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喜歡你多久了?這個問題我不回答。
下一題。
——《小富婆日記》
第二天,唐馨就去給小貓買了貓窩,爬行架,各種小玩,以及極品貓糧和各種魚罐頭,待遇跟雪球一樣好,甚至更好。
——畢竟,是唐域送給的第一件禮。
東西全部送來安頓好后,看著自己玩的興的小貓,想了很久,給它起名:花卷。
給唐域發微信,問他這個名字好不好。
唐域回一句:“你高興就好。”
唐馨:“……”
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冷淡略帶諷刺的表了,看著那五個字,慢慢地,竟然品出一點甜來。
下午,帶著花卷去尤歡工作室,明燭也在那邊,三人約好的。
抱著貓推開門,兩人同時抬頭看,尤歡瞥向懷里的貓,挑眉道:“真是唐總送的貓?”
唐馨笑瞇瞇地:“對啊。”
工作室里的音響放著音樂,聲音不大不小,適合當聊天背景音樂。
走過去,把花卷放在桌上,擼擼它絨的長。
明燭手過來擼了擼,尤歡也出一只手,三人齊齊擼著花卷,花卷被擼得臉都變形了,卻還是乖乖趴在桌上,瞇著眼好不愜意。
尤歡意外:“這貓好乖。”
“是乖的,不過跟唐域八字不合吧,昨天把他撓了,不得已去打了疫苗。”
“……”
明燭看向唐馨,說:“你清明假回家?”
“對,回去兩三天吧。”唐馨點頭,又想到鐘士的話,忍不住撇,“我媽又想我去相親,我還不到25歲!年輕貌有房有車,為什麼要去相親?”
尤歡瞥一眼:“催你找男朋友唄。”
明燭看向:“你不是說,唐總已經看出你喜歡他了嗎?你這麼能忍?”
高中的時候,唐馨也不是沒喜歡過男生,不過一直秉持“先上就輸了”的準則,就算喜歡對方,也絕不輕易開口。就算開口說喜歡,也能找到各自奇奇怪怪的理由讓對方懷疑:好像也沒那麼喜歡我?
但是,唐域一定是暗最長時間的一個了。
也是最喜歡的一個。
算算時間,差不多四年了,真不可思議。
唐馨想起唐域意味不明的眼神,低頭哼了聲:“他想我知難而退,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能憋到什麼時候,要怎麼把我推開。”
雖然是先喜歡上的,但卻是他先招惹的。
花卷突然從桌上跳下去,晃悠悠地鉆,開始好奇新地方,它嗖地一下跳上展示臺,差點把上面的手工品全弄翻了。唐馨連忙喊了聲:“花卷,下來!”急匆匆跑去抓貓。
尤歡跟過來把弄的東西重新擺放好,看向抱著貓的唐馨,非常有經驗地說:“我跟你說,很多男人對這種事比人還敏,有時候就是裝傻。”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對。”尤歡拍拍的肩膀,“所以,我支持你正面上。”
唐馨眨了下眼,覺得尤歡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一直不破,唐域大概能忍到地老天荒,但總能找到機會讓知難而退,讓難過。
此時,工作室的音響正放著GALA樂隊的《追夢赤子心》。
抱著花卷轉,跟著唱了一句:“與其茍延殘,不如縱燃燒吧!”
唱完一句,看向尤歡:“燃燒吧!”
尤歡:“……”
忍不住笑了聲。
……
《反恐》劇組主創團在新的一周提前去拍攝地點為開機做準備,唐馨閑來無事,跑去機場送明燭。
唐馨說起陸之行想買版權的事,明燭看向:“那你怎麼想?陸導演一般不囤版權,買過去應該很快就會改編劇本開拍,最遲明年也能開機了。”
“我知道,他說過了。”唐馨嘆了口氣,“我就是有點猶豫,如果真的能拍的話,我其實還是希時來拍的。”
“不如,你找唐總談談?”
