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生忙完從公司出來時,已經凌晨了,高架上冷冷清清,完全沒有了白天時地喧囂,剛走到半道上,電話鈴聲突然大作,看了一眼,是凌墨打來的,只得接了起來。
“歐潤生,來機場接我,航班晚點了,我現在寒迫著呢,快來請我吃飯。”接起來后,凌墨毫不客氣地在電話那頭說。
潤生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這麼晚打過來,就不怕影響別人休息?”
凌墨嘿嘿笑了一聲,“別人我不知道,你我是一批一個準,這個點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加完班在回家的路上,別廢話了,快來機場接我,有重要消息和你分哦。”
潤生了解他那不折不饒的子,明白今天這頓夜宵自己是請定了,也沒過多掙扎,下高架掉了一個頭,就朝機場去了。
到機場時就看見他一個人站在候機廳門口,拖著個行李箱,怡然自得地玩著手機,哪里有一點寒迫的囧樣,看見的車后就笑瞇瞇地朝搖了搖手,拖著箱子走了過來。
“開這麼好的車還這麼慢,你的車技真是有待提高。”上車后他還一臉嫌棄地說。
潤生氣不打一出來,“你還好意思嫌這嫌那,也不看看幾點了,擾人清夢會被天打雷劈的。”
凌墨看著搖頭嘖嘖嘆道:“歐潤生,你心可夠狠的啊,不就訛你一頓夜宵嗎?天打雷劈都來了,早知道啊,我就不給你打這個電話了,讓你兩眼一抓瞎,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潤生懶得理他,啟汽車駛離機場,“你指路,我不吃夜宵的,不知道哪里的夜宵好吃。”
凌墨報了一個街道的名字,潤生就朝他說的地方開去。
到了目的地后,下車來舉頭一看,餐廳燈火通明,俊男香鬢影,三更半夜都還冠楚楚在吃消夜,潤生不由驚詫:“都半夜了還有這麼多人吃飯啊?”
凌墨拖著大步流星往里面走,邊走邊數落:“你才二十七不是七十二,怎麼過得和老年人似的,A市著名的夜宵圣地都不知道,真丟人,回頭別說我認識你啊。”
坐下后,他就駕輕就地開始點菜,點了蟹黃小籠與鮮蝦云吞,給自己來了一蠱極品天九翅,還不忘給也來一個芒果撈燕。
潤生微微瞇了眼,看著他冷哼了一聲,“你最好祈禱你的重要消息能抵得上這頓飯錢。”
云吞湯鮮,吃得凌墨眉開眼笑,他轉頭白了一眼,“別那麼小氣,好歹你也才繼承了一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產吧?算是了有錢人的行列了,請我吃這點東西還在那里斤斤計較。”
潤生冷笑了一聲,“對這筆錢不死心的人多了去了,我還真不敢天真的以為這筆錢就這樣屬于我了。”
凌墨聽了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他們又有作了?”
“作現在還沒有,但是有征兆了,”潤生慢慢地攪著碗里的燕窩,眼帶嘲諷地說:“朱麗萍和肖小晴串通一氣了,不知道正憋著什麼壞呢。”
“那可真是巧了,”凌墨放下碗筷,靠向椅背,為自己點了一支煙,輕笑道:“我告訴你的這個消息,利用好了,夠肖小晴忙一陣子了,估計會有一段時間沒空來煩你了。”
潤生興趣地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得到消息,卿可可和男朋友好像分手了,一個人在杉磯,過的似乎不好,肖小晴的人也像是找到了,正在想辦法想把弄回來。”
潤生輕輕笑了一聲,掏出煙盒也點了支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們就給卿可可在國制造點麻煩吧,讓肖小晴好好忙一陣,消息傳回來,卿隆平怕是更不會放過卿可可了。”
凌墨攤攤手:“我在杉磯認識不人,你如果需要的話,愿效犬馬之勞。”
潤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還是算了,我之前在國念大學,也認識不朋友,可以幫我這個忙,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別讓肖小晴順藤瓜,知道了我們的合作關系,那就得不償失了。”
凌墨撇撇,無所謂地說:“隨便你,消息我已經告訴你了,這頓飯請的不冤吧?”
潤生笑笑不語,兩個人吃完飯后就結賬離開。
到門口時,要去開車過來,他卻擺擺手,說自己下半場還另有安排,讓先回去,不要送自己了。
潤生愣了一下,這麼晚了他還有什麼安排?但是看見凌墨臉上掛著的曖昧笑容后,就有些了然了,便揮揮手,把行李箱給他后,自己開車離開了。
看見的車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凌墨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笑容,嘆了口氣,認命地拖著箱子來到街邊,招了一個出租車,回家去了。
過了兩天,肖小晴正心頗好地在客廳里花,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接了起來,聽對方說完后,臉就變得十分難看了,掃了四周一眼,確定無人后,才低聲喝道:“你們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和當地的黑社會扯上關系?”
