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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在這里》 第二十章

半夜,潤生睡的很不安穩,夢里像是突然有冷風進來,冷得蜷起來,恍恍惚惚覺像是回到了從前,趴在課桌上睡的香甜,文亦琛會用溫暖的手指輕輕撥開的額發,趁人不注意時,他還會地親吻,夢里有淡淡的夏日花香氣息,還有清涼的薄荷香氣,讓人到無比的安心。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驚醒了,拿過手機一看,是文亦琛打過來的,頓了兩秒,還是劃開了接聽鍵,電腦那頭響起他低沉悅耳的聲音:“我在你們小區門口。”

愣愣地掛了電話,抱著腳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十分艱難地換上服,朝小區門口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他的那輛賓利停在門口,他斜靠在車上,低頭含著一支煙,正在點煙,打火機明亮的火在夜中將他清俊明雋的臉清晰地映照出來。

將煙點燃后,文亦琛抬起頭來,就看見站在不遠,然后輕輕笑了一聲:“你愣在那里干嘛?上車。”

他是一個人來的,并沒有帶司機,潤生慢慢挪步過去,坐上了副駕,然后他就開車帶離開了小區。

車行駛上了繞城高速,寬闊的道路上似乎只有他們一輛車在飛馳著,兩旁的路燈飛快地朝后掠過,心里有些不安,卻沒有問他要帶自己去哪里,對于將要發生的事覺自己既有些明白,卻又發自心地希自己不要明白,這樣,也許就不會發生了?鴕鳥地想著。

文亦琛也沒有講話,只是安靜地開著車,沒過多久,他就在前方一個出口下了高速,然后重新繞進了一個小區里,這里是文氏新開發的高端別墅區,里面全是按照四合院形式建造的,他徑直將車開進小區,停在了一個院子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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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十分寬敞的院子,兩進的格局,大門進去后的院子中央種著一架葡萄,下面擺放著一套木質的舊式桌椅,潤生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在后含笑:“我答應過你,終于能夠辦到。”

當年的一句玩笑話,可是他真的做到了,這麼多年,他沒有忘記,給蓋了大房子,圍了大院子。只因為原來說過,想要一個大房子,有院子的那種,可以養些小,小鴨,在后院種一架葡萄。然后生幾個孩子,夏天的晚上他們在葡萄架下吃飯,冬天的時候可以看著他們滿院子撒歡地跑著。

他當時只是含笑聽著,深冬一點溫暖的照在他的額頭,輕淺躍,那時,兩個人都以為,彼此一輩子也不會分開。

潤生慢慢地蹲在了地上,用手捂著臉,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明明知道是回不去了,明明知道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可是卻這樣的清醒,疼痛,這樣一點一點的侵襲而來。

先放棄的兩個人的,是先選擇的轉離開,到了現在,又讓如何面對他這樣的深怎麼還有資格去接他的呢?

他走過來,也蹲了下來,從后面摟住沒有,他將臉埋在背上,還是那樣瘦,肩膀單薄得讓人覺得可憐。隔了這麼多年,他也能知道,那是的味道,他記得。

“潤生,回到我的邊來。”他的聲音很低,“我一直都在等你。”

文亦琛把送回去后,幾乎一夜都沒有合眼,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那座房子的影子,還有他說的那句話,也一直在耳邊回響,真的可以回到過去嗎?可以重新開始嗎?似乎開始正式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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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了,你還在糾結個什麼勁兒啊?矯。”蘇靜坐在酒吧里,手里端著一杯軒尼詩新點,不了地翻了一個白眼,“既然你心里還有他,他心里也還有你,干嘛還扭扭的?當然是抓時間在一起啊,人生苦短,最重要的是要活在當下。”

剛從國飛回來,落地后就打電話將潤生拖了出來狂歡,這個人在國待的時間長了,也學了那套自由豪邁的作風,說話做事都十分隨,聽了潤生講了最近和文亦琛之間發生的事,就急忙勸他的,不要拖泥帶水的了。

“說起來容易,但是發生過的事已經改變不了了,那始終是我們之間的一刺,卡在那里,拔出不來,也咽不下去。”潤生苦笑了一聲,搖頭說。

“說不定只有你將它當一刺了,人家文亦琛本沒有在意,”蘇靜盯著杯子里橙黃的,緩緩地說:“我可是知道當初你走之后他的狀態的,本就像是沒有了魂,中途還失蹤了幾天,急的他媽就像瘋子一樣,最后據說是暈倒在了離家二十公里遠的一條馬路上,被臨鎮的一對夫婦救了,才撿回一條命來,所以啊,有句話說的對,越是看上去無的人,一旦起真格來,就會為癲狂,說的不就是文亦琛這種人嗎?”