“我不要。”
上次已經說過了,被拒絕后,唐馨是不會再主提這件事了。
明燭也不勸,笑著看:“無聊了來找我玩。”
唐馨笑瞇瞇地點頭:“好呀。”
等明燭跟主創團走后,唐馨才忽然想起來,明燭領證結婚的事,好像劇組的人還不知道,唐域也不知道。
唐域這幾天忙得厲害,因為過幾天要去《反恐》劇組開機儀式,之后再轉機去馬來西亞參加影城開業典禮,很多工作要提前做。
高恒抱著一堆文件走進辦公室,把最上面的一份遞給他,說:“唐總,這是版權部門送上來的,有些當年囤下來的IP合約期限到了,已經做了分類和市場調查,杜經理把建議保留的做了標注,您看看。”
唐域接過,從上至下掃了一眼,目忽然一頓,在最后兩行停下。
《做一個夢給你》《一夢三世》兩個IP后面是作者“糖心”的名字,再是唐馨本名,最后一格跟著兩個大紅叉。
杜經理的調研和建議是不續約。
高恒悄悄打量唐總的神,了一支筆遞過去。
唐域漫不經心地接過,目再次落在文件上,又劃掉兩個建議保留的IP,筆尖移到最后,沒有猶豫地把那兩個大紅叉劃掉,打了兩個勾。
——保留。
他放下筆,把文件遞給高恒,沒什麼緒道:“保留下的IP盡早約談續約的事。”
高恒說:“好。”就拿著文件出去了。
走出辦公室,他才低頭看了一眼,唐小姐的那兩本的大紅叉被劃掉了。
高恒有點琢磨不唐總對唐小姐的意思了。
杜經理拿回文件的時候,一看也有些意外,雖然唐馨是他們公司的編劇,但這兩個本子放在這里這麼多年也沒拍,加上唐總確實不欣賞這類題材,他才劃掉的。
其實這對唐馨來說是好事,畢竟那兩本書很火,就算他這里沒續約,也可以拿出去賣個好價錢,說不定還有開拍的可能,放這里,遙遙無期啊。
他看向高助理,有些不解:“唐總確定嗎?”
高恒推推眼鏡,看他一眼:“唐總什麼時候犯過錯?”
……沒有。
杜經理帶著文件去執行了。
唐馨是在假期前一天接到消息的,杜經理想跟談談版權續約的事。
其實有些意外,以為時應該不會續約了,畢竟屯著不打算拍也沒什麼意思,白費一筆錢。以前的版權買賣比較白菜價,現在市場比以前好,加上如今也是編劇,再怎麼沒名氣,“糖心”的名氣還是夠大的,兩個版權重新簽約,怎麼也不低于一千萬。
都是一個公司的,唐馨直接上樓跟杜經理面談。
兩人面對面坐在會議室里,杜經理先跟唐馨說了一下續約問題,也因為是同一個公司的,他也不繞彎,看著唐馨直接說:“續不續看你的意愿,因為怎麼說……唐總的喜好你也知道,可能放在我們這里也不一定能有拍的機會。”
唐馨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不過疑:“那你干嘛還要跟我談續約?”
杜經理當然不能說自己把的版權劃掉了,訕笑道:“唐總的意思。”
唐馨愣住了,眨了眨眼:“唐總的意思?”
杜經理點頭:“對。”
唐域……為什麼突然要保留的版權?是要拍嗎?
唐馨有些恍惚,還有一沖,那一沖越來越強烈,也沒聽清杜經理還說了什麼,直到杜經理第三次的名字,才猛地回神:“啊?”
杜經理有些莫名:“我說,你可以考慮一下。”
唐馨忙笑了一下:“好。”
站起來,有些急切,“那我先走了,回頭再來找你。”
杜經理笑:“行。”
唐馨從版權部出來,直接上樓找唐域。
想問問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是不是因為真的有一點點喜歡?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
一走出電梯,便快步走進去。
陳書一看見,就微笑地站起來,說:“唐小姐,你找唐總嗎?”
唐馨微笑:“對,他不在嗎?”
陳書說:“唐總出去了,可能傍晚才回來。”
唐馨看了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沖陳書微笑:“那我等會兒再來。”
說完,轉就走了。
幾個書面面相覷,等人一走,就開始討論八卦:“唐總到底跟唐馨什麼關系?有解了嗎?”
“沒有。”
“真的是炮、友?我總覺得不太像。”
“雖然唐馨每次上來都笑瞇瞇地對我們,但我總覺得心機很重!”
“嗯……我也覺得不簡單,不是說唐總利用追明燭了,但明燭都已經有男朋友了,唐馨跟唐總的關系還這麼好,甚至有更好的傾向,撲朔迷離啊。”
……
六點一到,唐馨再次上樓。
陳書客氣地給倒了杯水,讓在會客廳坐著等。
唐馨喝了兩杯水,上了一趟廁所,等到七點半,樓道外才傳來一聲“叮——”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以及唐域低沉又快速的聲音:“把送上來的選題,需要我簽字的文件,全部拿過來。”
高恒:“好。”
聽起來,是真忙。
唐馨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唐域邁著長大步走進來,余一瞥,腳步忽然頓住,偏頭看向站在幾步之外的小姑娘,有些意外:“等我?”
