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這一下也把他的肩膀勒得生疼,馬謖捂著肩膀直呲牙。
我顧不得其他,忙著說道:「馬教授。那個肖伯說下麵很可能有那八口棺材,你又說這人骨笛上的魂魄不是現代人。難道是……」
馬謖點點頭:「沒錯,十有**是用那棺材裡的死者的骨做的人骨笛。」
我驚愕不已,忙問道:「這麼說,您早就想到了?」
馬謖說道:「在辦公室你跟我講起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所以我這次去,不全是為了那墨陀羅,這種人骨笛我也隻是聽說,從來沒見過。我沒想到現在還有能製作人骨笛的人存在。還有那幾古,我也很興趣。所以……你快開車啊,別停下來。」
馬謖見我停下車,擺手催促我。
我隻好抑住心的驚慌和好奇,繼續開車上路。
時間和我預計得差不多,到達天佑廣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開始的時候我還不覺得,等和馬謖到了這裡之後,我的心也再次懸了起來。三叔雖然不太靠譜,畢竟是我親人,我也見識過他上是有些本事的。但是這個馬謖,說到底就是個研究學問的老頭,我們沒有任何的準備,就貿然去地下的話,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先不說別的,那兩能夠行的,他們可不會聽老頭講講課就放棄對我們的攻擊。
而老頭坐了一路車,也沒看出怎麼疲憊,反而有些興沖沖的。
他背著包,急著讓我帶他去有墨陀螺的地方。
我好說歹說,把他帶到酒店餐廳,點了些東西吃。吃東西的時候,我問他:「馬教授。那下麵很危險,我們要不要報警,或者找找什麼幫手?」
馬謖要了二兩白酒,自斟自飲,搖搖頭:「千萬別。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什麼警察,狗屁不懂。他們去了,隻會壞事,那些珍奇的花啊草的,都會被他們破壞。也不要找什麼幫手,人是越越好。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聽到這裡,我有點傻眼,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這個老頭。我突然有點後悔這麼衝了,我怎麼覺他未必比三叔管用呢?
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沒別的選擇,距離老肖說的三天的期限也不多了,再耽擱下去後果我都不敢想。
簡單吃了點東西,馬謖就催著我,找到了天佑廣場的那棟主樓。我空去超市又買了兩隻手電筒。
時隔一天,主樓看不出任何的變化。隻是來這裡的人,已經是是人非。
我繞到後門,想上去敲門,卻發現那門本就沒鎖。
我探頭腦,試探著走了進去,就聽見裡麵有人說了一句:「來啦?」
我嚇了一跳,轉頭看到肖伯瘦小的站在那裡,跟個幽靈一樣。
「肖……肖伯。」
肖伯擺擺手:「下麵你們別去了,趕走吧。」
「肖伯,什麼意思?人還沒救出來呢,我們怎麼能走?」
肖伯想要說什麼,又忍住了,他擺擺手:「算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該說得我都說了,是死是活,全看命吧。」
肖伯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我也來不及理解。走肯定是不能走的,哪怕前麵死路一條,我們也得往前走了。
我擺擺手,示意後的馬謖跟著我走。一直找到了那條向下的步行梯。
我出上的那個手電筒,馬謖拉扯了我一把,遞給我一蠟燭。
我低聲說道:「這下麵風很大,蠟燭不管用的。」
馬謖沒說話,拿出打火機,把我手裡的蠟燭給點燃了。
蠟燭騰地燃起了火苗,火苗很大,差點把我眉燎了。
馬謖問道:「這亮度足夠,而且蠟燭是用古柏樹油作為主要原料做的,一般的風都吹不滅的。而且這火苗的,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比手電筒好用得多。」
聽他這麼說了,我點點頭,舉著蠟燭順著樓梯往下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推門那邊就是地下停車場了。
我停下來,馬謖不解地問我為什麼不走了。
我遲疑了一下,轉說道:「我們上次來過一次。按說對方應該有警覺了,怎麼這次來了依然像是不設防一樣。任由我們進,這有點奇怪啊。」
馬謖分析道:「沒什麼奇怪的。這種地方,我估計他們部的人知道的也很,自然不好用大量的人員來維護。而且我估計他們對於隨意闖的人,不會讓他們活著出去的。」
我聽完馬謖的分析,又出了一冷汗。
而馬謖滿不在乎,好像他說的這些,都和他自己無關一樣。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有本事,還是就是一傻大膽兒。