潤生愣愣地坐在那里,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就一陣揪痛,眼里也跟著蘊出一汪水來。

蘇靜看著,微微嘆了一口氣說:“給你說這些的意思,不是讓你難過的,是想告訴你,你們已經彼此錯過了那麼多年了,還要繼續這樣為了一些已經過去的事蹉跎下去嗎?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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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生悶不作聲地繼續喝著手里的酒,和蘇靜酒量都很好,兩個人接連喝了兩瓶軒尼詩才有些腳步不穩地離開,看得周圍坐著的人目瞪口呆,有些想要上去搭訕的人都不由而卻步。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剛進辦公室坐下,佳佳和羅欣怡就拿著一份資料來找們倆昨晚在公司戰了一夜,看藍星的財報,從羅欣怡的表看來,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們覺得,藍星在洗錢。”佳佳報告說,“公開年報就有很多蹊蹺之,之前藍星的好幾筆收購案,我們都一筆一筆追查了,雖然拿不到他們的財單據明細,但是羅姐通過一些渠道了解到,這些被收購的公司大多數是一些資不抵債,面臨破產的小公司,有的收購不久,就面臨破產,很明顯是大東洗錢。”

潤生沉了一下,“歐樹并沒有什麼資產,我就奇怪藍星為什麼非要收購它,它們明顯也不同屬的行業,還要這樣敵意收購,也只有洗錢能說得通了。”

“我還得到一個消息,吳樹的婦名下居然有藍星的份,而且他和藍星的一個大東最近走的近的。”羅欣怡接著開口說到。

“他這是很明顯的監守自盜了,找了藍星來搞垮自己的公司,好拿著錢跑路,這招,比羅歐狠多了,恐怕到時候是怎麼破產的都不知道。”潤生,昨晚的宿醉讓今天都還有些不舒服。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都二十年夫妻了,吳樹居然可以做的這麼絕,”羅欣怡咂咂慨地說:“想不到這世上渣男還真是多。”

“總監,那我們要怎麼做?藍星的目的是洗錢的話,明顯是不會放棄歐樹的,他們已經手了,這樣一來,歐樹還有價值收購嗎?”佳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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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樹這個王八蛋,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就把我們當猴耍呢,耍了還想全而退,有這麼容易的事嗎?馬上給我約羅歐,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談,”潤生眼里閃過一危險的芒,“佳佳,你馬上把藍星的財報分析做出來,吳樹不就仗著藍星嗎?我們這次把藍星也搞垮,我看他還拿什麼猖狂。”

羅欣怡和佳佳都點點頭,然后領命離開,潤生拿起電話,給蘇靜撥了一個過去,電話接通后的聲音還有些沙啞,明顯帶著剛被吵醒的不悅,“大小姐,你也不諒一下人家剛回來需要倒時差的難,這麼一大早的,就來擾人清夢。”

“你那明顯是宿醉未醒好不好,快起來,我有事找你商量,三十分鐘后,在你住酒店的咖啡廳等你。”潤生說完不給反駁的機會,就掛了電話朝住的酒店奔去。

JW萬豪酒店的咖啡廳里,蘇靜聽完潤生說的話后就睜大了眼睛,“你讓我去找他?這不是擺明了給他機會在我面前擺譜嗎?以后還不得騎到我頭上來拉屎?”

蘇靜的男朋友是國一家有名的對沖基金的高層,所以一想到要對付藍星,潤生第一個就想到了他,正好蘇靜也在A市,所以就跑來找中間搭個線,但是這次是和男友鬧矛盾吵架才一氣之下跑回來的,聽潤生說要回去找他,就有些不愿。

“我這可是給了你和好的機會哦,你也不想想,他那個位置,那個長相,不知道多小妖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就等你稍不留神好趁虛而,你再這麼架子端著,說不準還真的人挖了墻角了。”潤生十分了解蘇靜的肋,知道早已經后悔跑了出來,只是拉不下臉回去,而這次男友Nike,似乎也真的有些生氣,也沒有主來找回去。

“他敢!”蘇靜咬牙切齒地說,心里越想也越覺得有些心虛,于是急忙站了起來,“你等等你我,我這就上樓去給他打電話。”

潤生看著的急吼吼離去的背影就笑了,出手機,給Nike回復了一條消息:一切搞定,正上樓去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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