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子睿的小手拉住,晃了晃,“你怎麼了?”
羽珩回過神,手在子睿頭上了:“沒事,我們走吧。”再問孫嬤嬤,“去柳園還有多遠?”
孫嬤嬤指著前頭的小路答:“穿過那個月亮門,過一條迴廊,再繞一個小水塘,經一片小花園,在花園後頭走上近三百步,就到了。”
羽珩失笑,家討厭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住的地方安排得如此遠不說,本是讓下人帶著來,可從牡丹院兒出來時沒見一個下人跟。好在孫嬤嬤認路,不然免不了又要多廢翻口舌。
柳園之所以柳園,並不是因種了垂柳而得名,據姚氏說:“這柳園早些年就有,府裡大爺子皓在十五歲那年曾經寵過一個柳兒的丫頭。那時子皓還是庶子,柳兒最多也就算是個個通房,本沒資格在府裡開園子。但子皓極寵柳兒,央著沈氏去求你父親,最終你父親同意,讓沈氏自己出錢將府裡最偏的一馬房改做院落給柳兒住。可惜那柳兒命薄,還沒等住進來就掉到水裡淹死了。”
“說起來,那柳兒死得也蹊蹺。”孫嬤嬤回憶當年的事,“我記得那年大爺說要把那裡佈置出一個小院兒給住,柳兒開心得不行,每日都到柳園去幫忙,一忙就是一整天。大爺與大小姐是親兄妹,極好,有一日大爺赴宴晚歸,是大小姐親自去給柳兒送的飯。柳兒吃完後又忙了一會兒,當晚回去時就有些晚,經過水塘時一腳踩空,生生淹死。”
子睿聽得害怕,小拳頭在羽珩手心裡握得的。
“怕嗎?”問子睿。
孩子仰起臉看,目裡明明帶著恐懼,卻依然倔強地搖了搖頭,“不怕。”
“很好。”拍拍孩子的手背,“子睿你記著,你是府的孩子,你的長就註定會比別的小孩多些坎坷。姐姐不可能一輩子給你庇佑,更不可能隨時隨地保護你,但是不要怕,有坎坷不一定就是壞事,要想在這種吃人的地方平安活著,你就必須得有承風雨的能力。”
沒有選擇安,而是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子睿未來的路有多艱難。
對於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儘管這話並不能完全聽懂,可至要給這孩子建立起心防線和危機意識,讓他不至於在敵人到來時被打得措手不及。
子睿從小就聽姐姐的話,羽珩說了,他就認真聽了,然後一字一句全部記在心裡。
姚氏看著兩個孩子,心境也漸起變化。的阿珩自從在山裡失蹤一夜後,似乎就變了個人。比原來更冷淡了,也比原來更犀利了,雖不至於尖酸刻薄,但也絕沒有再像從前一樣繼續忍耐的意思。
略有些擔心,可看著姐弟二人牢牢牽在一起的手和高高仰起的頭,竟也開始嚮往一種全新的生活。西平村那麼苦日子都過去了,粘土都吃過,老鼠都在一個被窩裡睡過,還怕什麼?
柳園是個很小的地方,只有一進的院子,三間正房,四間廂房,兩間耳室,還有一個很小的竈間。因爲太久沒人住,院裡僅有的幾棵樹也早就枯死,原本擺放在院中的桌椅經了多年風吹雨淋也破爛不堪,本不能再用。
房檐結滿了灰吊子,窗紙也多半破損,但房屋結構並無損壞,可以看出,當初子皓給柳兒修這院子時,是上了心的。
羽珩想起孫嬤嬤說的往事,關於柳兒的死總覺得並非意外那樣簡單,只是事已過去多年,通房丫頭而已,深究無意。
院子裡站了幾名下人,顯然是先一步過來等在這裡的。一個嬤嬤,兩個丫鬟,僅此三人。
見姚氏一行人回來,那嬤嬤帶頭上前,原本沒有表的臉瞬間堆起職業的笑容,躬了躬道:“給姚姨娘問安了,姨娘可還記得老奴?”
姚氏看了一眼,輕聲開口喚了句:“李嬤嬤。”
“正是正是!”那李嬤嬤上前半步扶了姚氏一把,帶著衆人往院兒裡走,邊走邊說:“大夫人說了,姚姨娘剛回府,諸事不便,換了不懂規矩的婆子來怕是伺候不好,就讓老奴帶著兩個大丫頭先過來幫襯著,待這邊一切安頓好,再給姨娘挑得力的下人使喚。”
“真是有勞大夫人了。”姚氏了,把手臂從李嬤嬤手裡放下來。這李嬤嬤一向是伺候沈氏的,在沈氏還是個妾的時候,李嬤嬤在見到時也曾點頭哈腰地大夫人。如今風水轉,再回府,一切都與以往不同了。
季清穿越到八十年代,搖身一變成了獨自帶四孩,被婆婆欺負到投河的小可憐。這還不算,她身上居然還揹著“破鞋”的名聲?季清擼擼袖子,拿財權、鬥妯娌、趕婆婆、搶房子、正名聲,風風火火全部拿下。唯一讓她犯愁的,是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奇怪男人。不是要休她嗎,乾嘛把她壓在牆角醬醬醬醬。麵對一見麵就火急火燎的帥哥,季清嚥下一口口水,艱難表示:帥哥,雖然我是你老婆,但我跟你不熟好嘛!
她是隱世醫門之主,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更是橫行末世,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暴戾囂張,睚眥必報。結果一朝重生,成了人人唾棄的醜陋廢物!廢物?哼,被廢物打臉,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醜陋?哼,當墨紋盡退,讓你知道什麼叫絕色無雙!從此,逆天而起,奪氣運,搶靈寶,囂張異世。結果一不小心,撩錯了人,就此被某個冰山妖孽堵門。
重回90年代,那個神仙打架的純真時光,荊小強用他那天下無敵的手感跟嗓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無聊心態,當了個頂尖文藝工作上班族,打卡上臺,打卡下班,什麼頂禮膜拜,什麼歌壇榮耀可去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