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纔不想聽這些,現在唯一關心的,是慕辰逸在哪裡?只想馬上去見他。
“他現在在哪裡?帶我去見他。”思涵很沒有耐心的說道。
蔣至中知道必定是心急去見慕辰逸,也不再多說,帶去見人。
蔣至中提前就將慕辰逸帶到最末節的車廂,他當日是開了一槍,不過慕辰逸提前有所準備,放了一塊金牌在那擋著。槍打破了袋,便直接流出來。但不可避免的是,慕辰逸還是被彈殼傷了,這幾日一直在休養。
思涵心跳如雷,蔣至中拉開車門的時候,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
“夫人,老師就在裡面,我不打擾了。”蔣至中說道。
思涵像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般,一步步的走過去,慕辰逸坐在那邊的一太妃椅上,正閉目養神。他只著一件白的襯衫,下面黑的長。完完整整,安安然然的就在那兒!
眼睛很快的溼潤了,強烈的委屈涌出來。他又欺了!從嫁他第一日開始,他便一直欺,永遠死不改。
慕辰逸緩緩的睜開眼,看進來,出溫的一笑,對出了手。
“你又騙了我……你是混蛋……”恨極了他,恨他一次次的騙。這次又是這般,是那麼的傷心,若不是因爲木頭,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堅持下來。
“乖寶兒,對不起……”慕辰逸溫的很,他邊還有些虛弱,卻緩緩的站起來,走過去輕輕的將抱在懷裡。
“你太欺負人了。”思涵裡罵著他,卻的將他抱住。是他,真的是他。他的味道,他上的氣息,真的就是他。
“再不了,我再不這樣了,你苦了。”慕辰逸著的發,脣落在的頰邊,輕輕的吻著。
“你就是混蛋。”思涵馬上想到他上還有傷,張著要檢查他的邊,“蔣至中說你傷了,你能嗎?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我沒事,只是被彈殼刮傷了而已……”慕辰逸忙安,他醒來的時候便要見思涵的,誰知至中這小子橫生弄出這麼多事來。還說要試一試,另一方面也爲了要騙過衆人。就算思涵會裝,也沒有真實的來的真。
“可是他說你傷了。”思涵扶他坐好,堅持要檢查他的傷口。
慕辰逸沒有辦法,只得坐好道:“我真的沒事,至中的槍法還是極準的,只是彈頭偏了一下,口被彈殼刮傷了。”
“讓我看看。”不親眼看看,也不放心。
慕辰逸便任解開他的服,他口的傷口雖然沒好全,但是已經無大礙。思涵看果真是沒事的,眼淚反而流的更多,就盯著他傷的那發呆。
“乖寶兒,不哭了……我真的沒事,不信你把紗布拿來,只是傷而已。”慕辰逸看哭這般,心疼的,忙自己手要解紗布。
“我信……”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我只是害怕,瑾瑜,你是真的對嗎?我不是在做夢?這裡沒有人再拿槍殺你了,對不對?不怕,這次我會保護你,我一定會保護你。”
慕辰逸聽了這話,口一窒。他應該想到的,應該想到自己的死對思涵會有多大。他不應該爲求真還瞞住,讓這樣的痛。
“對不起,乖寶兒,對不起……”慕辰逸將圈在懷裡,“這裡不會有人再傷我,我們很安全,我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
思涵的抱住他,在他懷裡泣:“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我夢到你明明在我的面前,我明明快要走到你的邊了。可是突然一聲槍響,你倒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瑾瑜,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離開你……我答應你,再也不……”慕辰逸親著的頰,看著的眼淚非常的不捨。
思涵失聲痛哭,將他抱的更,不時捧著他的臉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檢查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溫,確認真的是他。
這才破涕爲笑,抱著他的頭,額抵著他的額道:“那你親我一下……”
“好……”慕辰逸話一落,脣落在了的脣邊,先是親啄了的角,才溫的含住的脣瓣兒。的脣馬上纏過來,主的將小舌頭餵過來。
他們太需要這樣的吻了,彼此的氣息和味道,思涵甚至坐到了他上。對來說,這樣的吻本已經是一場夢,現在失而復得,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好了。
只是馬上聽到的敲門聲,讓彼此都很不悅的低了一聲,門被拉開了,忙整理了自己的服。
“老師,石將軍一事已經理好。”蔣至中走進來,“老師,師母,午飯已經準備好。”
“至中,你辛苦了。”慕辰逸氣息還有些不穩,倒也鎮定的很。“石磊的後事,恐怕你也要安排好,記著還是厚葬吧!”
