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琨的威懾力很強,一聲厲喝,就把小矮子給震老實了,他沒有再反駁黃琨,連連說會照辦。
接著,黃琨再謹慎地叮囑了小矮子幾句,之後我就聽到了腳步遠離的聲音。
過了一小會兒,我悄悄出頭,過樹叢往前探看了一下,果然,前方一高一矮兩個背影,就是黃琨和小矮子,他們正邁著大步離開,人已走遠。但,他們的話卻還震盪在我的腦海裡,讓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坐起,凝起眉,深深的思索著。黃琨和小矮子躲這來鬼鬼祟祟的商討這事,很顯然,這不是玩笑,甚至,黃琨好像還做足了功課,把許墨今天的行程都清了,這是有備而來啊!
難道,黃琨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真敢不顧李劍飛,直接對許墨下手?
恍然一下,我想起了黃琨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他說總有讓我後悔的一天,那麼,黃琨是真怒了?他寧可冒著犯李劍飛的危險,也要去對付許墨?
我的心再次沉了沉,黃琨這人,脾氣暴躁又斤斤計較,他的想法,本不能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或許,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非要對付許墨也不一定。在學校裡,許墨是大名人,黃琨肯定不敢來,但出了學校,許墨就是一個人了,他黃琨要乾點什麼,還真沒人阻擋的了。
原本,這事再怎麼也不著我心,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就是不能平靜,莫名的,我就會爲許墨擔心,我好像很怕會出事。按理說,我恨,死了都跟我沒關係啊,可我爲什麼還會擔心呢?興許,只是因爲許墨與黃琨結仇,跟我有關,恩,就是這樣!
很快,我的心裡就下了一個決定,這事,我必須管。雖說許墨曾對我造過莫大的傷害,但畢竟有歉疚之心,在學校也多次幫我,即使幫的是倒忙,也算是有心了。現在有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黃琨的心那麼歹毒,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應該阻止事的發生。
但是,我又不能暴自己,我不能讓許墨知道我要幫,我不想我們之間的糾葛越扯越深,更主要的是,我不能讓黃琨他們知道我多管閒事,否則,我的生活又將不得安寧。因此,我必須喬裝打扮一下。
這樣想著,我立馬站了起來,向學校外面走去。在校外的服裝店,我買了一套全新裝備,黑皮,黑皮,黑鴨舌帽,黑口罩,黑手套,黑靴子。
買好之後,我直接提著這一套黑裝備,來到了學校院牆外的一片荒地上。這地方雜草叢生,很有人出沒,也非常適合藏,我找了個最的點,下了上的服,換上了新裝備。
這個時候,夕已經徹底消失,天空暗了下來,我換上了這一黑,整個人立馬與夜融爲了一,我全上下,只有一雙眼了出來。相信,就是我媽站到我面前,也認不出現在的我。
沒有遲疑,我即刻就走出了這一片荒草地,向著黃琨所說的一品香餐廳走去。
這家餐廳,離學校不算遠,也是學生最喜歡顧的,它的環境優雅,上菜速度快,菜的味道極佳,價格也實惠。我寢室就在這聚過兩次餐,所以對這地方我也比較悉。既然黃琨讓小矮子在這蹲點,那麼,黃琨肯定是等到許墨吃完飯再行,我如果想打黃琨的算盤,在這守著準沒錯。
等我來到一品香餐廳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一刻,餐廳正值高峰期,裡面已經座無虛席,到都是人,好在許墨比較亮眼,我不用進去,過餐廳的玻璃牆,我就一眼看到了。
今天許墨沒有穿長,而是穿著一套純白的時尚連,正和三個生坐在桌邊說著話,那三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也沒有多關注們,只是謹慎的掃視了下四周,卻沒有發現小矮子的蹤跡。但,不管他躲在哪兒,我反正盯許墨就行,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保證許墨的安全。
爲避免引人注目,我沒進到餐廳裡,就在餐廳外面守著。由於晚上沒吃晚飯,我早已飢腸轆轆,偏偏現在我正看著許墨談笑風生的吃著飯,這食的,真不小。不過,我終是忍了下來,並且,一忍就是一個小時。
一小時後,許墨總算是吃完了飯,到櫃檯結了賬,然後和三個生一起走出了餐廳。到了外面,其中一個生拉著許墨,依依不捨道:“墨姐,晚上沒什麼事,你就陪我們去唱唱歌嘛!”
許墨很堅定的迴應道:“不去了,我不喜歡那種場合,你們去吧!”
看的出來,許墨說一不二,那生也不好再強求,於是,們三人跟許墨就此分道揚鑣。三個生往ktv去,許墨則單獨離開了。
我沒管其他人,只管跟著許墨,不過,我離離的很遠,小心謹慎的跟隨著。我倒不是怕許墨發現了我,主要是怕暗中盯梢的小矮子發現了我,所以,我一直都很小心。
許墨離開餐廳後,並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去了一家蛋糕店。許墨似乎是這家蛋糕店的客,不然,也不可能特意多繞一圈路,來這麼一個地偏僻的店,在店裡待了會兒,然後提著一小盒緻的提拉米蘇,開始返回學校。
今晚,夜深沉,月稀薄,蛋糕店外的路又人煙稀,路燈更是昏暗,空氣裡彷彿著詭譎的氣息,許墨一個人行走在夜裡,正是壞人下手的天賜良機。怎麼覺,一切都似乎在黃琨的意料之中,這也有點太巧合了吧?