對方有些為難地說:“是分手前的那個男友,借錢時讓當了擔保人,借了對方的高利貸,現在人跑了,別人就只有找卿小姐了。”
“不管多錢,給他們不就是了?我只需要我的兒趕回到我邊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明白嗎?”肖小晴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但是,事不止還錢這麼簡單,那個男人不僅卷了錢跑了,還把人家老大的朋友一塊兒拐跑了,現在對方惱怒,抓不到那個男人,要拿卿小姐出氣呢。”
肖小晴聽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扶著沙發一角緩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有氣無力地說:“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保護的安全,其余的事,我來想辦法。”
對方應了后,就掛了電話,肖小晴一個人在那里站了半晌,還是劃開手機屏幕,翻出通訊錄上的聯系人名單,找到一個未署名的電話后,就撥了出去。
“喂,是我,有事需要你幫忙。”肖小晴平靜地開口。
而這時卻不知道,卿離正神難辨地站在二樓樓梯的拐角,將剛剛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晚上夜深人靜時,卿離坐在書桌旁,上面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卿可可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正哭得稀里嘩啦。
“二姐,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為他放棄了那麼多,他就這樣帶著那個人跑了,丟下一堆爛攤子給我,難道他不明白他這樣做,那幫人會怎麼對我嗎?”卿可可一臉的傷心絕,有些絕開口。
“可可,你不要再去想這麼多了,眼下當務之急,是你必須盡快離開杉磯,保全自己,不然落到那幫人手里,后果不堪設想。”卿離輕聲地開口,臉上寫滿了擔憂。
“二姐,可是我現在上一分錢都沒有了,能往哪里跑啊?”
“別擔心,我在杉磯認識有朋友,我待會兒聯系,然后你明天去找,會給你錢的。”卿離安著,“拿到錢后,你趕離開杉磯,我會讓我的朋友想辦法安排你離開的。”
卿可可聽后就激地開口:“謝謝你,二姐,你幫了我這麼多次,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要不是你,我之前還沒辦法在杉磯安頓下來。”
“自家姐妹,不說這些,你一個人在外面,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卿離輕地說著。
“爸爸他,還在生我的氣嗎?”卿可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眼里帶著點希冀。
“唉,可可,你是知道爸爸的脾氣的,一時半會兒他還沒有消氣,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在勸他,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
卿可可眼里的那點希冀頓時黯淡下去,失落地點點頭,和卿離約好了下個視頻的時間,就匆匆離開了這家網吧。
第二天晚上,肖小晴就收到消息,說是失去了卿可可的行蹤,氣得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屏幕頓時被摔了個碎。
同時潤生也收到了消息,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微微嘆了口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利用卿可可來牽制一下肖小晴的,讓沒那麼多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這卿可可一跑,事不就又回到原點了嗎?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眉心,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歐樹的并購,其他的事,先暫時放一放吧,有卿隆武著,朱麗萍暫時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
而自從上次從臨水鎮回來后,卿隆武就專門給朱麗萍打過招呼,讓不準再去找潤生的麻煩,要是被他知道了私底下再有什麼小作,就滾回娘家去。
朱麗萍面上不敢和他爭吵,做容時卻十分委屈地和自己大嫂訴苦:“大嫂,你說卿隆武他是不是有病,為了一個本不相干的人那樣吼我,歐潤生是不是真的姓卿還不知道呢,憑什麼霸占老太太的資產?也就是老太太老糊涂了,才立囑把那麼些錢都給了那個死丫頭,難道卿隆武也糊涂了?”
朱麗萍的大嫂聽說完后,就嘆了口氣,“麗萍啊,不是我說你,怎麼都這麼些年了,你的眼界還是沒什麼長進啊?妹夫在卿氏的況你不知道嗎?整個卿氏一大半都是肖小晴和卿隆平的人,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和他們夫妻抗衡,而歐潤生是卿隆平的兒,扶持上位,是最簡單快捷的,而你呢?卻為了老太太那點錢在那里得罪歐潤生,真是得不償失,你自己說說,卿氏的資產和老太太那點比起來,哪個比較重要?”
朱麗萍愣了愣,“歐潤生有這麼重要嗎?”
朱麗萍大嫂搖了搖頭,恨鐵不鋼地點了點的腦袋,“你呀,就聽我一句勸,先別添了,再說了,肖小晴是好相的人嗎?能輕易讓你占到便宜?所以啊,你還是規規矩矩地在家把孩子帶好,這些事就別隨便手了,卿隆武又不是傻的,他能不為了自己兒子考慮嗎?”
想起自己得來不易才1歲多的兒子,朱麗萍不說話了,是啊,爭去爭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以后能多分一點財產,卿隆武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又怎麼不會為了他多考慮呢?之前自己真是魔障了,居然跑去信肖小晴那個人的話。
那個人一肚子的壞水,自己以后還是和打道的好,朱麗萍暗暗下了決心,決定以后都不理睬肖小晴了,免得哪天被賣了反倒還要幫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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