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用帕子拭掉手上的水,水漬很快消失,留下了一抹油痕:“王妃可派人查驗清楚,昨夜雨勢頗大,這荷塘邊道路泥濘,唯有此乾爽如故,而這好端端的草叢上又為何會出現油水。”
方纔趁著眾人慌的時候仔細回想過,雖然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但是那個力道本不至於讓失去重心,而荷塘邊還算平整,更不可能會腳,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裡肯定被人過手腳。
事實果然如此。
端和王妃麵凝重,派人去看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思更沉了幾分。
按照蘇嫿所言,從被人利用穿著這仿製的裳進府起,就一直在故意在引長樂氣,而長樂患有心疾不能生氣這件事冇有幾人知曉。
更何況,能在這王府提早設置圈套的必然不是外人,而蘇嫿如果不會醫,長樂出事後定然不會聽其狡辯,直接將其發落。
一切都是衝著長樂來的。
“查!”端和王妃怒,周圍之人皆噤若寒蟬。
因為蘇嫿所穿乃是蘇嬋親手所贈,端和王妃人將蘇嬋帶進屋子問話。
這期間蘇嫿一直在外麵等候,直到蘇嬋被人帶出來,二人四目相對,眼中皆是淺淡微笑。
“恭喜六妹妹,很快就要洗刷冤屈了。”
“但願,三姐姐也會為我祈禱的,對吧。”
蘇嫿話音落下,就又被丫鬟請進了屋裡。
心中無愧,雙目坦然。
端和王妃了作痛的眉間,又問了一些細枝末節的事,便有婆子來報:“娘娘,郡主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那時因為蘇姑孃的裳怒,後來又…因為一些小事心裡不爽快,郡主的丫鬟采紅說那邊荷花開的正好,郡主便過去了,不巧再次在那裡遇見了蘇姑娘,之後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蘇嫿聽著,心裡全然明瞭,如果換上了那裳,就會再次與長樂郡主衫相似,而長樂郡主肯定會認為是故意挑釁,不過縱然如此,長樂郡主還是與發生了爭執。
端和王妃問:“采紅呢?”
“郡主落水前就已經不見了。”
“找。”
不多時,又有人來報:“秉王妃娘娘,采紅人找到了,但是……已經溺斃了。”
一切並不出人意料,既然對方敢設局,就不會讓真相輕易浮出水麵。
蘇嫿已經證明瞭自己完全是被人利用的,至於那丫鬟誰指使,自有端和王妃去調查,知道的太多對自己冇有好,主提及:“既然事已經查明,我可否先行離府?”
“芊蔚,替我送蘇六姑娘。”
端和王妃份貴重,能讓孫芊蔚這位左相嫡親自送,已經算是表達了歉意。
孫芊蔚一直將蘇嫿送到了垂花門:“今日多謝蘇六姑娘救了長樂。”
是京中真正的貴,也是出了名的和善大度,哪怕上輩子的蘇嫿和端和王府立場不同,也從未和孫芊蔚有過半分。
蘇嫿真心道謝:“也要多謝孫姑娘今日為我說話。”
“你倒是不必謝我,我也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孫芊蔚微微一笑,略顯猶豫後道:“我有個不之請,希蘇六姑娘能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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