我明顯覺出了一不對勁,但我也沒有多想,只是更加謹慎的跟隨許墨,就在許墨踏一條鬼影都沒一個的小路時,突然,路邊猛地竄出了五個人影,其中兩人,正是黃琨和小矮子。
立刻,我的心就了一下,黃琨今晚果然是真格的了,許墨有危險。我來不及深思,連忙將自己匿起來,凝神靜氣觀察形勢。
黃琨一現,就徑直朝許墨走去,邊走還邊怪氣道:“許大校花,你好啊!”
許墨突然面臨這種危急狀況,竟也沒有慌張,只是語氣不悅的反問道:“黃琨?你想幹嘛?”
黃琨咧道:“我想幹嘛,你說我想幹嘛啊,你爲了個小癟三,幾次三番針對我,讓我非常的不爽!”
這時候,許墨依舊是定力十足,還是保持著的本,很鎮定的看著黃琨,義正辭嚴道:“那是你咎由自取,蘇炎哪裡得罪你了,你有必要沒完沒了地欺負他嗎,你不就是看他是外地人,子弱好欺負嗎?”
果不其然,許墨就是爲了我,才屢次針對黃琨,也以爲我弱,更爲那份愧疚而多次幫我,的心意確實好的,只不過好心辦了壞事,連累我也害了自己。
黃琨聽了許墨的話,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笑話,我黃琨欺負什麼人還要你管?我跟你說實話,我欺負他不是看他懦弱,我都不屑於欺負懦弱的人,我就是看他不爽才針對他。還有啊,如果不是你上桿子要幫他,不斷的刁難我,我至於去對付那樣一個無名小卒嗎?你說說看,你們兩是不是有一,所以你纔不停的幫他!”
許墨聞言,頓時大怒:“姓黃的,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我幫他純粹是看他可憐,你別把你的歪思想往別人上扣!”
聽到許墨這樣回答,黃琨也就沒再追究底,他只是猙獰了臉,憤憤道:“好了,我不跟你扯廢話了,我黃琨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你幾次損我的面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說著,黃琨的眸中都放出了冷的。不過,許墨並沒有恐懼,只是憤怒,冷聲問道:“怎麼,你難道還敢報復我嗎?”
許墨的語氣裡,也有狠戾的意味,雖然從一個混混變了一朵清純校花,但的本質確實沒變,的膽魄很強,在危機面前,變不驚。這種況下,竟還敢於跟黃琨較勁。
黃琨見許墨如此不在乎他,他的臉再次變了變,變得森古怪,他笑了兩聲,賊賊道:“報復你,呵呵,這不是明擺的事嗎?”
說完話,他還了下脣,看起來要多賤有多賤。
許墨蹙起了眉,十分厭惡道:“黃琨,你別在這噁心我了,你應該知道,你了我一下,你在這個學校就沒法待下去!”
黃琨聽完,哈哈大笑道:“哈哈,我知道,你長得漂亮,會勾引男人,我了你確實沒好果子吃,不過那是在學校裡。現在在學校外面,可不是你說了算,我今晚就算把你怎麼著了,你能怎麼辦?你還敢大肆宣揚出去嗎?”
許墨氣急,怒吼道:“你敢?”
黃琨咬牙道:“呵呵,你認爲我今天是跟你開玩笑的?老子告訴你,我就是要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你不是在學校裝清純嗎,我今天就你照幾張相片,看你還怎麼清純!”
聽到這話,躲在黑暗裡的我都氣的怒火翻飛了,人至賤,果然無敵,黃琨就是他媽人渣中的敗類,這種事虧他也想得出來!
難怪他敢於對付許墨,原來他早想好了後路,要是他把許墨的豔照掌握在手上,那許墨怎麼還敢他?對於許墨來說,形象比什麼都重要,或者說,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清白都是最重要的,誰都絕不願意自己的豔照公諸於衆,那樣真比死還難。
許墨不怕死,可是卻害怕一世清白被毀,一直都鎮定自若的,這一瞬卻是慌了,驚恐的看著黃琨,邊倒退邊道:“我警告你,不要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驚慌之下,許墨徹底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威脅黃琨,但,的威脅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黃琨哪裡會聽,直接命人抓住許墨。
頓時間,兩個人高馬大的育生便跑過去鉗制住了許墨,許墨也是一個彪悍的人,立馬瘋狂的掙扎,手中的提拉米蘇都甩到了地上,可終究,許墨只是一介流,再怎麼用力,也甩不那兩個強壯的大男人。
黃琨見到許墨被制住,他立馬出他的狗爪子,準備撕扯許墨的服。
恍惚一瞬間,我的心都裂開了,裡面頓時展出了淋淋的口子,這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四年前,我親眼看到歹徒侵犯我媽媽,當時的我,卻站在旁邊一不,只顧著害怕,到頭來什麼都沒做,害的我媽被打被侮辱還殺人坐牢,這是我畢生最後悔的事,更是我永遠無法磨滅的痛。
今天,突然看到眼前這狀況,我恍然覺得是舊景重現,只不過,現在的我,絕不可能再袖手旁觀。別說被欺負的是許墨,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也必定要救。
在千鈞一髮之瞬,我掏出了我隨攜帶的彈簧刀,眼眸裡驀地迸出凜冽的寒,隨即,我邁開腳步,恍如幽靈一般,從黑暗中倏然走出。邊走,我邊森森然道:“放開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