我倆各舉著一蠟燭,推開門走進了停車場。
和前一天來的時候一樣,這裡風四起。打了幾個冷戰過後,才稍微適應了一些。
不過那風吹到蠟燭上,火苗隻撲搖了幾下,並沒有被吹熄。看來馬謖說得是真的。而且那原本昏黃的火苗,竟變得有些發藍。
馬謖停住腳步,從包裡又掏出一個玻璃瓶來。
燭下,我發現那瓶子裡好像關著一隻蒼蠅,在裡麵飛。
馬謖把瓶子的塞子開啟,裡麵那蒼蠅嗡地一下飛了出來。
蒼蠅飛到黑暗之中,竟有豆粒大的亮出現。
「臥槽。這蒼蠅會發?」我見多怪地指著那蒼蠅低聲喊了一聲。
估計馬謖聽了,對我的無知也是一臉的黑線,他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們家蒼蠅能發啊?」
「那是什麼?哦,螢火蟲啊?」
馬謖搖搖頭:「不是螢火蟲,是蟊火蟲。別說話,跟著亮走。」
我本就不知道馬謖所說的蟊火蟲是個什麼東西,隻能跟著那點亮往前去。
蟊火蟲飛行的速度很快,我們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跟著。
比較慶幸的是,這次我們居然沒到任何的阻攔,就連那兩也沒出現。
後來我知道,這竟然歸功於馬謖給我拿著的那古柏油的蠟燭。這種蠟燭和我們前幾天穿的壽,拿著供香的作用差不多,都是能掩蓋住周圍的氣。隻不過這蠟燭要比三叔的辦法簡便多了。
而那蟊火蟲,也是一種瀕臨滅絕的生。跟蜂的質差不多,隻不過蜂能聞到花香,而這蟊火蟲能夠聞著氣,並對氣有趨向。這種蟊火蟲還是馬謖在一次考古行中,發現了這個種。後來經過心培育,基本已經掌握了培育方法。至於它本還有什麼價值,還在進一步的研究中。
我們跟著蟊火蟲一路跑,那蟊火蟲在前麵突然一閃,就消失了。
我們趕追上去,發現前麵出現了一道門。
來到這門前,我和馬謖同時打了個冷戰。能到,從那門裡不斷地往外滲著冷的氣。
馬謖低頭看了一眼我們手裡的蠟燭,那燭已經完全變了綠。
綠瑩瑩的火苗,看著格外瘮人。
馬謖指了指那扇門,看來那蟊火蟲應該是飛到那門裡去了。
我左右環顧了一下,這個位置我和梁悅昨天並沒來過。
不過看著那扇門,我心裡突然有點恍惚。到這裡來的有點太順利了,從我們來到天佑廣場的大樓,一直找到這裡,除了肖伯,沒遇到一個人。
而且肖伯好像對我們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有所顧忌。
我正想和馬謖商量商量,就見馬謖已經手拉開了那扇門,隻走了進去。
我來不及想別的,看馬謖進去了,我也隻好追著他進了門。
屋子裡很空曠,看麵積足有三四百平米,在牆壁上,並排點著十幾蠟燭。蠟燭的把屋子裡照的通明。
比較恐怖的是,在屋子的地麵上,擺放著八口棺材。這八口棺材並不是整齊地擺放,而是毫無規律地散放著。像是一個幾何圖形,又像是一個什麼陣法。而在棺材的棺蓋上,還各自點著一燒了半截的蠟燭。那隻追蹤而來的蟊火蟲,正圍著那八口棺材不停地盤旋。
在燭的照下,從幾口棺材的隙裡,不住地往外冒著黑的氣。
那黑氣一縷縷升騰起來,迅速消散在空中。
我們倆看著那幾口棺材,有點傻眼。那幾口棺材顯然都不是新的,很多地方都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而且那木質也有些**,屋子裡瀰漫著一難聞的氣味。
這時,後的那扇門突然咣當一聲關上了。
我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開那門。卻發現那門鎖得死死的。
「馬教授……這……」
我回頭看去,發現馬謖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幾口古棺,腳步也慢慢朝最近的一口古棺走去。
糟了,這老頭又犯了病了,對這棺材又了興趣了。
我過去拉住馬謖,低聲說道:「馬教授,這裡不太對勁,三叔和梁悅他們也不在這裡,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馬謖不以為然,擺擺手說道:「李,這些棺材都是古件,應該是清朝的古棺。我想開棺看看。」
說著,馬謖就想手去開棺。
這時,突然從那些棺材裡傳出了一陣異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抓撓木板。
我猛然想到聽老魏講起天佑廣場打地基的時候,發現這棺材的時候,就聽到裡麵有這種異響。
我唯恐馬謖出事,急忙手把他抱住,往門口拽。
誰知道馬謖就跟中了邪一樣,拚命地掙了我,奔著那棺材就過去了。
這時,那八口棺材裡麵冒出的黑氣則越來越濃,把上麵點著的半截蠟燭的燭,吹得劇烈地撲搖起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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