“好的,老師。”蔣至中又看了眼思涵,“師母,之前多有得罪,請師母原諒則個。”
思涵不由的想起蔣至中和在車中那番談話,不僅威脅,還下嫁石磊做二房,言語各種侮辱。大概還是名聲太壞,他便這麼來試探。
輕笑:“蔣校長,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認爲我是水楊花,朝三暮四的人。”
“師母,這只是誤會而已。”蔣至中之前確實沒有好印象,甚至想過,若是霍思涵真的同意下嫁石磊,他便把和石磊一起解決了,絕不讓這樣的人留在老師邊。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對思涵全然改觀,聰明,大膽而且那麼維護老師的名譽。這次是他看走了眼,這個人的確不一般,而且對老師也是真心。
思涵也不是小氣之人,而且他這麼做也是爲了慕辰逸。
“至中,你去忙你的吧!外邊兒的事,以後你一應做主,不用來問我。”慕辰逸走到思涵的邊,將摟回自己懷裡。
蔣至中如臨大赦,這纔出去。
等他出去,思涵糾住他的領問:“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慕辰逸自然也是要告訴真相的,他拉到一旁坐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要退位的麼?從至中來北平,我就在尋退之策。正巧我得到消息,日本部分軍再策劃侵華一事。日本人是我引進來的,束儀也是我擁進來的,我慕辰逸罪名已定,總要給國人一個待。”
“你沒有罪。”思涵忙搖頭,“你可知道我們一路從北平上火車,好多百姓給你送行。他們心裡是清楚的,清楚你是一個好人,從頭開始,爲了華夏,你甚至三番兩次險些沒命。你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男人,你是英雄。”
說的,慕辰逸聽著也。他從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他,可是他在意思涵的想法。說他了不起,說他是英雄,這是世界上好的讚。
“另外一方面,我也想知道石磊心中究竟是何打算?我不是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所以不能不更加提防他。於是我讓至中去試他一試,同時也方便我們的計劃。”慕辰逸繼續說道。
“那天在火車站,蔣至中看出石磊對你了殺機,所以搶在他前面對你開槍。”思涵回想當日景,便說道。
“沒錯,正是如此。”慕辰逸還是喜歡思涵的聰明,一猜就。“我中了槍,當時只能裝死。後來至中自然安排我到別,由他來完整個政府改革的過度。”
“所以你不用再做什麼總理?我們一家人,可以離開這裡,安些安穩的日子,是不是?”思涵極是驚醒,就好像一瞬間從地獄又回到了天堂。
慕辰逸點頭:“是的,我們離開這裡。從香港轉船,在北太平洋,離利堅極近那,我託人在那購一座島。我們從香港坐船去利堅,再去我們的小島居住。”
思涵全然沒有想到,他已經將所有的後路安排好。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你都沒有告訴我這些?你一早就安排好了?”
“是,很早很早的時候,便想過這件事。那時,我知道你在利堅,心裡想著理好國的事,便去找你。”慕辰逸道,“所以便先在那購得一島,那裡環境也好,既不會完全與世隔絕,又能避開世事的紛擾。我知道,你就想過些平平淡淡的日子,我想你會喜歡那裡?”
“你去過那裡啦?”思涵又問道。
慕辰逸搖頭:“這倒是沒有……”
“瑾瑜,我真怕這是一場夢。”思涵環他,低聲喃喃的說道。
“傻丫頭……”慕辰逸又開始親,“乖寶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你要說話算話的……”思涵回親他,親著親著,脣又粘的的,不時說說話,直到蔣至中讓人端了午飯進來。
“話說話,你可知道是木頭跟我說,你還活著。我還抱著你的骨灰傷心,他只見了那一眼,便篤定不是你。”說來還慚愧,還把他抱在懷裡,竟都沒有察覺出異樣。
“木頭那小子太機靈了,我也料若是他當時挨的近一些,定能看出瞄頭來。”慕辰逸道,“暫時還不要告訴他們,到遼州還有些事要理。等我的骨灰下葬之後,我們從遼州去香港。”
思涵想也是,知道的人越,自然是越好。
“娘和月樓都來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思涵靠在他的肩頭,低低的說。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思涵想著兒子肯定想著,這車上到底也人多,不能讓人察出異樣。蔣至中也進來,暗示出去跟耿氏他們一同吃飯爲好。
心裡老大不願意,只得不捨的放開他:“那你好好休息,晚一點兒我找機會再過來。”
“去吧,乖寶兒……”慕辰逸握著的手在脣邊親了一親。
思涵還是捨不得放開他,這一切太好,太不真實了,生怕一放手,他又不見了。
“師母,下午我在尋機會請師母過來。”一旁的蔣至中看的也不好意思了,便開口說道。
思涵看了眼蔣至中一眼:“那我出去了……”
慕辰逸點點頭,蔣至中則送出去。
思涵多看了他幾眼,纔不得不跟蔣至中到中間的車廂。
“師母,恐怕還要委屈你們一些日子,這戲,還是要做到底的。”蔣至中送出去時,說道。
“我知道的……”很多人還盯著他們,特別是一時衝把石磊殺了,更是引人注意。
“師母,多有得罪了,請師母見諒。”蔣至中尊敬至極,請出去。
“我不怪你,相反,我要謝謝你。”思涵立住,定定的看著他,“你是我和瑾瑜的恩人……”
蔣至中一怔,沒料到會這般說。
“我是真心這麼說,謝謝你這麼幫我們。”思涵出笑容,說的極是真心。
蔣至中坐心一笑:“師母,我亦有私心。再說,我兄長曾經說過,老師是值得尊敬之人,此生我奉他爲師,比起他爲我兄長爲我做的,我做這些算不得什麼……”
思涵自然知道蔣至中有自己的野心,便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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