由活,只會對其他玩家造危險。
上一次游戲里,夏樂天已經深深領悟了這個教訓。
“那、那就這樣放過他了?”徐天寧自然不滿這個結果,緒激起來:“要不是陳哥你來得及時,現在我早就死人了。”
徐天寧指著馮書道:“他之前還瞞了那麼多重要的信息,現在還想殺人,搞不好他前幾游戲里也是這麼坑隊友的。”
裴櫻大約意識到夏樂天的打算是什麼,便拽著徐天寧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說話。
徐天寧不解,卻又后知后覺意識到聊什麼。
夏樂天正平靜的注視著馮書,開口道:“你好像沒有其他選擇了。”
馮書瞳孔,氣息變得急促起來,“你什麼意思?”
夏樂天難得出些許冰冷的目,“你試圖殘害隊友的行為,已經讓我無法再相信你。”
這句話似乎了馮書心的逆鱗,變得異常激,被繩子限制的手仍舊拼命捶打掙扎著,怒吼道:“我只是想要活下去!!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有什麼問題?!”
“你既然能為第一名,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才對。”馮書不甘心道:“我只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再快點殺死他,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梗著脖子,一副準備慷慨赴死的模樣。
夏樂天沉默。
馮書的話,也許代表了大多數玩家心的所想。
半響后,夏樂天道:“你還有一個選擇,去打開藏尸柜,去賭一把,也許尸里藏著真正的生路。”
馮書忍不住笑了一聲,接著轉而大笑最后是癲狂的笑,然后慢慢歸于平靜,眼白里布滿了許多,“好啊。”
夏樂天站起,扶起馮書回他自己的房間,同時又對其他人道:“我送他回房間,你們倆都休息吧。”
徐天寧想了想,跟著夏樂天一起過去把馮書送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