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張總,今天有一位訪客曾經拜訪過您家,他秦朗,車牌號是湘K55556。”
門口保安對整棟小區裡的業主可謂是無比稔,哪一個人是哪家的看一眼就知道。
拿起訪客登記表掃了一眼後,他很專業的給張文茂說了一下。
“什麼!那人什麼?”
張文茂腦子好像被敲了一記悶一般,又問了一遍。
“張總,那人秦朗。”
保安又重複了一遍。
“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張文茂到底是價幾千萬的商場老總,數秒後就鎮靜下來,又對著保安問了一句。
“時間上的記載,是下午四點五十分,也就是他進來十分鐘後!”
保安看著張文茂晴不定的表,試探著詢問道:“張總,出了什麼事麼?需不需要報警?”
“啊?哦,不需要,不需要!請問有這個人在小區裡的監控錄像麼?”
“有的,您可以去監控室查詢。”
作為高檔彆墅區,整座小區的安保設備毫不亞於公安局,幾乎每一條道路上都會有一些監控。
能住在這裡的業主非富即貴,稍微出現點問題,保安們不止是飯碗不保,指不定還會被送進監獄。
小區保安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來了保安隊長,跟著張文茂一起去了監控室。
張文茂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知道秦朗冇離開多久,他琢磨著是不是秦朗臨時有什麼事去辦了,一會指不定就來了呢?
又或者這孩子空手來的,覺得不好意思,出去買禮去了?
張文茂絞儘腦,想了很多設想來解釋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可是當他在監控室看到秦朗在他的家門口被張誌攔住後冷笑離開的畫麵時,張文茂徹底飆了!
“這個畜生!混賬!”
張文茂氣得把手裡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嚇得保安隊長打了個哆嗦。
“這個王八蛋!”
張文茂雖然在監控錄像上看不出張誌跟秦朗說了些什麼,但是從張誌的行為舉止上也能看出,肯定是冇說什麼好話。
更何況張文茂深知他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十有**就是張誌把秦朗給攆走了。
想想因為這小子幾句話,他老子的老子把他老子罵了個狗噴頭,張文茂心裡這氣就冇地撒。
“張總,請問是出了什麼事麼?需要我們把這個人找回來麼?”
保安隊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啊……不用,麻煩你們再幫我查一下門口的錄像,看看他去了哪個方向。”
張文茂強住怒火,和悅的說道。
“好的,這就幫您查!”
當張文茂氣沖沖的回到家裡時,他發現一家人正在桌邊吃晚飯,餐桌上,除了自己的老爹張占海之外,還有他老婆徐桂茹,以及張誌和薑語熙。
餐桌上的四個人也算是和諧,尤其是徐桂茹看薑語熙的神,簡直就像是老婆婆看媳婦,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
知薑語熙背景的張占海也對這個丫頭特彆滿意,當然前提條件是他孫子能夠俘獲這個姑孃的芳心。
可是以他老辣的眼來看,這個姑娘似乎對他孫子冇有一點意思,完全是張誌在不斷的討好,卻得不到任何的迴應。
就是這個時候,張文茂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瞪著一雙要殺人的眼睛,快步走到了張誌的邊,抬腳踹在了張誌的腰間,把張誌當場踹翻了個跟頭,桌子上的湯湯水水撒張誌滿頭滿臉。
“兔崽子,你還有閒心在這裡給我吃飯,我讓你吃,讓你吃!”
張文茂跟上去,又連續踹了兩腳,把張誌踹得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狼狽的抱住了張占海的,連滾帶爬的躲在了張占海的椅子後邊。
一桌子的人都傻眼了,誰都冇見過張文茂發過這麼大的火,一旁的徐桂茹起,一把推開張文茂,喊道:“你瘋了,你打他乾什麼?”
張文茂一把甩開徐桂茹,厲聲道:“你問問他乾了什麼事!這個王八蛋,平日裡都是你慣的,讓他了這個混賬東西,難道說把徐老害死,你才知道他有多過分麼?”
徐老,就是現在躺在張家的那位大人,也是徐桂茹的親爺爺,原名徐真,經曆過炎夏最黑暗的那個年代,打過鬼子,參加過援朝戰爭,戰功赫赫,也是現存不多的開國統領!
張文茂和徐桂茹結婚以來,一直對徐桂茹恭敬有佳,張家能有今天,跟這位徐老是不開乾係的。
這樣一位大人,真要是在自己家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整個張家都要跟著倒黴,你說張文茂急不急?
事牽扯到了徐真,徐桂茹也慌了神,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張占海皺眉道:“到底什麼事,你說清楚點。”
張文茂哆嗦著手指著張誌:“這個混蛋,秦神醫都到了家門口了,生生讓這兒子給攆走了,你說他該不該打!”
張誌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些預料,應該是跟秦朗的事有關,可是他怎麼都冇法想想,秦朗怎麼就搖一變了秦神醫。
不止是他,就連一旁冷眼旁觀的薑語熙也同樣不解,原來秦朗冇騙,真的是張文茂去請他來的。
“什麼秦神醫,那就是個騙子!我們高中就是同學,這傢夥大學冇畢業就被抓進監獄了,前兩天纔剛剛出獄的,他怎麼可能就了神醫。”
“這傢夥有前科,我看他在咱們家門口畏畏的,以為他圖謀不軌……”
張誌眼看賴不掉了,乾脆把秦朗從前的事全抖摟了出來,希能夠讓張文茂相信他。
張文茂冷笑了一下:“你的意思,你爺爺老眼昏花,已經糊塗了是麼?是你爺爺親眼看到秦神醫銀針拔毒,把秦川那個半死人紮活過來的,你問問你爺爺,這個家,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你爺爺說了算。”
張文茂乾脆直接把鍋甩給了老爺子張占海,我不管了總行了吧!
張占海也被氣的不輕,吹鬍子瞪眼道:“吵吵什麼,吵吵什麼?都多大的人了,一點素質都冇有,人家語熙還在這呢,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薑語熙尷尬了一下,強笑道:“冇事,張爺爺,我們家也經常吵架,看著親切的。”
經過薑語熙這麼一轉折,張占海這才找了個臺階,接著對張文茂和張誌說道:“你們父子倆還愣著乾什麼?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大麼?還不抓招呼人去給我找人?”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秦神醫給找回來啊!”
張文茂擺擺手:“不用了,我已經給蔡局打了電話,蔡局發了全市的監控係統,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隻是,爸……”
張文茂遲疑了一下,他自己都冇法相信秦朗能有那麼高明的醫,自己這興師眾的搞這麼大靜,萬一請回來個草包,傳出去還不得被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笑掉大牙?
“隻是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張占海瞪著一雙老眼罵道。
“隻是這個秦神醫,真的有那麼厲害麼?”
張文茂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還是不相信你老爹的眼是麼?就這麼跟你說吧,徐老能不能過這關,就看這位秦神醫願不願意出手了。”
張占海冷笑了一下,腦海中滿是秦川上那十幾銀針風吹麥浪一般的景象。
對於一位把畢生力都貢獻了給中醫事業的研究專家來說,那景象就是朝聖者的心朝嚮往的殿堂。
那可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天府神針’啊!
聽了張占海的話,張文茂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誌,那眼神,嚇得張誌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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