唐馨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面前,抬頭笑了一下:“嗯。”
唐域也沒問找他什麼事,轉走向辦公室,聲音倒是放松懶散了幾分,“進來吧。”
他瞥向還守在崗位上的小書:“你們也下班吧。”
幾個書早就想走了,一聽忙起說:“好。”
唐馨看了一眼高助理鼻梁上的眼鏡,挑眉道:“高助理怎麼戴上眼鏡了?”
高恒如實回答:“形眼鏡戴久了,眼睛發炎。”
唐馨上上下下掃他,覺戴了眼鏡的高助理更狗了,狗又明。哼了聲,噠噠跟上唐域的腳步,輕快地喊:“唐總,我還沒吃飯,你吃了嗎?”
唐域剛走進辦公室,聞言腳步頓住,回頭看一眼,然后瞥向高恒。
高恒立即說:“我去給唐小姐訂飯。”
唐馨一點也沒客氣,笑瞇瞇地回頭說:“加一杯果,謝謝。”
以前就經常上樓,偶爾還會留下來蹭飯,高恒也不是第一次給訂飯了,也不用問要吃什麼,直接出去辦事了。
咔——
辦公室門被關上。
唐馨回頭看了一眼,再轉回來看向背對著的唐域。唐域下西裝外套,隨手放在沙發背上,還是一干凈利落的白襯衫黑西,形拔修長,卻不瘦削,他的背影一舉一都著無窮盡潛藏的力量。
唐域轉,看向:“找我什麼事?”
說完,也不再看,直接走向辦公桌。
唐馨知道他忙,不想耽誤他太久,深吸了口氣,走過去直接問:“你為什麼要買我的版權,明明不打算拍,買來做什麼?”
唐域腳步一頓,在辦公桌前停下,覺得不是來閑聊的。
他倒是不急這一會兒了,慢悠悠地轉,整個人重心倚著辦公桌,右手反手在桌沿上,姿態閑散放松。他直視,角淡淡勾著:“你怎麼知道我不打算拍?”
“你上次說的。”
走到他面前,皺眉看他,翻臉不認賬嗎?
唐域回想了一下,轉從文件夾里出一個本子,翻出的鬼畫符,提醒:“我說的是這個鬼東西。”
唐馨:“……”
啞口無言,又欣喜若狂。
小姑娘緒沒掩藏,眼睛發著亮,小聲問:“真的?”
唐域睨著,隨手把本子放回桌上,有些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窗外:“沒確定時間,你也可以選擇不簽。”
唐馨有一瞬的失落,不過很快又元氣滿滿,走過去,跟他并排靠著寬大的辦公桌。低頭看了眼兩人的鞋尖,他比高出不,西裝下的也夠欣賞很久了,看了看,又笑嘻嘻地仰頭:“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很著急。”
唐域勾笑了下,依舊懶懶散散地靠著,這一整天忙碌下來,到了此刻,整個人忽然放松。他抬手向領口,到第一顆紐扣,忽然又頓住了。
唐馨側著臉看他,眨眨眼說:“沒關系,你解吧,也不是沒見過。”
唐域卻放下了手,重新反手在桌沿上。
唐馨撇撇,忽然又想起什麼,慢悠悠地說:“唐總,你知道嗎?明燭跟陸隊長領證了。”
唐域瞇了一下眼,神有些冷淡,沒接話。
偏偏,有人要故意刺他。
“你徹底沒機會了。”
“……”
唐域神又冷淡了幾分,他低頭睨,皺眉道:“唐馨,你是沒話找話,還是故意的?”
唐馨默了一下,盯著前面的會客沙發,振振有詞地說:“你不懂,這敏治療,多提幾次,你說不定就忘記了呢?我說得對不對?”
對個屁。
唐域手抄進兜里,姿態又懶散了一分,神卻比剛才更冷淡,他別了一下臉,沒什麼緒地看著窗外。
唐馨忽然有些不安,轉頭看他,小聲他:“唐域……”
又他的名字了。
那一聲,在此刻忽然有了不一樣的含義。
唐域忽然有些無奈,眼睛微瞇了一下,轉回頭,低頭睨,一字一句地敲在心尖上:“你喜歡我?”
雖然是問句,但完全是肯定的語氣,直接讓無可藏。
即使早已有準備,心跳依舊在一瞬間快得要命。
對上他漆黑的眼,驀地一笑:“你猜。”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富婆:接下來,是我絕地反擊的時候了。
小唐總:……
鏘鏘鏘!這章信息量有點多,小富婆就要翻啦!!火葬場即將抵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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